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著男人一起回到了小區對麵的暗巷裏。


    方煜狠狠地給了男人幾耳光,直到清醒。


    男人醒來後驚慌失措地往角落裏鑽,剛剛那番氣勢早已蕩然無存。


    “取麵罩。”


    男子遲疑了幾秒,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巷子過於昏暗了,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方煜為了確認心中的疑惑,開了手表上的電筒。


    光照在男人蒼白的臉上,他也跟著變了臉色。


    果然是王可。


    那個他認識的,坐他隔壁桌木訥老實的同事。


    隻是麵前這個男人,沒有戴眼鏡,眼神和麵相都和他認識的王可完全不一樣。


    眼神淩厲,麵相凶狠。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王可。”方煜叫了他一聲。


    王可先是一愣,而後迅速變得警覺起來。


    “你們不是條子,是暗影殺手。”


    “是的。”方煜給他比起大拇指,稱讚他的反應很快,“那你屬於什麽組織,老巢在哪裏?綁架小孩子做什麽?”


    王可的眼神越來越幽暗,他沒有回答方煜的問題。


    葉蕭然有些不耐煩了,拿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別他媽磨嘰,趕緊說!”


    王可後背貼在牆上,下巴高高仰起,又恢複了在歐陽沐沐家的那種無所畏懼的神情。


    他似乎知道一旦落在暗影組織的手裏,就不會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方煜忍不住了,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和他認識的王可不是一個人,但他還是痛心對方在這個世界裏選擇了這樣的人生路。


    “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麽?”王可笑了,那笑裏帶著嘲諷和不屑,“大家各司其職而已。”


    “放屁!”葉蕭然一拳揮在他臉上,打得他後退了好幾步,“別拿我們和畜牲比!”


    “要殺就殺吧,我沒什麽好說的。”王可依舊不屈不撓。


    “.....”葉蕭然真想脫掉高跟鞋用細跟砸穿他的腦袋。


    “你告訴我,我放你一條生路。”方煜這句話一出,王可和葉蕭然都愣住了。


    “你家裏還有個六歲的妹妹,父母也需要你照顧,你這樣死了他們怎麽辦?”


    王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些你們都知道?”


    “我還知道你家在h縣的某個小鎮上。”


    “......”


    這是以前的王可和他閑聊時候告訴他的。


    “這樣吧,我給你五十萬,你帶著家人躲起來,交換條件是我剛才問的問題。”方煜上前拍了拍王可的肩膀。


    王可的眼裏閃過一絲細微的動搖。


    “怎麽樣?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會找到我的,我逃不掉...”


    “悄悄告訴你,我們可不是普通的暗影,我們會異能。”方煜對著他神秘一笑,在他麵前完成了一次來回瞬間移動,距離20米,冷卻時間五秒。


    王可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們非常有信心在短時間之內抓到你們的老大。你...難道不想過正常日子嗎?”方煜循循善誘,王可的心理防線漸漸開始崩塌。


    “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說。”王可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五十萬是現在給我嗎?”


    “可以。”


    “好,我告訴你。”他深吸一口氣,“老板姓白,他們在北邊一個島上做小雛菊項目。”


    “小雛菊項目?”


    “小雛菊是那些小孩的代名詞,那個島我也沒有去過,我隻負責抓捕,抓到小孩再移交給接頭的人,我就完成任務了。”


    “在哪裏移交?”


    “東門碼頭。”


    “時間。”


    “淩晨三點到五點,時間一過任務失敗。”


    方煜了然地點點頭。


    王可挺直了腰背,小心翼翼地問,“現在可以把錢轉給我了嗎?”


    “不能。”


    “你騙我?”


    方煜掏出槍對準了他驚惶失色的臉,聲音毫無溫度,“這五十萬我會親自交到你父母手裏,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王可一臉絕望,扭過頭就要跑。


    方煜閃現到他的前麵,一腳踹翻了他。


    “不要殺我...”


    “王可,對不起。”方煜緩慢地抬起了胳膊,“回去了我再補償你。”


    王可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方煜說完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後,就扣下了扳機。


    子彈穿過他的腦袋,嵌進了牆裏。


    夜深人靜的小巷,突兀的槍聲尤為響亮。


    方煜蹲下去從王可包裏找到了手機,又對懵逼的葉蕭然說,“我們打車去東門碼頭,車就放這裏。”


    “還...還是先瞬移到其他地方再打車吧。”


    “可以。”方煜神色漠然地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死去的男人,才拽著葉蕭然消失在暗巷裏。


    ...


    兩個人坐在出租車上一路無話,方煜一直在翻看王可的手機,葉蕭然也不好打擾到他。


    “老板,東門碼頭已經到了,需要我在這裏等你們一會兒嗎?”司機可能覺得這大半夜的應該不會久留,所以想做個回程生意。


    “不用了。”葉蕭然給了他兩張百元大鈔,“師傅你回去吧。”


    “謝謝老板!”


    待出租車消失在他們視線中,葉蕭然才問方煜來東門碼頭幹什麽?


    “抓接頭人啊,讓他帶我們去老巢。”


    “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就直接過去啊?”葉蕭然有點擔心對方陣容強大,就靠他們兩個人估計拿不下來,“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江毅?”


    “你打吧。”方煜把手機遞給他。


    葉蕭然接過來就給江毅撥了過去。


    江毅的意思是讓他們按兵不動,等他們商量好方案再決定怎麽做。


    方煜一把搶過手機沒好氣地說,“大哥,等我們商量好方案人都跑完了,王可已經被我打死,你覺得今晚過後他們會不會更加謹慎?”


    “那你和葉蕭然把接頭人逮住後帶回來,別在碼頭逗留。”


    “我們沒開車,你和方舟在哪裏?近的話方便來接應一下嗎?”


    “當然可以,你們等一下,我們隨後就到。”


    方煜掛掉電話,示意葉蕭然往碼頭邊停船的方向走。


    “人多就撤,安全第一。”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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