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兄昂首挺胸,神色間滿是自豪:


    “一般一般,其實這飛劍不過是普通的二品法器罷了,在我們煉氣期手中,僅能用以禦使飛劍遠程攻敵;想要禦劍飛行,非得等到築基期擁有神識才行。”


    杜辰宇好奇問道:“林師兄,這飛劍若是由我們煉氣期禦使,是不是威力絕倫呀?”


    林師兄自得地說道:


    “那是自然,雖說無法禦劍飛行,但卻可禦劍殺敵。你且想想,飛劍於空中能靈活改變方向,就憑我們煉氣期的手段,誰能抵禦?隻不過……”


    杜辰宇迫不及待地追問:“隻不過什麽?”


    林師兄略顯無奈地說道:


    “隻不過這飛劍的煉化極為耗費精力,我可是耗費了整整 10天才將其徹底煉化。否則,如果沒有煉化,即便你手握飛劍,也隻能當作尋常寶劍使用。”


    杜辰宇興致勃勃地打探:“林師兄果真厲害,那您這飛劍是從何處得來的呀?”


    林師兄臉色瞬間一沉,不太高興地說道:“這個嘛,不過是偶然所得罷了。”


    李正遠見狀,佯裝嚴肅地嗬斥杜辰宇:


    “杜師弟,你這可就有些逾矩了啊,這般隱私問題怎可隨意打聽?還不速速向林師兄賠罪。否則,下次有任務可不帶你了。”


    杜辰宇麵露慚色,趕忙道歉:“不好意思,林師兄,我並非有意探聽,隻是方才一時好奇罷了。”


    林師兄擺了擺手,大度說道:


    “誒,無妨無妨,咱們都是從伏牛坊市出來的,理當守望相助。你們兩個都是王前輩的得意門生,咱們能結為好友,也是一種緣分啊。”


    李正遠謙遜地回應:“林師兄說笑了,我這杜師弟,在伏牛山時被師父寵溺過度了。”


    林師兄笑容滿麵,恭維道:


    “不必客氣,杜師弟乃是性情中人,王前輩在我們伏牛山德高望重,深受眾人敬仰,所教導出的徒弟自然個個出類拔萃。”


    李正遠忽然長歎一聲,悲戚說道:


    “唉,說起我師父,他老人家近來著實困苦。他為咱們伏牛山坊市鎮守數十載,功績赫赫,怎料想,他唯一的愛女,竟遭惡賊殘忍殺害。”


    林師兄亦配合地露出憤慨之色:“此事著實令人既驚且怒。”


    李正遠繼續憤憤不平地訴說:


    “唉,上次在天嵐宗招收弟子考核之時發生那般變故。


    你說,我師父他老人家,為了揪出殺害女兒的凶手,不過略施手段而已,他何錯之有?


    那個張師兄,竟讓我師父顏麵盡失。


    好在我師父與執法堂長老有些交情。


    不然的話,我師父恐難以在伏牛坊市立足了。”


    林師兄連忙附和:“我早聽聞王前輩在天嵐宗有靠山,今日一聽,果不其然。能拜入王前輩門下,二位日後必定能修為猛進,前途無量。”


    楊成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心中對李正遠這般無恥言論極為鄙夷。


    同時,對天嵐宗執法堂的觀感也惡劣至極。他們竟然與王震嶽狼狽為奸,王震嶽犯下如此大罪,竟也能被饒恕?


    然而此刻,楊成雖有心卻無力幹預,隻得繼續靜聽。


    隻聽李正遠話鋒一轉,誇讚道:


    “林師兄真是機緣深厚,進入宗門才短短兩個月多時間,修為便接連突破兩級。


    徑直從煉氣四層飆升至煉氣六層,這等修煉速度,整個天嵐宗有誰能及?


    甚至我敢斷言,即便是同級別的內門弟子,也是難以望其項背。”


    林師兄麵帶謙遜笑容,客氣說道:


    “不過是僥幸獲取些許機緣罷了,哪比得上李兄你腳踏實地,依我之見,李兄突破煉氣後期,也是指日可待。”


    李正遠卻不依不饒,繼續吹捧:


    “誒,林師兄太過謙虛了,連升兩級,又有二品法器飛劍相伴,這般機緣,在我們煉氣期同門之中,誰人能與之相比?”


    林師兄趕忙擺手,連稱:“李兄,謬讚了。愧不敢當,實在愧不敢當。”


    李正遠忽然目光灼灼,似笑非笑地問道:“林師兄莫不是在伏牛山內獲取的機緣吧?”


    林師兄神色略顯慌張,支支吾吾道:“這個嘛,具體於何處所得機緣,我不便多言。”


    李正遠陡然提高音量,厲聲道:“林師兄,我從未見過三靈根者能修煉如此迅猛,莫不是林師兄搶奪了他人的機緣?”


    林師兄麵色驟變,驚怒交加:“李兄,你這是何意?”


    李正遠冷笑一聲,篤定說道:


    “林師兄,事已至此,您就別再佯裝不知了。我剛剛問您是否搶奪他人機緣時,您臉色極為難看。怎麽,沒想到到這麽快便被我識破了吧?”


    林師兄強作鎮定,反駁道:


    “李兄,我不知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若非你是王前輩的徒弟,我早已與你翻臉。”


    李正遠冷哼一聲:“哼,翻臉?便是你殺害了我師妹吧?”


    林師兄臉色瞬間煞白,驚慌失措地喊道:


    “李兄,我從未殺害你什麽師妹,你定是弄錯了。既然我們任務已然完成,我們還是盡快回宗門吧。”


    言罷,他便欲轉身離去。


    李正遠怒目圓睜,大喝一聲:


    “姓林的,今日你若不把話說清楚,休想出此山洞。”


    林師兄同樣惱羞成怒,他咬牙切齒道:


    “姓李的,我念你是王前輩的高徒,有心與你結交,不想與你交惡,你莫要以為我怕了你。


    莫說你隻是煉氣六層,就算是煉氣七層,在我的飛劍之下,亦不過一劍之事。”


    話音剛落,他便迅速祭出飛劍,那飛劍懸於空中,寒光凜冽,氣勢洶洶。


    李正遠毫不畏懼,冷哼道:“哼,被我戳穿便要動手是吧?你以為我毫無準備?”


    林師兄滿臉不屑,怒吼:“哼,你準備了又能怎樣?看劍!”


    話音未落,飛劍如電般徑直朝著李正遠疾射而去。


    李正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毫無躲避之意。


    林師兄心中頓感不妙,可一時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一種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開來。


    就在此時,李正遠猛地高聲呼喊:“王師兄,動手!”


    話音剛落,隻聽“鐺”的一聲清脆巨響,林師兄的飛劍竟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量硬生生擋了下來。


    一位修士如鬼魅般現身,隻見他手握長劍,身姿挺拔地立於李正遠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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