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佟不語,我繼續笑著道:“不要忘記,各位費盡心機設的埋伏好像已經沒什麽用了……”


    “或許人家還有什麽別的招數沒用出來,將軍您又何必著急呢?”紅妝上前一步,笑盈盈道。<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我看著她那妖媚至極的笑,嫉妒之餘又有點惡寒,滅風也上前,驅馬至我身旁,我頓時有種受寵若驚之感,又有點警惕他倆的動機,怎麽看他倆也不像是這麽容易就能臣服於我的人。


    這時候也沒空容我細想,我轉首繼續看著墨佟和花蓮,花蓮卻似乎從未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過,隻是看著我的眼神冰冷的讓我難受。


    我想我得維持著目前的形象,沒心沒肺,虛偽做作。本以為做起來很難,可也不知是不是這麽多年,我終於漲了點智商,領悟了自己以前看過的那些話本,竟很容易便做到了我想要的樣子。


    “不要以為你們湊巧破了我們的埋伏,便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花蓮冷笑道。


    “我等自稱不上天下無敵,不過對付爾等,已經綽綽有餘了!”滅風哼了一聲,道。


    莫白玉一直沒出聲,我斜目瞥了他一眼,卻見他唇角含笑,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心裏便明白,莫白玉應該沒打算出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花蓮和墨佟身後的那群修煉者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紛紛怒目視著我,經曆了這麽多,這些淩厲的眼神我也可以坦然的受了,隻是碰上花蓮冰冷的眼神,卻還是忍不住麵上的笑容微僵。


    “說大話誰都會說,到底有沒有這本是,可不是嘴上說了就能有的!”花蓮冷哼,說著,整個人竟忽然躍起,腳底顯出一方粉色的蓮台,手中劍芒閃爍,竟直直的向我襲來。


    我不禁愣了愣,可還是立馬反應過來了,隻是反應的還是稍嫌遲了些,花蓮的劍架在我的頸上,堪堪被我反應過來從袖中抽出的鳳炎擋住,如此靠近,我看見花蓮的眼眸中洶湧著憤怒,心裏又禁不住愧疚起來,手中的劍稍稍一頓,花蓮的力道加大,我一怔,忙貼著那劍身後仰,這才極其凶險的躲過一劍。[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


    我剛剛喘了口氣,花蓮的劍卻連半分都沒有遲鈍,再次橫掃向我,我忙旋轉身體,騰起到空中,手中的劍也迅速的格住花蓮的劍身,這才稍稍解了險境,這下便再也不敢大意了,花蓮的劍一劍快過一劍,我卻看似雲淡風輕,其實已經早已盡全力的同她拆招,一時間眼前隻是花蓮飛舞的劍芒,同自己已經稍嫌淩亂的劍招。


    我同花蓮這麽鬥著,兩方的其他人卻好像說好了一般,動沒有動,我知道妖魔界一向不喜群鬥,而仙界的修煉者也是自命不凡,不甚喜歡用一窩蜂湧上的戰鬥方式,我看見紅妝和滅風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莫白玉的眼神更是笑意盈盈,禁不住有些沉不住氣,雖然對手是花蓮,可我這可是當上這紫月將軍之後的第一戰,若是真輸了,估計就算我臉皮厚,也沒臉在妖魔界繼續呆下去了吧。


    所以我隻能咬咬牙,再次在心裏對花蓮說聲抱歉,不是我太在意這些,而是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為了。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勤奮好學的修煉者,所以我的招式本就是一塌糊塗的,如今能同花蓮這麽見招拆招的戰這麽久,是得益於陸壓道君在我出來之前給我的一陣特訓,若非被陸壓道君這麽逼著,我估計連五十招都接不下來。


    比起我的懶惰,花蓮的劍法比起以前卻進步了不止十倍,我很是慚愧,可卻依舊得想法子贏她。


    其實贏了花蓮並不是難事,隻因為我別的都不行,唯一的優勢就是法力,連我也不知道為何,沉睡了一年,醒來之後,體內的法力隻能用“恐怖”這個詞來形容,雖然如今我並不能靈活的運用所有的法力,不過應對花蓮,已經綽綽有餘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我微微使力,從與花蓮的糾纏中退出去幾步,花蓮冷笑一聲,嘲諷道:“怎麽,這樣就不行了嗎,我還以為妖魔界能給你多大的能耐!”說話間便再次衝上來。


    我歎口氣,知道同她的友誼再也沒什麽希望恢複如前了,揚起手中的劍迎上去,與此同時,調動體內的法力,已經變成墨青色的八卦迅速轉動,那洶湧澎湃的法力便迅速的湧到我手中的鳳炎上。


    鳳炎亮起耀眼的紅光,花蓮似乎愣了一下,可劍招已經來不及收回,我毫無花哨的迎上去,拚的隻是用不完的法力而已,花蓮的劍“嗡”的一聲,她瞬時麵色大變,驚詫地看著我。


    我不再看她,劍身微揚,在壓下去,花蓮咬牙擋住,可麵色卻越發的蒼白,我一咬牙,力道再大了些,她瞬時如被巨力擊到一般,飛彈出去。


    我看著她倒飛而出的身體,心裏大驚,害怕自己沒分寸,下手過重,好在她在飛出去很遠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除了麵色蒼白些,卻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我才稍稍放了心。


    傲然一笑,我揚了揚手中的劍,揚聲道:“如此你可服了?”


    花蓮抿嘴不語,隻是冷冷地瞪著我,墨佟麵色微變,飛過去扶著她,我看見花蓮身形略微晃了晃,唇角竟泌出一絲血跡,麵色瞬間大變,差點忍不住就要過去,好在九鳳拉住了我,我轉身落在自己馬上,再也不看花蓮和墨佟,向著身後的一行人揚手,冷聲道:“還看著做什麽,延誤了魔尊大人的事情你們能擔當起責任嗎,給本將軍將眼前這群人處理幹淨!”


    身後稍稍沉默了一瞬,滅風和紅妝揚手,低沉的馬蹄聲這才想起,我垂首,淒然一笑,心一沉再沉,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頭了。


    花蓮和墨佟似乎沒料到我這麽快就發起了攻擊,急忙轉身回顧,可卻被滅風和紅妝攔住。


    剩下的事情我隻是睜著眼看著,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卻也如是的慘烈,我的眼前不時冒出或是自己一方,或是花蓮和墨佟一方的人的鮮血,鮮紅的顏色將這份慘烈渲染的更加濃重。


    我的手卻已然麻木,連眼睛都麻木,那種麻木一直延伸到心底。直到一張巨大的幡從山頂飄下來,我才反應過來,忙吼了一聲:“小心!”


    滅風和紅妝麵色一變,滅風急聲道了個“退”字,兩人同時舍了花蓮和墨佟退回來,整個魔軍也迅速反應過來,迅速後退,隻是卻依舊有來不及退的。


    整個峽穀上連帶著墨佟和花蓮全都消失不見,那暗金色的幡抖動一下,化作虹光消失不見。


    墨佟和花蓮給的插曲莫名其妙的結束了,誰也不知道那暗金色的幡是什麽,紅妝和滅風跟著那幡去追,也是什麽都沒有發現。顯然,放出這幡的人,並不在周圍。


    法寶一定是受主人驅動才能使用的,可我們實在想不到,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能離得如此之遠,就能操縱法寶,而且還能再我們麵前將這麽多人帶走。


    我在想,這幡就算不是神器,也差不了多少了。除了赤精一子的陰陽鏡,我還沒見過什麽法寶擁有這樣的能力。


    我特意仔細的看了莫白玉的表情,他似乎若有所思,卻也看不出來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問了九鳳,她也隻是搖頭,紅妝和滅風也似乎沒隱藏什麽,求而不得,我們也沒時間繼續耗在這裏,一行人繼續出發。


    這一次倒是一路順風,在傍晚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到了五行門所在的紅霞山下,紅霞山山如其名,傍晚之時最美,我們踏著霞光由守在山下的弟子帶上山,山道兩旁竟是滿山的紅葉,微風習習中那紅葉隨風飄飛,再伴著同紅葉同樣鮮豔的霞光,竟湊成嫵媚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


    如若我真如北冥乾月之前幫我安排的身份那般,從小就生在這樣的地方,倒是一個怡情怡性的好地方。


    這紅霞山雖然景色極美,可山卻並不十分大,用來做山門似乎顯得有些小氣了些,不過五行門一直都不是什麽大門派,所以這一點也無可非議。


    並不很大,卻十分精致的山門前,一行人等著我們的到來,我遙遙看見站在中間的,正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長垣真人,也正是五行門的門主。


    我在裏山門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翻身下馬,長垣真人帶著一行弟子也迎了上來。我拱手笑道:“勞煩真人再次等候。”


    長垣也笑著,銀須隨風而動:“將軍客氣了,將軍遠道而來,我等沒有早早迎去,已經是我等的不是,將軍如此說,是在折殺貧道等了。”


    “真人客氣了……”我含笑回道。


    長垣真人又向莫白玉及滅風、紅妝點頭示意,然後吩咐弟子將我帶來的魔軍領下去休息,然後領著我們進了山門,浩浩蕩蕩進了五行門的正殿,那是一座並不甚雄偉,但卻也古樸大氣的屋宇。殿內燃著冉冉的香火,那氣息好似有凝神靜氣的效果,令我一直煩躁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長垣將我讓到主座,我並沒有接受,他也並不十分執著,便由著我坐在了左手的主客位,自己坐在了中央,莫白玉很沒形象的坐在了右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倒是很納悶,他難道真的是出來看戲的?


    紅妝和滅風卻並未坐著,隻是靜靜的站在了一邊,九鳳站在我身後,我看了紅妝和滅風一眼,心想,他們雖然並不服我,可卻從未顯出任何逾越的行為,這一點確實很難得。


    寒暄了幾句,長垣真人終於進入了正題。


    “想必將軍也知道,仙界那邊也派了仙人下凡,那些正道人士一有這些仙人助陣,氣焰囂張至極,我等雖然盡力抵抗,可仙人畢竟是仙人,我等……唉……”長垣歎口氣,搖頭。


    我暗自冷笑,我自然知道仙界會派人前來助戰,可卻並不是常院長所說的“仙人”,且不論真正的仙人有沒有這個閑工夫管這些,即便是有了,他們也不能隨便插手人間界的事情,仙人的命格不同於凡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小心命數譜上的命格,一不小心做錯事,可是會有劫數應在命格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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