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與胤禛的婚後生活十分愜意,如今的四爺並不算受重用。


    雖然表麵在戶部當差,但大多時候也就是個吉祥物,沒有真正的實權。


    胤禛深知自己上頭那位皇阿瑪的心思,知道過早冒頭不是好事。


    因此大多時候都極其低調,一副不喜權力之爭的模樣。


    但隻要康熙交給他辦的事,他也都辦的漂漂亮亮。


    在康熙的眼中,他的第四子就是個能力出眾,但人淡如菊,不愛名利的人。


    所以康熙信任他能力的同時,對他的防備心也不重。


    對於這一點,隻能說四爺比八爺高明太多。


    八爺的野心太過外露,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想當皇帝。


    殊不知,康熙最後連一手撫養長大的太子都容不下,又怎能容忍的了八爺。


    “不喜名利”的四爺現在有大把的時間陪著明玉風花雪月。


    一次小雨天氣,兩人在府中後花園的亭子裏賞雨吃酒,悠閑無比。


    恰巧此時十三爺到府中拜訪四爺,看到二人怡然自樂的模樣羨慕極了。


    明玉知道他喜歡喝葡萄酒,上次自己給他的方子,他又死活都釀不出明玉釀出的味道。


    因此連忙命人取來一壇給他解饞。


    再次喝到熟悉的味道,胤祥不由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感歎道:


    “還是四嫂的手藝好,同樣的方子,我命人釀出來的卻總覺得差點什麽。”


    差的當然是水了,明玉釀酒用的水,在這世間可尋不到。


    “十三爺喜歡,以後我時時命人送去。”


    十三爺愛酒,本不好意思占明玉的便宜,但他的人又實在沒有明玉的手藝。


    如今隻好厚著臉皮道:


    “那就勞煩四嫂了,到底是四哥有福氣。


    如今娶了四嫂,這日子過的越發愜意,真是叫人羨慕。”


    四爺聞言輕笑:


    “聽說你前兩天跑到京郊,到三哥的莊子上賞月品茶,怎麽還有心思羨慕別人嗎?”


    此言一出十三神色當即變了,他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四哥可別提了,本想著三哥是個雅致人,到他莊子上品茶賞畫,也悠閑自在一番。


    可這一去才知,三哥在莊子上待長了,久不見皇阿瑪,所以想親自寫幾首詩,等回京後獻到禦前。


    結果寫來寫去都不滿意,我這當弟弟的到了之後被拉壯丁,兩個人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沒寫出十分滿意的。


    我怕再待下去頭發都要掉光,索性偷偷跑了。”


    聽到胤祥的話胤禛樂了,其實像他們這些皇子,誰府上還不養幾個門客。


    若他們想獻詩到禦前,往底下吩咐一聲,自有好的呈上來。


    偏三哥自負才學,非要親自來,也活該他頭疼。


    而胤祥察覺到四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忍不住一愣。


    沒想到在明玉麵前,四哥沒有一絲防備與緊繃,也會露出這樣真實的笑意。


    四哥的心防有多重,沒人比他更清楚。


    但眼下明玉好像已經徹底走進了他的心裏,所以在明玉麵前他才是隨意溫和的。


    可是,四哥之前不是說過已經心有所屬嗎?


    為何現在如此就輕易接受了自小在八哥府中長大的明玉呢?


    想到此,胤祥忍不住試探明玉:


    “四嫂,聽說你自小通讀漢書,詩詞歌賦也是樣樣精通的。


    不知是否能替三哥作詩一首,解他燃眉之急呢?”


    明玉聞言一愣,胤祥怎會突然提出讓自己寫詩?她這輩子也沒立才女人設啊。


    就在明玉愣神間,今兒心情好多喝了幾杯酒,已經有些微醺的胤禛卻直接替她應了:


    “明玉,你來寫一首,讓他們開開眼。”


    胤禛眼中微有醉意,神色中還帶著一抹炫耀,他的容兒才華橫溢。


    能讓老三急得抓耳撓腮的事,定難不住他的容兒。


    聽到四爺的話,明玉差點沒忍住上前堵他的嘴。


    她會寫哪門子的詩,她隻會抄!


    且眼下她都不知三爺身處何地,想寫哪種詩。


    現在還是在大清,往後好的詩人掰著手指頭也數不出幾個,讓她抄誰的去?


    但四爺話都替她說了,她又不能下四爺的麵子。


    隻能強撐笑顏詢問胤祥道:


    “不知三爺的莊子景象如何?”


    胤祥略一思索,然後才道:


    “三哥盛夏時到京郊的山莊避暑,他那莊子倒有些野趣,前後都有村莊人群。


    四周稻田一望無際,莊內湖水裏還養著白鵝水鴨。


    每日膳食都是莊子裏的產物,雖是粗茶淡飯,倒也清香撲鼻,別有一番風味。


    頗有陶公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之感。”


    聽完胤祥的描述,明玉當即來了靈感,她想起了一首詩,此時寫來也算合適。


    於是對亭子外的仆人道:


    “筆墨紙硯。”


    蘇培盛端著明玉要的東西很快趕到。


    明玉瞥了一眼坐的隨意慵懶,但仍遮不住一身貴氣的四爺:


    “四爺,還坐著幹什麽?妾身要作詩,你不替妾身抄寫嗎?”


    胤禛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柔情,當即起身,接過蘇培盛遞來的湖筆。


    至此明玉才不急不緩念道:


    “杏簾招客飲,在望有山莊。


    菱荇鵝兒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綠,十裏稻花香。


    盛世無饑餒,何須耕織忙。”


    胤禛和明玉配合的極為默契,她剛念完,胤禛筆走龍蛇,隨之停筆。


    看著雪白的宣紙上,如今白紙黑字的寫下的詩句,胤禛開始反複斟酌鑒賞。


    胤祥也坐不住來到胤禛身邊,兩人直直盯著紙上的新作,越看眼神中的光芒越亮。


    “好,此詩通順易懂,雅俗共賞,頗有香山居士白公的風範。”


    胤祥毫不吝嗇誇獎道。


    胤禛也越看越興奮,剛剛微醉的酒意都醒了。


    此詩最妙在“盛世無饑餒,何須耕織忙”兩句,皇阿瑪若看到定會喜不自勝。


    自古以來,哪位皇帝不希望自己治下再無饑餓與凍餒。


    隻憑此一句,簡直比誇皇阿瑪功過三皇,德高五帝還管用。


    此外“一畦春韭綠,十裏稻花香”也妙極。


    形神具備,讀到此處仿佛看到了稻子豐收的景象。


    可以說此詩一出,上到帝王,下到平民百姓,看了沒有不喜歡的。


    胤祥也在心中感歎,樂安郡主不愧是得皇阿瑪寵幸多年的人。


    瞧瞧人家這龍屁拍的,多麽自然不做作,簡直高明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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