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依言寫下生辰八字,淩大師看了看,又陷入沉思。他對著楊成的麵相細細端詳,接著又查看了他的手紋。無論淩大師讓做什麽,楊成都一一配合。


    一番操作下來,淩大師故作高深地說道:“《易經》有雲:‘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你這命格,雖然是富貴之相,但並非一帆風順。一生中有三個劫數。你命中多水而缺金,水雖能生財,但缺金則不能護財,所以掙得多,失去的也多。《道德經》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在 20歲之前有一道劫,不過老天護佑,你平安渡過了。可有此事呢?”


    楊成略一思索,不管大小,誰的人生中沒遇到過所謂的劫呢?這樣的說法,隻要讓人想到類似的事情,就會更加相信大師。於是他配合著說道:“是呀,淩大師,我 19歲那年,遇到了一場交通事故,真的就差一點呀,有輛車從我麵前擦身而過。”


    淩大師微微點頭,說道:“那道劫是三劫中最小的一道。下一道劫在 30歲之前,若能渡過這道劫,至少可保你 10年無憂。”


    楊成假裝害怕地說道:“淩大師,您說我這道劫什麽時候來?我應該怎麽規避呢?”


    淩大師說道:“命理推衍,越是精準,所付出的代價便越是巨大,所需的道行也需更為高深。我才疏學淺,難以推測具體時間。而且,即便有人能夠推算,也無人會為你如此行事,真若那樣做,輕則損耗壽元,重則當場斃命。剛才我已言明,你五行多水而缺金。你盡量少去水多之地,平日裏要佩戴金銀之類的物品。金者,剛強堅毅,可鎮邪避禍,守護財運。你隻要長期保持佩戴金銀的習慣,便能確保你在第二劫中有驚無險。”


    楊成順勢又問道:“大師,那我第三道劫在什麽時候?應該如何規避?”


    淩大師說道:“我非神仙,時間久遠,難以測算,你可以到時候再來找我。不過,隻要你按我說的做,保持這個習慣,第三道劫即使來了,也會大大降低,不會威脅你的性命。”


    楊成連忙感謝,不過又接著問道:“大師,我剛剛問的是財運,您還沒說財運如何呢?”


    淩大師道:“財運之事難以測算。《周易》有雲:‘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循環。你缺金而多水,你缺的不是財運,而是抓住財運的機會。因此要多做善事,以積福德,莫要害人。另外,要謹防身邊有小人。”


    楊成又道:“小人?知道是什麽人嗎?如果大師幫我抓出小人,小子必有重謝。”


    淩大師擺手道:“命理推衍,本就如霧裏看花,虛虛實實,難以捉摸。世間最難測者,莫過於人心。不過你也無須過度擔憂,既已明了小人之存在,隻需謹言慎行,遇人多思量。《論語》有雲:‘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以你的聰慧,定能察覺其端倪。謹慎行事,最起碼可保無虞。”


    楊成聽淩大師說了這一番話,全都是些玄之又玄的內容。看來這位淩大師,雖對《易經》之類的書籍頗為熟稔,但卻不懂真正的術法或推衍之術,所說的基本都是模棱兩可之語。如果算得準,來訪者必然感激;如果算得不準,他的話從另一個角度也能解釋得通。不過,他在察言觀色和心理學方麵倒是頗為精通。若非如此,也難以拿捏對方的境況。他通過觀察、詢問一些信息,再加以推測,基本上說出的對方近況,確實有一定真實性,這更能讓對方信服。所以說,雖為假大師,但沒有一定的江湖閱曆還真是難以勝任。


    想到這裏,楊成決定不再虛與委蛇,直接攤牌。於是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淩大師,我聽說有一種符籙,據說能夠驅病避邪,非常有效。您這裏有嗎?不知道我能不能求取一張呢?”


    淩大師微微皺起眉頭,神色嚴肅地說道:“符籙?符籙之道幾近失傳,現在市麵上流傳的符籙大多空有其形,並沒有什麽真實的用途。真正的符籙珍貴異常,輕易難以得到。連我都隻是偶然得到幾張,而且都已經送與了有緣人。你可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以免上當受騙。”


    楊成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直接從懷裏掏出兩張符籙遞給淩大師,道:“淩大師,你看這兩張符籙如何?”


    淩大師心中暗自腹誹:這小子莫不是來這裏之前已經被別人坑過了?雖如此想著,他手上動作卻不慢,小心翼翼地將符籙接了過來。拿到眼前仔細一看,隻見這兩張符籙乍一看樸實無華,可再一瞧,卻又似渾然天成,隱約間仿佛有一股道韻蘊含其中。他心中一驚,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時卻又隻是樸實無華的模樣,想來是自己的錯覺吧。他又全神貫注地端詳了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道:“符籙之道高深莫測,連我也隻是略知一二而已。真正的符籙在世俗之中極難得見,因此,這兩張符籙恐怕不一定是真的。不過我才疏學淺,一時之間也確實不能百分百判斷其是真是假。”


    楊成心中暗道,這家夥還真是謹慎,說話從來都留有餘地。這或許就是他能在這個行業如此成功的關鍵所在了。但他已然決定攤牌,便說道:“淩大師,這符籙是真是假,激發一下就知道了。”


    “激發?”淩大師一臉茫然地看著楊成,心中不禁疑惑重重。他暗自思忖:這小子在說什麽胡話?還是被人騙得如此徹底,怎會說出如此荒唐的話?騙他的人難道也是一個高手?若真是如此,那這小子究竟遭遇了什麽?他又是抱著怎樣的目的來到這裏呢?一連串的疑問在淩大師心中不斷湧現。


    楊成也不拖遝,單手拿出其中一張符籙,說道:“這張是火球符。”說著,他把另一張符籙收了起來,又道,“這一張是辟邪符,在這裏也激發不了,我們來激發火球符吧。我們找個空曠的地方如何?”


    淩大師一時之間有些愣神,火球符?他從未聽說過這個東西。辟邪符他倒是有所耳聞,可這火球符是什麽鬼?看來這小子被騙得著實不輕,竟然連這種荒唐的事情都能相信。不過,他現在也沒必要急著拆穿。反正他之前說的話基本上已經否定了這符籙的真實性。一會兒這小子激發失敗之後,他再說句“早知如此”之類的話,豈不是能讓這小子更加相信自己?想到這裏,淩大師沉吟片刻,起身說道:“既然小友要嚐試,那我們到外麵庭院裏去吧。”他邊說邊往外走,心中暗自盤算著等會兒要如何拿捏話語的分寸,既能顯示出自己的高深莫測,又能讓這小子對自己更加信服。楊成也跟著走了出來,一臉的淡然。淩大師瞥了一眼楊成,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這小子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會對這些荒唐的符籙如此深信不疑呢?但不管怎樣,他都要把握好這個機會,進一步鞏固自己在這小子心中的地位。


    來到庭院裏,淩大師緩緩地四下看了看,最後來到了中心位置的假山旁邊。他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假山,隨後指著假山說道:“周圍都有此花花草草的,隻有這裏最為空曠,我們就在這裏展示吧。說句實在話,老頭子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等符籙,今日正好見識一番。”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揚起嘴角,臉上雖帶著微笑,但話語裏明顯透露著不相信的意味。那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懷疑和好奇,仿佛在等著看楊成如何收場。


    楊成指著假山說道:“淩大師,這地方有個假山,別一會兒給燒壞了,要不我們到外麵展示吧?”


    淩大師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道:“不用麻煩,燒壞了算我的,小友放心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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