看著緊閉的店鋪門。


    安金同問道:“怎麽做?”


    “砸!”秦寧道。


    李老道和安金同也不是含糊的人,一聽秦寧下令,那二話不說,抄起地上不遠處的板磚,直接衝著玻璃窗戶先砸了去。


    要說安金同還是很有經驗的。


    這家夥砸了沒兩下,這麵玻璃便是應聲而碎。


    三人跟土匪似的闖進了店裏。


    店裏擺放著的也都是一些木製品。


    其中也不乏一些珍貴木材所製。


    秦寧懶得多看一眼,道:“砸!”


    李老道和安金同跟撒潑的野狗似的,當即就是衝上去打砸,這倆貨不是什麽好東西,一邊砸,一邊把看的值錢的往自己兜裏塞,安金同這貨最孫子,邊拿邊不忘喊道:“你就瞧好了,砸店這事我最擅長,保準沒一樣好的。”


    “給我住手!”


    這時,一聲怒喝響起。


    但見往二樓樓梯口,一個家夥迅速竄了出來。


    速度極快。


    李老道和安金同壓根就沒看清蹤影,便被來人給放倒在地。


    這來人瞧店裏狼藉一片,頓時怒火中燒:“你們好大的膽子!”


    “師父,救命。”


    李老道驚呼了一聲。


    “娘希匹的。”


    秦寧罵了一聲,衝著這家夥的屁股就是踹去。


    這人的反應倒也是迅速,察覺到秦寧偷襲後,迅速側身躲閃,同時一腳向著秦寧腹部踢來,但秦寧出腳速度也不慢,一腳準確無誤的踹在這廝提出來的右腿之上,趁這廝腳步踉蹌後退時,秦寧迅速上前,雙拳如驟雨而下。


    “什麽人!敢在此地放肆!”


    又是一人衝了出來。


    這人喝了一聲,就欲要偷襲。


    但是被秦寧轉身一腳給踹翻在地。


    這會兒屋內燈光也亮了起來。


    秦寧瞧了一眼,發現被自己踹翻在地的,還是個熟人。


    王樵。


    王樵也認出秦寧來了,眼看秦寧接著又是要踹下一腳,急忙就道:“師叔祖,是我啊,是我!”


    “老子當然知道是你!”


    秦寧罵了一聲。


    一腳丫子還是踹在他背上。


    這踹的王樵慘叫了一聲,咳嗽連連。


    趴在地上的另一個家夥,看起來和王樵差不多年紀,他叫王庚,也是憾龍門弟子,此時眉心亂跳,瞧見秦寧那一臉不爽的樣子,愣是沒敢說話。


    “師叔祖,別打了。”


    王樵隻感覺悲慘不已,哭喪著臉求情道。


    秦寧晃了晃脖子。


    李老道這會兒爬起來,給秦寧搬了張椅子,秦寧坐下後,翹著二郎腿,道:“知道為什麽打你嗎?”


    “弟子愚鈍。”


    王樵和王庚急忙道。


    秦寧冷笑了一聲,隨後再看了一眼四周,道:“這裏就你倆人?”


    “對。”


    王樵忙是道:“我和王庚師兄奉師門之命,下山協助師叔祖除掉鬼養花,此處正是我和王庚師兄的落腳點。”


    “隻有你倆?”秦寧又問道。


    王樵不解秦寧為何又問,隻能道:“隻有我倆。”


    秦寧眯了眯眼睛,審視著這對師兄弟。


    王樵和王庚兄弟倆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隻被秦寧瞧的頭皮發麻,末了王庚著實有些忍不住,道:“太師叔,您找我們倆,所為何事?”


    王樵是王越峰的親傳弟子。


    王越峰一脈曾受老瞎子多次指點,故關係十分親近,王樵喊一聲師叔祖,以表恩德不忘。


    而王庚雖然和王樵是師兄弟,但非是王越峰弟子,而是憾龍門長老的徒弟,故隻需要喊秦寧一聲太師叔,以表尊敬。


    秦寧手指敲著椅子扶手。


    望著兩人,淡淡的說道:“不對勁啊。”


    兩人麵麵相覷。


    王樵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祖,哪裏不對勁?”


    “鬼養花一事涉及範圍極廣,你倆的本事也不俗,憾龍門犯不著把你倆安排在一個地方。”秦寧眯著眼睛,道:“恐怕你倆下山,不僅僅隻是因為鬼養花一事吧?”


    “沒有啊。”


    王庚忙是道:“最近各門弟子相繼下山,各地江相派被除,我和師弟分頭行動也沒什麽作用,不如湊到一起,也相互有個照應。”


    “假,忒假。”李老道鄙視道。


    一旁安金同也道:“這理由太扯淡了。”


    王樵也是眼皮子跳了跳。


    埋怨師兄不會找個好點的理由。


    你就說鬼養花一事已經大功告成,特意來找我一同回山不好嗎?


    非扯這麽個漏洞百出的理由。


    秦寧臉色不善,道:“王庚,你丫耍我是不是?”


    “不敢啊,太師叔。”王庚忙是道:“真的就是這樣。”


    秦寧冷笑連連。


    隨後將那柳龍木所製的釘子扔在了二人麵前。


    這兩個家夥一瞧,頓時冷汗直流。


    “解釋解釋。”秦寧冷聲道。


    王樵幹巴巴的說道:“師叔祖,柳龍木雖然是憾龍門的特產,但是流傳出去的也有一些…”


    “你覺得我信嗎?”秦寧道。


    李老道這時低聲道:“師父,我看不如先打一頓,承不承認另說,是不是也再行計較。”


    “有道理。”秦寧起身就要動手。


    這師兄弟頓時嚇的不輕。


    他們可是知道秦寧下手絕對不會含糊的。


    這要真挨一頓揍,未來幾天裏生活不能自理估摸都是輕的。


    “師叔祖,說了,我們說。”王樵忙是道:“您別動手。”


    秦寧道:“我看你就是欠揍!說!”


    王樵遲疑了一陣,但是看見秦寧已經伸出腳來,忙是道:“師叔祖,你還記得賈居明嗎?”


    “賈居明?”


    聽到這個名字,秦寧皺了皺眉,道:“這事跟他有什麽關係?他不是你們憾龍山死宅嗎?”


    王樵和王庚相視苦笑。


    王樵又道:“如果…如果說賈居明是江相派宰相呢?”


    “什麽玩意?”秦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王樵,你確定不是尋我開心?這話比你們之前說的還要離譜。”


    頓了頓。


    他道:“王樵,話不能亂說的,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敢說。”王庚苦笑道:“第一,這事實在有些難以置信,第二,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師兄弟倆此次來雲騰,也是合力調查賈居明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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