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看不到什麽,等晚上吧。”葉蕭然捏住兩個小人兒又揣進了包裏,“我們一起去,在外麵等你們。”


    “哦,好吧。”煜煜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順帶打了個哈欠,“那我們先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叫我們。”


    “嗯,給你們點炸雞。”


    “加杯珍珠奶茶。”


    “好。”


    葉蕭然對著大家拍拍手,“我們輪流休息,說不定晚上會有一場惡戰,方警官先去睡。”


    “我不困,我想再研究一下張警官的手機和筆記本電腦。”方煜讓陳霆和陸小川先休息。


    陸小川舉著大學室友的手機說,“我得解密碼,陳警官去吧。”


    陳霆也不拒絕,他也確實太累了。


    昨晚消耗的精力是前所未有的,他需要給自己充充電才行。


    “有事叫我。”他走到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躺下,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我們繼續吧。”葉蕭然回到座位上,打開了張慧的電腦,又把張慧的手機丟給方煜。


    方煜接過手機挨著他坐下,把聊天軟件翻出來再從頭到尾查了一遍。


    “張警官的生活可真簡單,除了上班談戀愛就是看小說,這麽漂亮的女孩居然像宅女一樣喜歡待在家裏。”


    “你這是固化了對漂亮女生的印象。”


    方煜酸溜溜地盯著他,“聽起來你很了解女生嗎?你特麽不是母胎單身嗎?”


    葉蕭然尷尬一笑,“我就隨便說說,小煜你別當真啊。”


    “你不會騙我的吧?”


    “我發誓,絕對沒有騙你,主要是我觀察能力比較強嘛。再說,我們經曆了那麽多,接觸的漂亮女生還少嗎?”


    “你最好是...別被我逮到。”


    “真的是真的,親愛的...”


    旁邊的陸小川一陣惡寒,抱著電腦走到一邊去,他才不想當個閃亮的電燈泡。


    ...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葉蕭然喊了炸雞和冰美式,還有煜煜親點的珍珠奶茶。


    等待午飯的時候,陸小川把女孩的手機解開了。


    “你這速度比烏龜還慢。”方煜接過手機,順便還調侃了一句。


    “我又不像張警官那麽專業,當然慢啊,換作你估計更慢。”陸小川不服,又把手機搶了過來。


    嗬,這脾氣見長啊。


    方煜攤開手,“趕緊給我。”


    “哼。”陸小川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轉身就往沙發邊走,“我任務完成了,睡會兒。”


    “剛點了午餐。”


    “睡醒再吃,再不睡就猝死了。”


    “......”


    方煜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他和葉蕭然還能撐,這不是有係統給的成倍精力加持嘛。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女孩的手機,屏保是她自己。


    畫著濃妝一身明黃色連衣裙。


    這裙子特眼熟,方煜很快就認出來是張慧下葬穿的那條。


    “閨蜜裝?”


    “閨蜜連聯係方式都沒有?”


    “萬一因為什麽事吵架了所以才刪了呢?”方煜眼珠子一轉,“對哦,這可能性很大啊,本來是閨蜜,然後吵架,再然後刪聯係方式。”


    葉蕭然敲了敲桌麵,讓他別這麽早下定論,“你先往下看行不?”


    方煜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他點開聊天軟件,往下翻了很久,沒有張慧,也沒有俞為寒。


    他不死心,又點開通訊錄,依然沒有。


    越是沒有痕跡,這女孩就越可疑。


    相冊裏全是自拍和美食。


    方煜認真地一張張翻看著,雖然千篇一律,但他還是敏銳地發現了一張與眾不同的照片。


    也是一張美食圖,吃的是火鍋,滿桌的菜品。


    這火鍋他熟,不就是第一次碰見俞為寒和張慧的那家火鍋店嗎?


    他看了看時間,正是那一天。


    “要不要去那家火鍋店查查?”他把照片拿給葉蕭然看。


    “待定,下午再去,查了就直接去俞為寒的本宅。”


    “哦。”


    外賣到了,葉蕭然起身拿過來打開。


    香氣撲鼻的炸雞把然然和煜煜給吸引了出來。


    葉蕭然撕下幾塊嫰一點的肉放在他們盤裏,“吃吧。”


    又遞給方煜一塊。


    “唉。”方煜啃了一口雞腿,重重地歎了口氣。


    “怎麽了?”


    “重案一組的人越來越少,江毅走了,張慧死了,李俊重傷,想不到最後一個案子,隻剩我們四個人了。”他暗自傷神,手裏的肉也形同嚼蠟。


    “離別對於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你還沒有習慣嗎?”葉蕭然把冰美式推到方煜麵前。


    “永遠習慣不了,討厭這種感覺。”方煜狠狠地吸了口咖啡,苦得讓人發暈,他握住葉蕭然的手,“不幸中的萬幸,我不會和你分開。”


    葉蕭然撫摸著他的臉,眼裏全是愛意,“是啊,不幸中的萬幸。”


    “喂,你倆別在那裏你儂我儂了,趕緊吃完做事。”然然飛過來一根雞骨頭,正中方煜鼻梁。


    “......”方煜委屈地捂著鼻子,還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


    午後陳霆醒了。


    他讓葉蕭然方煜去睡一會兒。


    方煜伸了個懶腰,搖搖頭,“不累,不睡。”


    陳霆嗤之以鼻,“果然和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啊,都不用睡覺的。”


    方煜非常不喜歡他這個陰陽怪氣的口氣,直接回嗆,“陳警官倒也不用羨慕,做係統任務還得靠運氣,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小世界裏了。要是可以換,我都想把這破能力讓給你,你要不要?”


    陳霆的臉色微變,推了下眼鏡框,沉默不語。


    方煜不願意和他浪費時間,拿著女孩的手機繼續看。


    常規的軟件都沒什麽特別的,就連瀏覽器的痕跡都刪得徹底。


    他不死心,再一次點開聯係人。


    這姑娘認識的人不比張慧的多。


    數了數沒超過三十個。


    他從上至下地又看了一遍,甚至還點開名字查了一下電話號碼。


    當他點開一個叫做二叔的人後,那一串數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好熟悉的感覺。


    他看著號碼想了半天,突然頓悟了。


    這不就是那個最近頻繁打給張慧的陌生電話號碼嗎?


    方煜按了撥通鍵打過去,果然是號碼已經不存在的提示音。


    他把這一重大發現告訴了葉蕭然。


    “她怎麽會有這個號碼?”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號碼就是她打出去的?”方煜把手機設置打開,“你看,這是雙卡雙待的。”


    “你用自己的手機給他家人打個電話問問這個二叔是誰?”


    方煜點點頭,立刻照辦。


    他給女孩的母親打過去,給他的回答是兩邊家族都沒有這麽一個人。


    看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隨便編的一個名字。


    她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麽要去注冊一個黑戶號碼給張慧打呢?


    為什麽又要在張慧死前就注銷了呢?


    看來這女孩是個重要人證,說不定還是幫凶。


    突然,陳霆猛得站了起來。


    方煜和葉蕭然同時看向了他。


    發現他的眼睛開始逐漸變紅。


    “不好,那女孩病房裏的銀針有異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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