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上若有似無的暗示,爾晴最終選擇裝傻充愣並未順杆往上爬。


    她打算就這樣釣著乾隆,等要把他胃口釣足了再進行下一步。


    爾晴不願接茬,皇上也不能真的勉強她,畢竟眼下她還是皇後跟前的宮女。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僵持了下來,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姍姍來遲的嫻妃和純妃打斷。


    嫻妃和純妃在皇後離宮前也得到了協理六宮之權,本來三妃鼎力。


    但她二人不如慧妃強勢,在原劇中,若不是女主光環強大。


    愉貴人的五阿哥早被高寧馨活埋了,根本等不到皇上來裁決。


    如今也是,高慧妃都鬧完回去了二人才趕到。


    愉貴人若是指望這二人救她,估計要等到下輩子。


    嫻妃和純妃得到愉貴人生下天生金瞳的皇子消息後。


    又命人暗暗查探好些消息才往長春宮趕來。


    可這一世,爾晴根本沒把五阿哥往黃疸上說。


    自然也就沒有往返太醫院請太醫反複查看五阿哥的病情。


    皇上一錘定音結束鬧劇,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以至於等嫻妃和純妃打探好消息,準備好措辭,再趕來長春宮時。


    隻看到李玉守在殿外,而皇上卻在長春宮殿內。


    純妃見此率先上前詢問李玉道:


    “李公公,皇上可是在裏麵?”


    李玉看到嫻妃和純妃的身影先是上前行禮:


    “奴才給純妃娘娘,嫻妃娘娘請安。”


    然後才回話道:


    “回娘娘的話,皇上正在殿內。”


    嫻妃聽到李玉的話也跟著問他:


    “皇上眼下可有功夫見本宮和純妃?”


    李玉一時有些為難,這皇上和爾晴姑娘在裏麵誰知在做什麽?


    若無其他還好,萬一有個什麽,他上前稟報擾了皇上的興致,那不是找死嗎?


    好在皇上並未讓李玉為難,純妃和嫻妃攜手趕來的聲音,皇上和爾晴在殿內聽的一清二楚。


    因為爾晴死活不願接皇上的暗示,兩人間的氣氛正冷凝,純妃和嫻妃此時到來也算正好。


    因此皇上狠狠瞪了爾晴一眼,轉身坐在了殿內上首的椅子上,然後朗聲對外麵道:


    “李玉,讓她們進來,”


    李玉聞言連忙手腳伶俐的替嫻妃和純妃推開了門,然後笑著道:


    “兩位娘娘先請。”


    嫻妃和純妃順勢踏進殿內。


    當她們看到殿中就皇上和爾晴二人時,瞬間都愣了。


    眼下這情形怎麽看怎麽詭異,皇上和一個宮女獨處一室密談。


    禦前大總管守門,殿內桌上卻連盞茶水都沒有。


    不過兩人都是城府頗深的人,即使心中再詫異,麵上依舊能笑意盈盈向皇上行禮問安。


    純妃因傅恒的原因,目前對爾晴最敏感。


    看到爾晴與皇上獨處一室,她眼中精光一閃,然後不動聲色打探消息道:


    “皇上,我和嫻妃才得知道愉貴人產子的消息就趕來了,眼下怎麽不見愉貴人?”


    皇上今日被爾晴裝傻充愣拒絕,眼下正心情欠佳,也懶得和人寒暄。


    聽到純妃的話後,他聲音平靜道:


    “朕讓她去偏殿休息了,你們明日再來吧,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先回養心殿。”


    說罷他當即起身,毫不留戀大步流星離去。


    純妃頓時有些傻眼,這皇上這次怎麽說走就走,仿佛十分不待見她和嫻妃似的。


    嫻妃心細如發,看著皇上的背影,她悄無聲息的看了爾晴一眼,臉上笑容端莊,叫人看不透她的內心。


    相比嫻妃,純妃就有些沉不住氣,她神色陰沉的看著爾晴,眼神中有鄙夷和殺意湧動,嘴上卻道:


    “爾晴,剛剛你和皇上在說什麽?”


    不管怎麽說,純妃目前身份就是比爾晴高,她隻能態度恭敬的回話道:


    “回純妃娘娘的話,皇上剛剛在問奴婢愉嬪和新出生的小阿哥。”


    對於爾晴的話,純妃一個字都不信,如果真如爾晴所說,皇上為何要緊閉殿門與爾晴密談?


    但爾晴顯然不打算和她說實話,純妃本想威逼利誘的追根問底。


    可看著爾晴在燈光下,燦然生輝的容貌,她靈光一閃,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一個男人和一個相貌絕美的女人,獨處一室,關門密談,能為了什麽?


    看來爾晴這副容貌不僅迷住了傅恒,連皇上也對其留心了。


    想到此,純妃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冷笑,這樣可就太好了。


    嫻妃站在一旁看著純妃的神色變來變去,也覺得有意思極了。


    …


    愉貴人產子的消息一出,皇後很快便鳳駕回宮了。


    爾晴還是喜歡皇後在的日子,皇後在她的底氣就在。


    且後宮有皇後坐鎮,什麽魑魅魍魎總要收斂著點。


    隻是風平浪靜的日子沒過幾天,就被皇上得了疥瘡的消息打破了。


    疥瘡這東西爾晴上輩子接觸過,難伺候還傳染。


    皇上得疥瘡的消息一出,後妃紛紛躲避。


    嬪妃以色侍君,疥瘡這東西萬一染上,留疤的可能性很大。


    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容貌去冒這個險。


    且如今的這個乾隆心性涼薄,不像上一個弘曆,好歹還願意做點麵子情。


    如今這個弘曆,你為他侍疾,如果做的好,在他眼中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做不好,那不僅沒功還要罰。


    在這種情況下,後宮的妃嬪當然是有多遠離多遠。


    皇後真心愛慕皇上,得知皇上得了疥瘡又並發蕁麻疹後,當即站了出來。


    她對外宣稱自己曾得過疥瘡,然後將為皇上侍疾的事一力攬了過來。


    之後吩咐爾晴收拾了些衣物,帶著爾晴直接住進了養心殿。


    說實話,為狗皇帝侍疾這個事,如果可以爾晴真不願來。


    要知道,作為皇後侍疾和宮女侍疾,那真是天差地別。


    上一世爾晴身為皇後,為弘曆侍疾隻是擔個名義。


    她隻需在弘曆昏迷時,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弘曆清醒時,陪他說說話,偶爾在喂個藥。


    已經算是盡職盡責,讓弘曆感動萬分了。


    可如今身為宮女,她所有事都要親力親為。


    日日熬藥煮茶,為皇上擦洗身體,陪皇後守著皇上,一時都不敢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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