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卻始終沒有看到許知意的身影,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讓他坐立難安。


    那個曾經充滿許知意氣息的家,如今變得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每一處都還殘留著她的痕跡,但她卻不在了。這樣的家,顧西洲實在不願回去。


    於是,他選擇逃避現實,走進了一家陌生的酒吧。這裏沒有熟悉的麵孔,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或許隻有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才能暫時忘卻心中的痛苦和憂慮。


    顧西洲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下烈酒。酒精在血液中燃燒,帶給他一絲虛幻的溫暖。他試圖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忘記一切煩惱。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清醒。那些被深埋心底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與許知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們的歡笑、爭吵、甜蜜和苦澀,都在眼前清晰呈現。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麽真實,仿佛剛剛發生過。


    心中的疼痛並沒有因為酒精而減輕,反而愈發劇烈。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苦讓他幾乎窒息。


    “再來一打酒!”顧西洲對服務員喊道。


    “先生,您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服務員看著眼前這位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的男子,擔心地勸道。


    “我沒醉!”顧西洲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快給我拿酒來!”


    顧西洲抓住服務員的衣領,怒目圓睜。服務員被他的舉動嚇到,急忙把酒拿了過來。顧西洲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又是幾杯下肚。


    “為什麽……為什麽她要離開我……”顧西洲雙眼失神,喃喃自語著,淚水順著他英俊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麵前的酒杯裏。


    “先生,請告訴我您家人的電話號碼,我可以幫您聯係他們過來接您。”一名服務員走過來輕聲說道。


    “走開!”顧西洲語氣生硬地吼道。


    服務員見狀,知道勸不動顧西洲,也不好再繼續打擾他,轉身默默離開了。


    然而,顧西洲越是喝酒,卻越是無法喝醉,反而頭腦越發清醒起來。


    “你們是不是給我上的假酒啊?我怎麽喝不醉啊?”顧西洲瞪著眼睛,對著服務員大聲喊道。


    “先生,我們店裏的酒都是通過正規渠道采購的,絕對不可能存在任何質量問題。請您放心飲用,這些酒肯定不是假的。”服務員連忙解釋道。


    “你們騙人!這要是真酒,我怎麽會喝不醉呢?”顧西洲嘟囔著,臉上露出憤怒和不滿的神情。


    顧西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他蹣跚著走出酒吧,來到了大街上。


    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但顧西洲的心中卻充滿了無盡的孤獨和悲傷。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突然,一輛車疾馳而過,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夜空。顧西洲身子一軟,昏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病人現在急需用血。誰是o型血?”醫生在病房門口大聲呼喊道。


    “我是抽我的吧。”一名陌生的人說道。


    “病人家屬來了嗎?”


    “還沒有。”


    “我是他的兄弟。有什麽事跟我說吧。”冷徹是第一個接到顧西洲出車禍的消息。他打了許知意的電話顯示是電話已關機。


    “病人的醫藥費,手術費,趕緊交一下吧。”醫生說。


    “好的,你們盡力救他。”冷徹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醫生,醫生轉身進了手術室。


    冷徹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心裏亂糟糟的,他給蕭景墨和楚離都打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楚離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蕭景墨也來了。


    “手術室裏什麽情況?”蕭景墨問。


    “不知道,醫生剛讓人捐了血。”冷徹說。


    “他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出車禍呢?”蕭景墨想不通,顧西洲是那樣謹慎的人,怎麽會出車禍。


    “聽說是喝醉了,故意走到大路上,然後被車撞了。”冷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


    “喝醉了?不可能啊!”楚離皺起眉頭,“他從來不會喝這麽多酒。”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蕭景墨看向冷徹,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冷徹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


    他們三人沉默了片刻,心中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管怎麽樣,我們先等手術結束再說吧。”冷徹說。


    蕭景墨重重地點頭,目光緊緊地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心中默默地祈禱著顧西洲能夠平安無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刻都顯得如此漫長而煎熬。


    經過漫長的三個小時等待,手術室的門終於緩緩打開。冷徹、夜無痕和蕭景墨三人立刻迎上去,緊張地詢問著手術的結果。


    \"醫生,他怎麽樣?\" 冷徹急切地問道。


    醫生摘下口罩,沉重地回答道:\"命是保住了,但他的腿部狀況很不樂觀。\"


    \"什麽叫腿站不起來了?\" 冷徹激動地抓住醫生的肩膀,聲音提高了八度。


    醫生歎了口氣,解釋道:\"他的雙腿遭受了車子的猛烈撞擊,骨頭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損傷,導致他有可能在後半生需要依靠輪椅行動。\"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所有人的心,冷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那他康複的幾率有多大?\" 蕭景墨強忍著悲痛,繼續追問著醫生。


    醫生沉默片刻,最終說出了一個殘酷的數字:\"隻有百分之二。\"


    聽到這個數字,冷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放棄他。”蕭景墨堅定地說道,“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們也會拚盡全力。”


    楚離附和道:“對,我們一定要找到最好的治療方法,讓顧西洲重新站起來。”


    “病人現在還沒有醒,可能需要休息一晚上才會蘇醒,你們可以在醫院留一個人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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