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雖然說等陳舒把衣服做好了,再讓她開始正式的相看,但是她這段時間也沒停止尋摸優秀的小夥子。


    這年輕的小夥子啊,就算站成一排,你大眼掃過去,也隻能看出來他長得是不是歪瓜裂棗,誰能見一麵就知道人家人品的好壞?


    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容不得馬虎。


    這麽一來,陳母這雙慧眼以及她強大的地下黨們就派上用場了。


    想當年,陳靜她對象來家裏的時候,陳母可是好好招待著的,然後轉頭就把人家打聽了個底朝天,就差把內褲穿得什麽顏色都打聽出來了。


    等確認沒什麽問題了,陳母才同意把大女兒嫁出去的。


    現在輪到小女兒了,陳母還準備故技重施。


    不過小女兒和大女兒又有點不一樣,陳靜當年是自由戀愛,陳母有調查的對象,現在陳舒可沒有對象,陳母就隻能大浪淘沙,勢必要給陳舒淘到顆金子不行!


    陳母忙碌著,陳舒在家也沒閑著。


    自從陳舒那天把花樣子給了陳月之後,陳月就天天來找陳舒一起做衣服。


    布料都裁剪好了,她們倆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一塊一塊的布料拚合在一起。


    陳舒把上次她躺的那個草墊子拿了出來,鋪在地上,兩個人就坐在上麵各縫各的。


    “舒舒。”陳月開口喊她。


    陳舒抬眼,“怎麽了?”


    “我和新民哥結婚的日子定了,就在八月十號。”陳月看著陳舒,眼睛亮晶晶的。


    日子是她娘看好的,說是那天宜嫁娶。


    現在雖然說破四舊,但是暗地裏還是有不少人信這個的,隻要不張揚出去,自己在心裏嘀咕,又有誰能知道?


    陳舒拿著針線的手一頓,從她娘還有大伯母開始給她們倆相看的時候,陳舒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去年她才把她姐送出門,算算時間,四個月後陳月又要出嫁了,想想忙得熱火朝天的她娘,陳舒回過神,等陳月結婚後,也就該輪到她了。


    她們當小姑娘的時間不多了。


    “到時候我去送你。”陳舒道。


    “好!”


    陳月就知道她會這麽說,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說著話,陳月不經意瞥見陳兵住的房間,恍然,她就說感覺少了點什麽,這周陳兵沒回家!


    “舒舒,陳兵星期天的時候沒休息啊?”


    陳舒這回頭也不抬道:“休息了,沒回來,在同學家玩呢,上次回來的時候專門帶了自己口糧還有禮物走的。”


    現在糧食金貴,哪怕是再好的關係,也經不住一個半大的小夥子白吃白喝。


    上次陳兵回來休息的時候,說這周就不回來了,在同學家住,他走的時候,陳母除了給他準備兩周的口糧,還專門給他帶了些山貨,都是些城裏買不著的好東西。


    不然他同學不當家可能不在意,但是他同學家裏人當麵不說,心裏肯定會有意見的,陳母不想讓兒子受人白眼,專門叮囑了的。


    陳月的肩膀一塌,垂頭喪氣道:“啊,我還想著等他回來一起去山上打獵呢。”


    “打獵?”陳舒疑惑的看著她,“我也能和你一起去啊。”


    “你?”


    陳舒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我怎麽了?我玩彈弓不說百發百中,也是十有九中的好嗎?”


    陳月無奈道:“舒舒,你要不要想想你上次遇到那條蛇,打在它哪裏了?”


    不是陳月不信她,實在是陳舒的準頭一言難盡,也不是說她打不中,就是吧,同樣打一條蛇,如果說陳兵是直接打中蛇的七寸讓它斃命,那陳舒就是打中它的頭激怒它。


    那次是真的把陳月還有陳兵嚇壞了,感覺當時陳兵的動作再晚一會兒,陳舒說不定就能去見他們太奶了。


    對此,陳月隻能說,可能舒舒的天賦都用在寫作和她犀利的眼光上了吧。


    陳舒瞪大了雙眼,滿臉不服:“那次是意外,我隻是準頭稍微偏了點,你不能因為我一次的失誤,就直接否定我!”


    陳月拒絕:“不行,我隻是享受撿獵物的樂趣,又不會打獵,陳兵不在,萬一你再打錯一次,可沒有人來救咱們了。”


    陳舒:“……”


    她竟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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