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一聽,臉上立刻露出急切之色,連忙說道:“淩大師,不知這小人是何人?”


    淩修遠微微皺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說道:“命理推衍之道博大精深,越是精準的推衍,所付出的代價便越是巨大,稍有差錯,輕則壽元受損,重則當場斃命,恕我難以幫你確切指出此人。”


    張超頓時急得滿臉通紅,眼中流露出焦慮與期盼,連忙說道:“淩大師,您法力無邊,一定再幫我想想其他辦法吧。隻要您能幫我找出這個小人,我一定重重酬謝。”說著,他慌裏慌張地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雙手顫抖著遞給淩大師,隨後還順勢緩緩打開了盒子。


    淩修遠微微側目,稍微一看,隻見盒子裏麵擺放著一些珍貴的珠寶和古董。他心中暗自思忖:來這裏辦事的人,自然不敢拿假貨來糊弄自己,不然他們也怕承受嚴重後果。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陣暗喜,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不動聲色地說道:“張少,此事非同小可,我若出手,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大,原本我是不可能輕易出手的。不過你運氣不錯,正巧我師弟遊曆至此,有我師弟從旁協助,付出的代價會小一些。”


    楊成一聽這話,心中暗道:這老家夥竟然把自己也拉下水,之前他們商量對策的時候並沒有此節。他心中略微有些不滿,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看到淩修遠瞧過來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楊成瞬間明白他也是想讓張超更加相信而已,也就不再計較了,輕輕舒展開眉頭。


    而此時張超也將目光投向楊成,眼神中滿是懇切,臉上帶著哀求之色,說道:“楊大師,還請您出手!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楊成心中略作盤算,很快便有了主意。他微微揚起手指,指向茶桌的一個空處,緩緩說道:“師兄,請看!”兩人的目光瞬間都被吸引過去,落在了楊成所指的地方。忽然,隻見那個位置的空氣仿佛微微波動起來,緊接著,一個玉瓶憑空出現,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兩人都大吃了一驚。


    張超是真真切切地被震驚到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本來他對淩修遠就無比推崇,可畢竟事關自己的命運前程,心中還是存有一些疑慮的。這下看到這位所謂的“師弟”竟有如此神通,他對淩修遠的信服瞬間又增添了幾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驚喜與期待,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而淩修遠的吃驚同樣巨大無比。之前的符籙之威他已然見識過,楊成換衣服那件事他雖然吃驚,但畢竟沒有看到具體過程。可這次憑空出現玉瓶乃是親眼所見,他隻覺得心髒猛地一跳,心中對楊成的實力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趕緊調整心態,努力讓自己恢複到之前的從容狀態,生怕讓張超看出端倪。他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


    楊成將二人的神態盡收眼底,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手指輕輕掐訣,幾縷水靈力化作輕盈的霧氣,緩緩注入瓶中。但在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卻是一道耀眼的白光注入瓶中。隨後,他朝著淩修遠說道:“師兄,這是臨行前師父所贈的玉淨瓶,可以淨化一切術法的不良影響。我已經將我的法力注入其中,師兄盡管放手施為。不過時間有限,不能拖延太久。”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整個客廳中彌漫著一種神秘的氛圍。


    見此情景,張超眼中的崇拜之色愈發濃鬱,他滿臉敬畏地看著楊成和淩修遠,仿佛在仰望兩位神明。而淩修遠則努力裝作沉著冷靜的模樣,他微微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平複了內心的波瀾。片刻後,他緩緩睜開眼睛,神色肅穆,仿佛沉浸在一種神秘的氛圍之中。


    淩修遠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悠長,仿佛在吟誦古老的咒語。他的手指不停地掐算著,動作優雅而神秘,仿佛在與神秘的力量交流。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目光深邃地看著張超,緩緩說道:“張少,此小人與你關係極為親近,實乃禍起蕭牆之兆。其氣息與你緊密相連,如影隨形,卻又暗藏禍心。”


    張超皺起眉頭,陷入沉思,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思索著說道:“親近之人?難道是我的某個親戚?”


    淩修遠再次閉上眼睛,繼續推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與神秘的力量抗爭。過了一會兒,他再次睜開眼睛,聲音低沉地說道:“此人與張少有事關命運之利益之爭,所行之事皆為一個‘利’字。其年齡較張少略小,然又非未成年之人。此人與張少同姓同輩,血脈相連,親近無比。”


    張超越聽,臉色越發難看。能符合以上條件的,便隻有一人,那便是他的弟弟——張磊。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失望,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弟在背後搞鬼。他的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淩修遠似乎沒看到一般,依然雙目緊閉,緩緩說道:“張少且思,上次聯姻被破壞之事,也有此人身影出現,乃是他暗中作梗。其行如暗箭,傷人於無形,致張少之局崩裂。”


    張超一聽,腦海中如電光石火般閃過種種畫麵,頓時恍然大悟。為何當初自己極為小心,卻仍被馬慧佳發現且捉了個現形,原來是張磊在背後告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咬咬牙,恨聲說道:“淩大師,我已然知曉了這小人是誰,他就是我的弟弟張磊!他破壞了我的好事,害我失去了三代繼承人資格,而他自己卻得了好處,即將成為家族三代繼承人!淩大師,能否指點我該如何破局?如今我已失了權勢,而他正受家族重視,我一時之間實在拿他沒有辦法!”


    淩修遠微微皺起眉頭,麵露難色,語氣深沉地說道:“此乃世俗之事,我等方外之人,實不宜過多幹預。世間之事,皆有因果,張少之困境,亦是命運之考。我縱有通天之能,亦不可隨意逆天改命。”


    張超急忙掏出一張銀行卡,雙手顫抖著捧於淩修遠麵前,眼神中滿是懇切,幾乎要跪下來,說道:“淩大師,這裏是一百萬,沒有密碼。雖不多,但代表我的心意。還請您一定救我!”


    淩修遠微微皺眉,推托再三,而後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仿佛在與神秘的力量交流。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語氣凝重地說道:“此人多行不義,我幫你推衍,也算是替天行道。要破此局,需借助一女子之力。此女子必須與張磊有過肌膚之親。但要確定具體是誰,推算起來代價極為巨大,但是玉淨瓶已經超過使用時間了,我不能再繼續推衍了。否則那反噬之威,即使是我師兄弟二人合力也難以承受。”


    楊成自然明白淩修遠的心思,他微微頷首,順勢收起了這個所謂的“玉淨瓶”,淡然說道:“玉淨瓶經此一用,需至少一月方能再次恢複靈性。在此期間,不堪使用。其靈性受損,需時間修複,若強行啟用,恐生不測。”


    張超滿臉焦急,又苦苦哀求道:“淩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不能失去繼承人的資格。”


    淩修遠微微沉吟,想了一會兒後說道:“雖然我不能幫你找出此女子是誰,但你可借助世俗力量自己找。方才我已大致推算過,張磊近期為禍過不少女子。你可通過自己的力量,查一查他最近禍害過哪些女子,然後告知於我。如此,我方能再次幫你算出誰才是應劫之人。記住,此女子一定不能是風塵女子,必須是良家女子才行。最起碼在被張磊禍害之前要是良家女子,否則難以應劫。”


    張超聽了,眼中燃起希望之火,連連點頭,恭敬地說道:“多謝淩大師指點。我一定盡快查出那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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