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愁暗下決心,這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但凡她要敢點頭,那麽這一家人就都不用活了。


    雖然這身體已經破敗,可他能走到那個位置,靠的從來都不是什麽健康的身體……


    餘如月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正在生死邊緣徘徊,她隻想著不能扔下病秧子自己離開,畢竟沒了大伯哥和弟妹的身份加持,她就無法經常來沈家,更何況是照顧他!?


    於是連忙搖了搖頭,“你別瞎想好好養病!”


    說實話,這個回答沈愁有點失望,因為他突然很想殺了麵前之人,這樣一切都會回歸原位,回歸他的掌控。


    甚至隻要想到她被做成人彘日日夜夜陪在自己身邊,就忍不住興奮的渾身顫抖。


    餘如月見他如此反應,還以為是哪裏難受,趕緊把人扶住,“大哥!你怎麽了?哪裏疼!?”


    沈愁突然想到,要是做成人彘,就無法聽見這精怪軟糯的叫自己大哥了,那多沒意思,還是讓她多活一陣,等這個玩具玩膩了再殺吧。


    “放心吧!我沒事的,對了你看沒看見那個紅狐狸,是專門抓給你做圍脖的,感覺會跟你很配!”


    餘如月更感動了,“大哥!你以後就是我親哥!”


    等會我給你倒杯水。


    沈愁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莫名對親哥這兩個字感覺不舒服。


    等餘如月將靈泉水拿進來喂完,飯吃也端上來。


    餘德厚已經從梁淑蘭那裏知道沈愁這孩子是如何善良,如何對他們女兒好的。


    如今坐上桌,直接從餘如月手中搶手碗筷,“大侄呀!感謝你這麽多天對我家如月的照顧,她還小不會伺候人,來,我喂你,指定讓你吃好喝好。”


    沈愁喝下那靈泉水已經好了許多,根本沒到需要喂飯的程度,他隻是十分享受餘如月圍著他轉的感覺,結果半路殺出個餘德厚。


    他假笑著將碗拿到自己手中,“伯父放心!我自己能吃,不用管我,您多吃點!”


    餘德厚倒也沒繼續堅持。


    餘石和餘田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尤其是紅燒肉雞蛋油汪汪的,兩人早就饞的口水橫流,可長輩還沒吃,他們不敢動手。  誰承想,他們的妹妹直接伸手扯下兩個雞腿,放入沈愁碗中,又扯下兩個鴨腿放入他們碗中,“快吃吧!別客氣。”


    餘石和餘田都屏住呼吸,小眼神不斷瞥向餘德厚和梁淑蘭,已經在組織語言,如何幫著妹妹應對二人的謾罵和憤怒!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這兩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笑意,“看啥呢?快吃呀!”


    這時餘石和餘田才真正相信,父母是真的變了。


    兩人也不拘著,一人拿起一個鴨腿就啃。


    “我的天!原來肉就是這個味道呀!簡直太好吃了!”餘石小聲感歎著。


    餘田也眼眶通紅,“好像是在做夢!我這樣的人居然真的能吃肉!?”


    餘如月又給二人夾了紅燒肉和雞蛋,叮囑道:“大哥,二哥,慢點吃,別噎到。”


    餘石笑嗬嗬道:“就算噎死,那也是幸福的死。”


    大家一陣哈哈大笑,一頓飯就這樣歡快的吃了下來。


    父母來了,收拾碗筷這些活自然也落不到餘如月身上。


    她躺了一會,與沈愁商量了一下,把狐狸和蛇交給餘德厚到鎮上賣掉。


    飯桌上,沈愁已經察覺到餘德厚和梁淑蘭的變化,再加上餘如月如今對二人全然相信的態度,刑部尚書沈愁立馬得出結論,小精怪的精怪父母怕是也附身到餘德厚和梁淑蘭身上了,要不然沒有別的解釋。


    餘如月並不知一家人已經徹底掉馬甲了,她還找補道:“我看爹娘這回溺水之後是幡然醒悟了,絕對不會做出以前那些事了,要不給他們一次機會!?”


    沈愁並未反對,他微笑道:“一切都聽你的。”


    餘如月看他這一副極其信任她的模樣,就感覺自己罪惡實在太大了,之前原主沒少搶他的東西去接濟父母家人,甚至餘老四那對窩囊夫妻暗地裏都沒少攛掇餘如月欺負沈愁。


    結果,用他生命換回來的東西,就這麽輕鬆的交給了他們售賣。


    他真的,我哭死!!


    而餘如月之所以不親自過去,是因為她前兩天放在櫃子底下放用濕棉布包的種子,這兩天天天往上撣水,保持棉布和種子的濕潤,今天早上看見時候已經全都發芽,必須要趕緊移植到小盆裏麵,要不然那芽兒就要斷了。


    於是等餘德厚和梁淑蘭領著兩個兒子去鎮上賣東西的時候,餘如月就將已經發芽好的種子拿了出來,先是在小木盆裏麵放一些土,然後把種子放進,最後稍微澆了一點水,再將其放在陰涼處。


    需要這麽弄的種子,有黃瓜和豆角!黃瓜種子豆角種子  而她們買的其餘適合這個天氣種的胡蘿卜,韭菜,空心菜等種子則直接種進地裏。


    餘如月拿著一個小鋤頭,就來到了後院。


    原主十分懶惰,這園子裏麵都長了不少草,雖然她過來之後拔了一回,但幾天不見,又長了許多。


    她隻能先拿一個小筐,又開拔草,等將草清理的差不多,這才拿一個鋤頭開始翻地,那鋤頭十分笨重,而且沉的不行。


    她剛翻了一小塊兒地,將挖出來的大塊泥土敲成細小的碎塊,就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這時,沈愁拖著病弱的身體從屋裏麵走了出來,他站在後院門口看著那個渾身是汗,臉色通紅的小丫頭,眼神晦暗,轉身進屋裏麵倒了點兒水,送了過去。


    “弟妹,歇一會兒,喝點兒水。”


    餘如月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確實有些口幹舌燥。


    她隨意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立馬走了過去,接過對方手裏的水,仰頭喝了進去。


    沈愁在餘如月靠近的時候,甚至有些嫌棄的想要後退,但不是預想之中的汗臭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這種味道與胭脂香粉味不同,有一種春天清晨到後花園觀賞那含苞待放花朵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靠近。


    甚至會忍不住看她剛舔完的嘴唇……


    餘如月感覺到身邊越來越近的人有些奇怪,“大哥?咋了?是難受的想要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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