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文峰下午才醒來,他渾身酸軟,隻以為是自己喝太多的緣故,並未多想,起床後就火急火燎出門,生怕銀行關門了他還要再等一天才能取到錢。


    白燕寧在屋子裏聽到他出門的動靜,眉頭都沒動一下。


    豬豬很焦急:“主人,你快收拾東西走吧,等他發現銀行卡裏沒有錢,他會回來找你算賬的!”


    它從昨晚就開始勸白燕寧離開,可是白燕寧始終不為所動。


    她這次終於回答了它,不過卻是個問句:“我走了,然後呢?”


    “從前我活得太小心翼翼了,我怕他,所以總是忍。”她說,“我總想著我們的血緣關係無法抹去,他的汙跡也會是我的汙跡,如今我想清楚了,一個不會打擾我的汙跡,總比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好。”


    “你到底要做什麽,主人?”豬豬很疑惑。


    白燕寧沒有再說話,她拿過手機,她和謝嘉樹的聊天停留在二十分鍾前,她說她今天很累,現在就要去睡覺。


    謝嘉樹回:“現在才不到六點,你吃過飯了嗎?吃了飯再睡。”


    白燕寧沒有回,反而給秦允川發了個定位。


    突然得知被拉出黑名單的秦允川:“?”


    “怎麽,想明白了?”


    “我看起來這麽好脾氣?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晚了!除非你求我。”


    “喂,說話!”


    “你發的什麽玩意兒,你邀請我去做客?”


    白燕寧過了兩分鍾回複:“救救我。”


    她熄滅了屏幕,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竹子發呆。


    白文峰怒氣衝衝地拍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樣一副悠閑的樣子。


    他把手裏那張銀行卡甩在白燕寧腳邊,大聲質問:“你說的二十萬呢?裏麵一分錢都沒有!”


    白燕寧坐在椅子上涼涼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出去這麽一會兒,他臉上就出現了兩條傷痕,她猜他在剛才銀行還和人發生了衝突。


    果然,白文峰怒吼:“你成心讓你老子在銀行丟人呢,媽的,那個弱雞經理還差點把警察叫來!”


    白燕寧仍然坐在椅子上,一點反應都不給他。


    他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的態度令他更加憤怒。


    “說話!錢呢!”


    “沒有錢,”白燕寧恨恨地看著他說:“就算有,我也一分都不可能給你。”


    她的眼神讓白文峰氣血上湧,他一拳揮過來,“媽的,老子養你這麽大,養出個白眼狼!”


    他狠狠地打了幾下,沒有聽見白燕寧的求饒,他還沒那個膽子打死人,把她翻過來,卻見她仍然是一副充滿恨意的表情。


    “我不會給你一分錢!”她大聲說。


    白文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媽的!賠錢貨!”


    他舉起手又要再扇,卻見她紅腫著半邊臉,眼神倔強,默默流淚。


    他收了手,他這個女兒最值錢的就是這張臉,可不能再打了。


    他起身從他的衣櫃裏找出一件襯衣,把白燕寧的手反綁在背後,又給她嘴裏塞了一塊毛巾。


    白燕寧兩邊臉頰都被塞得鼓起來,倒在地上用雙腳踢他。


    他又去找了件衣服綁住她的腳。


    他站起來踢了踢她,“不識好歹的東西,老子養你這麽大,就沒打算做虧本買賣!”


    他當著她的麵就開始打電話,“老趙啊,上回你說的那個,我家燕寧,二十五萬成不?”


    “我這閨女大學生呢,怎麽不值這個錢?”他討價還價很在行,“你知道之前我都沒鬆過口的,你要是出不起這個價,我找別人。”


    白燕寧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沒有再做無謂的掙紮。


    不到一個小時,一輛麵包車停在了白家門口,他們四周並沒有鄰居,離得最近的一戶都在三百米外轉角處,因此白文峰和來人直接光明正大地把綁得結結實實的白燕寧扔在了後座,白文峰當場點清了錢,笑嘻嘻地進了屋。


    老趙拍了拍白燕寧的臉蛋,“你爸可真不是個東西,瞧這臉腫的。”


    他笑起來,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一口黃牙,“不過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的手段,可比他厲害千百倍。”


    白燕寧高中的時候就偷偷聽見白文峰和人打電話,說要把她賣給這個老趙,白文峰說:“他前頭那兩個女人都是買來沒兩年就死了,他會不會做得太過了,萬一把警察引來了怎麽辦?”


    大概是電話對麵那個人嘲笑了一番他的膽小,他音量高起來:“我怕什麽?我白文峰這輩子就沒怕過!我女兒那模樣你知道的,怎麽也得四五十萬吧!”


    在門外偷聽的白燕寧害怕得雙腿發軟,她哆嗦著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那天故意在白文峰麵前提起,學校裏有好幾個男孩子給她寫情書,“不過他們都是普通家庭,沒什麽錢,等我以後去大城市上大學,找一個有錢人家的,至少能給幾十萬,上百萬彩禮那種。”


    白文峰抿了一口酒,看了她一會兒,“也是,你長得這麽漂亮,有錢人就喜歡你這種。”


    可能是價錢沒談攏,也可能是白燕寧的話成功讓他起了其他心思,她整個高中生涯都在戰戰兢兢,還好她並沒有被賣給“老趙”。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後座,老趙對她的乖覺很是滿意,車子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行走了很久,才在一棟房子前停下。


    這裏比白家更荒無人煙,處在半山腰,一眼望去都是山林樹木,房子倒是修得不錯,富麗堂皇的。


    符合白燕寧對他的猜測,一個有錢的變態。


    老趙把她從後座扛出來,一路帶到二樓,把她丟在床上,白燕寧嗚嗚叫了幾聲,示意她要說話。


    她一句都沒有反抗,老趙對她印象很好,因此扯下了她嘴裏的布,“想說什麽?”


    白燕寧沒有大喊大叫,老趙對她更是滿意,隻聽她說:“白文峰把我打得渾身難受,你如果不想我今天就死了,就給我找個醫生看看。”


    她說“找醫生看”,沒說“去醫院”,老趙便覺得她可能說的是真話。


    白燕寧又說:“你要不信,掀開我的衣服看我的肚子,肯定已經青了,他專挑我的肚子打,內髒很脆弱的。”


    她蹙著眉,麵色蒼白,倒確實像那麽回事。


    老趙再聯想她一路安靜,很可能是身上痛根本沒力氣掙紮。


    “媽的,”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白文峰這龜兒養的,敢把貨整得要死了給老子!”


    他掀開白燕寧的上衣,見她肚子上果然青一塊紫一塊,一碰上去白燕寧就發出一聲慘叫。


    “媽的!”他掏出電話往外走,對白燕寧說:“你等著!”


    他走出房間,白燕寧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豬豬在她腦海裏問:“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白燕寧用藏在手心裏的刀片慢慢割綁在手腕上的衣服,“白文峰一回來,我就打了110,手機就放在衣櫃上麵,他說話那麽大聲,警察聽得到。”


    她割開了手腕上的布卻不敢鬆開,把斷端握在手裏,造成一副仍然被綁住的假象。


    沒兩分鍾老趙回來了,他指著白燕寧,“別耍花招,醫生一會兒就來。”


    他在這棟深山裏的房子裏虐待女人,為了能玩得長久一點,有一個長期合作的醫生。


    白燕寧仍然麵露痛苦,虛弱地點點頭。


    老趙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的突然湧出一陣燥意,他坐到床邊,伸出粗糙的大手撫摸白燕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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