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喜鳳聽了趙海洋的話,興高采烈的回了娘家。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喬喜鳳自以為馬上就有工作了,整個人興奮地忘乎所以,一個人走夜路都不帶怕的。


    在職工宿舍附近走還好,周圍總會有三三兩兩的人路過。


    可出了農場往下麵的村鎮走,烏漆嘛黑的天伸手不見五指的路,喬喜鳳開始害怕了。


    “該死的趙海洋,這麽黑的天也敢讓我自己走。他真也不怕我出什麽事兒……”


    喬喜鳳越想越害怕,想起上一世在電視劇裏看見的拋屍案、搶劫案、女幹殺案,她就瑟瑟發抖


    一邊走一邊咒罵著趙海洋,怨恨趙海洋心大。其實哪裏是趙海洋心大,他巴不得喬喜鳳能出點什麽事兒。


    不算是搶劫還是被人調戲,都會讓喬喜鳳名聲掃地。要是喬喜鳳被人占了便宜因此丟了性命,那就太好了。


    場部那邊為了息事寧人,肯定會補償他的。倒時候他拿著錢去上大學,在大學裏找個條件好的女同學。


    趙海洋在家裏美滋滋的做夢娶個女大學生的美夢。殊不知喬喜鳳沒有他盼望的那般倒黴,人家出了農場沒多久就碰見了下班回家的大堂哥喬振國。


    在喬長富被停職反省的這段時間,喬振國一直在代理他爹的工作。所謂代理無非就是將他爹的意思轉達下去,當他爹的耳報神而已。


    喬振國對父親被二房連累停職的事情耿耿於懷,碰見了喬喜鳳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但是黑燈瞎火的鄉間小路,喬振國也不敢丟下喬喜鳳一個人走。萬一被野狗嚇到了,以他二嬸那性子,還得賴他沒管妹妹呢。


    就這樣,喬振國放慢了腳步,跟喬喜鳳一前一後進了村。


    看見喬喜鳳進了二房的院子,喬振國這才轉身去了堂屋。


    “爸,我回來了。”


    喬家堂屋裏的桌子上,一左一右擺著兩盞煤油燈。大房一家子全都聚在炕上炕下,一邊嘮嗑一邊幹著手裏的活兒。


    眾人看見喬振國下了班,紛紛抬起頭笑著打招呼。


    喬長富嘴上叼著旱煙,一雙大手麻利的搓著麻繩,頭都沒抬一下:“嗯,今天場裏沒有啥事兒吧?”


    “場裏一切正常,今年冬天好像比往年閑了挺多,都沒什麽活兒了呢。”


    喬振國進了屋走到父親身邊,拽過一個凳子放倒了坐在上麵。從麵前的筐裏抓了一把麻線,也跟著搓起了麻繩。


    “沒什麽活兒?”


    喬長富不屑的冷笑一聲,嘴裏的旱煙抖了抖。


    “去上頭下的文件要搞水利工程,去年部隊打頭陣幹了一半兒,剩下的就得咱們幹了。我估摸著,也就這兩天了。”


    喬振國吃驚的看著父親,他每天都會去場部的,竟然一絲消息都沒聽說。


    喬長富看著兒子一臉吃驚地表情,得意的笑起來:“你以為你爹我白當了這麽多年的場長?”


    喬振國一臉慚愧,“還是爹厲害,我在場部都沒聽說。是我沒用,跟著爹幹了這麽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喬家屋裏靜悄悄的,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說話。大家都裝作很忙碌的樣子,拚命地跟手裏的活兒較勁兒。


    “人教人百言無用,事教人一次入心!”喬長富一反常態的沒有訓斥兒子,反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前我在你身邊,你看的多做的少,很多事情想不到。這次我停職反省也是個好機會,你要在這段時間裏迅速成長起來。”


    “嗯,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喬振國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副要努力證明自己的模樣。


    “大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比趙海洋強。這次你要將趙海洋狠狠地比下去!”


    喬丹鳳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平時喬長富對這個女兒也多有放縱。


    眾人見這父子倆說正事都不敢說話,唯有喬丹鳳卻敢插嘴。


    “放心,我肯定超過趙海洋。”


    喬喜鳳屢次惹事兒,不僅連累了喬長富停職,還要憋屈的將本屬於喬振國上大學的機會讓給趙海洋。


    別說喬家大房自己,就是癱瘓在炕上的喬老爺子也是氣的夠嗆。


    現在大房這邊的人,沒有不討厭趙海洋的。


    喬振國自己也委屈的緊,他是喬家的長子長孫,怎麽能被一個外姓的女婿欺負?


    可這事兒是他爹許出去的,他心裏難過,但什麽都不敢說。


    “兒啊,你放心。你是我的長子,我一定不會讓你委屈的。上大學這事兒先緩緩,收拾趙海洋,我有的是辦法。”


    喬長富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喬振國見狀心裏立馬覺得穩妥了。看他爹這個表情就知道,劈趙海洋的雷已經在路上了。


    提起趙海洋,喬振國一拍腦門。


    “光跟你們嘮嗑,差點忘了一件事。”


    喬振國將下班回來的路上,偶遇喬喜鳳獨自一人回村的事情告訴父親。


    “黑燈瞎火的,喬喜鳳自己就敢回來?連個手電筒都沒拿?”


    喬母覺得不可思議,“趙海洋沒下班吧?他辦事向來心細,也不怕喜鳳在路上出事兒。”


    喬丹鳳在一旁撇嘴,說起風涼話:“她都混到掏大糞了,能出啥事兒?這也就是冬天冷,要是夏天讓她也掏大糞就好了。嗬嗬嗬嗬,頂風都能臭二裏地。”


    喬振國笑著彈了妹妹腦門一下,寵溺的訓道:“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喬丹鳳撅著嘴巴不高興,剛想說什麽,就聽見喬長富在一旁又問:“這麽晚了回娘家,肯定是有要緊的事兒。”


    “她拎著什麽東西沒有?還是場部裏又出了什麽新鮮事兒是你沒注意到的。”


    喬長富心裏清楚,趙海洋那個家夥比自己兒子聰明。他那個人圓滑世故,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大晚上的讓媳婦兒自己回娘家,不是兩口子吵架就是讓她回娘家辦事兒。


    喬振國想了半天,憋了一句:“挎著個空籃子,說是要回家拎點柈子。”


    “哈哈哈哈哈,回娘家拎柈子。這兩口子都要懶死了,連燒火的柈子都得回娘家拿。”


    喬丹鳳抱著肚子哈哈大笑,喬長富等人也鬆了一口氣。


    “哦,還有一件事。”


    喬振國又拍了一下腦門:“在場部裁縫店旁邊,開了一個叫什麽姐妹互助社的。今天新掛的牌匾,我看上麵寫的是姐妹的,就沒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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