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龍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之前來這裏,也隻是煩悶想找個發泄的方式,但是被寧玥婷幾句話嚇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


    畢竟,對江相派的這群老油條,他太熟悉不過了。


    一旦降頭師再殺上門,老油條們為了自身利益肯定會把他給賣了,誰讓他是賈川的大徒弟,而對方指名道姓的就是要找賈川呢?


    所以,他需要準備好應對。


    等他走後。


    寧玥婷臉色平靜的在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自飲自酌,等她喝了兩杯酒後,寧山亭才回來,道:“不該提醒他。”


    顯然,對於威脅寧玥婷的人,他沒任何好感,


    如果剛才不是寧玥婷開口,他今兒個就是拚了命也得殺了賈龍。


    寧玥婷幽幽歎了口氣,道:“江相派步步緊逼,如今我腹背受敵,他死,並非是好的一麵。”


    寧山亭道:“他死,不好嗎?如今江相派的處境比你還要糟糕,賈龍一死,隻會讓江相派更亂…”


    “嗬。”寧玥婷輕笑了一聲,搖頭道:“賈龍的死,並不會讓江相派就此覆滅,甚至是沒有人可以讓江相派覆滅,他們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江湖門派以及黑道幫派,隻要市井上還有坑蒙拐騙,江相派就一定會存在,我和他們之間的賬,也就會有人記著,而且,就算是雲騰這些滅了,還有其他地區的,相比賈龍這個好糊弄的,我不太想麵對那些江湖老油條。”


    寧山亭聞言,點了點頭,他張嘴想說什麽,但還是沒說出來。


    寧玥婷靜靜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道:“江相派在雲騰市的行蹤,你沒有告訴他嗎?”


    他是秦寧。


    隻是寧玥婷有時候說不出這個名字。


    她自己也不知道。


    許是因為愧疚。


    寧山亭道:“我的確告訴他那個老徒弟了。”


    “那為什麽會是一個降頭師?”寧玥婷皺眉道。


    她不想自己的計劃再出現錯亂,不然的話白狼幫的處境會更加的糟糕。


    寧山亭嘴角抽了抽,道:“根據我的調查,那個降頭師應該是來找秦寧報仇的。”


    “哈?”寧玥婷微微有些驚訝,隨後卻是笑了。


    寧山亭盯著她的笑容,眼中又是閃過一抹歎息,而後解釋道:“前些時日,秦寧和警方聯手抓住了一個叫潘朗的降頭師,這潘朗被抓捕後沒幾天就死了,這次來的降頭師應當是他的師父,隻是不知道為何會轉手對付江相派。”


    “肯定是他忽悠的。”寧玥婷眼中笑意閃爍,道:“我敢跟你打賭,這個滿世界追殺江相派的降頭師,肯定是到現在不知道秦寧的身份,還有他那個徒弟李老道,也是個人精一般的人物,我都不想與之過多接觸,生怕被其看穿了身份。”


    “人精嗎?”


    寧山亭臉色不是太好。


    想到了自己被牛鞭砂鍋支配的那一幕。


    還有那討人厭的菊花臉。


    …


    第二天一早。


    秦寧神清氣爽的來到了芙蓉園。


    他昨晚上倒還真沒把許青青給怎麽了,畢竟許青青父母都在家,夜不歸宿可不是她的風格,所以隻是手頭上口頭上占點便宜罷了。


    當然。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也不敢夜不歸宿的。


    等回到胡同裏。


    李老道一臉憔悴的坐在那裏,雙眼眯著,似乎是在打盹,而小白也是懶散的趴在一旁,一點精神都沒有。


    “醒了醒了。”


    秦寧敲了敲桌子。


    這嚇的李老道慌亂中坐在了地上,隻看到是秦寧後,頓時是哭喪著臉道:“師父啊,你可得給我和小白做主啊,我們真是一夜沒消停啊。”


    小白也是叫了幾聲。


    秦寧道:“不應該啊,撐死了就是有驚無險,你不會是想趁機訛我吧?”


    李老道臉色變了又變,氣急道:“我昨晚上被那群狗日的追殺,我老胳膊老腿的跑了幾十裏路!您知道什麽概念嗎?我沒被他們殺死,差點把自己累死啊!要不是碰到潘史,我早就死翹翹了!”


    小白也是不斷支援李老道。


    秦寧忙道:“行了,我就隨便說說。”


    李老道幽怨不已。


    不過他倒還真有點想在秦寧身上套出點幹貨的想法。


    眼瞅著這老李眼神越發幽怨,秦寧頭疼,道:“行行行,我教你一門運氣的法門。”


    李老道頓時大喜不已,道:“師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


    “滾蛋,老子不是君子。”秦寧罵道。


    李老道撲過去就抱住他大腿,哭嚎道:“師父啊,答應人家的事不能忘了啊,我昨晚上為了保護小白可是差點死於非命啊…”


    老家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著實讓秦寧惡心不已,隻是想踢出去,這老菊花卻是死死的抱著不肯鬆手。


    而這時。


    白狐狸正一臉晦氣的走了進來,瞧見這一幕後,冷聲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恩愛了?”


    “滾犢子!”秦寧氣急,一腳把李老道踢飛了出去。


    白狐狸冷哼了一聲。


    搬了張椅子坐在一旁。


    任誰接連倒黴,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今兒不出攤,我得教這個老家夥點本事,你該幹嘛幹嘛去。”秦寧擺手,道。


    白狐狸瞥了一眼,而後拿出一疊鈔票拍在桌子上。


    她昨晚上又給總部那位高人打電話了,詢問了一番,知道了如果不是親手把卦金交上去,是沒用的,這可是氣的她一晚上沒睡好,隻感覺自己被秦寧給耍了,當然她睡不著還因為黴運纏身的buff,畢竟喝口水都塞牙,怎麽能睡好?


    “把錢收了,我就走。”白狐狸道。


    秦寧玩味的看了一眼那鈔票,隨後笑道:“不敢。”


    白狐狸道:“你是不是男人?”


    秦寧道:“當然!”


    “你不敢?”白狐狸又問道。


    秦寧道:“自然。”


    這般理所當然。


    讓白狐狸覺得自己碰到對手了。


    卑鄙無恥下流的對手她是不怕的,但最煩的是不要臉的對手。


    “你不收,我不走了。”白狐狸道。


    秦寧聳了聳肩,道:“隨意吧。”


    說完。


    他瞥了一眼李老道,在老菊花期待的眼神中,他仔細思索了一番,道:“我就傳你一門觀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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