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寧見寧譽不拒絕,也不耽誤時間,她抬起手、指花翻飛間便將束靈符用在了他的身上。


    寧譽眼見一道白光飛入了自己的體內,自己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見寧譽不解,秦晏寧解釋道:“隻要寧叔叔心中不動背叛我、傷害我的念頭,這道符咒就沒有作用。”


    白景川看向秦晏寧的眼神愈發驚奇,他知道秦晏寧天資卓越,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會締結這麽精妙的法訣。


    寧譽微微頷首,“姑娘想要知道什麽隻管問老朽就是了。”


    秦晏寧推了推一旁還暈著的路輕輕和辛夷,見兩人還沒有要醒來的樣子,她問道:“她們兩個還要多久才能醒?”


    寧譽也有些好笑的看著暈倒的兩個小姑娘,這幾個孩子和他的女兒若水年紀相差都不算大,他看著幾人都有著幾分莫名的親近。


    “迷魂引的作用隻有兩個時辰,用不了多久她們就能醒過來,郎君將她們打暈的及時,不然她們這會兒就要被送去喂花了。”


    不等秦晏寧繼續發問,寧譽便解釋了起來,“再向山裏去,有一片山穀,山穀中種滿了一種紅色的花,那花兒最為詭異,要以人血為食,若是用身體之中有靈力的血來喂養它們,它們就會開得更加嬌豔。”


    聽到人血兩字,秦晏寧額頭兩邊的太陽穴跳了幾下,不是她敏感,而是這兩個字讓她忍不住想到方知節。


    “那這花兒有什麽功效嗎?”白景川問道。


    寧譽搖了搖頭,“我隻知道每天都會有人去山穀中喂養那些花兒,至於那花叫什麽,有什麽作用我就不清楚了。”


    寧譽來到景山也不過一個多月,要不是為了寧若水,他低聲下氣給自己求來了黑衣人的身份,隻怕這會兒秦晏寧他們隻能在山穀之中找到他的屍骨了。


    聽到兩人說到這裏,被繩索綁著的一個黑衣人突然開了口,“姑娘,我知道這花兒有什麽用處!”


    秦晏寧饒有興味地看向仍被綁著的幾個黑衣人,郎大被寧譽殺了,這幾人自然害怕自己也步郎大的後塵。畢竟按照寧譽所說,他們幾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話的這個名叫王振,他為人膽小,眼皮卻漂亮,他雖然也怕背後的那個人,但郎大的屍體,此刻就躺在他的身邊。


    王振覺得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最為重要。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說說看。”


    見秦晏寧願意聽自己說,王振整個人都是一喜,他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姑娘有所不知,山穀中的花兒雖然嬌豔,但花期卻短,每隔七天就要采摘一次。”


    “上次我們弟兄幾個去送血的時候,正遇見看守山穀的那些姑娘們在采花,聽她們說這花要是做成胭脂,可以讓女人越變越美,還能讓她們不會變老。”


    “除了做胭脂,這花兒也能給男人用,男人用可這花兒就會飄飄欲仙,整個人都變得很快樂。”


    說到這裏,王振忍不住猥瑣的笑了一聲,靠近他身旁的幾個黑衣人也重重地點了點頭,認可了王振的這句話。


    秦晏寧眼神微冷看著王振,“除了這些,沒有別的了?”


    王振手被綁住,隻能用力地搖了搖頭,“沒了沒了,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麽多。”


    秦晏寧有些困惑,按照王振說的,這詭異的花的作用,充其量也隻能算得上是一種強力的興奮劑,可比起這花的喂養成本,未免有些太“大材小用”了些。


    除非在王振所說的作用背後,這花兒還有其他的功效。


    白景川見秦晏寧對王振的話將信將疑,不悅地看向王振,“你是哪天知道這件事的?”


    見白景川冷著臉問自己,王振的臉色一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他打起了哈哈,“郎君問這個,我還真的記不清……”


    白景川伸手便捏住了王振的臉,他的力氣極大,捏的王振有些喘不過氣,“讓你說你就說。”


    話罷,白景川便鬆開了自己的手,整好以暇地看向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王振見自己糊弄不過去,歎了口氣,“那會兒是七日一喂,明日便又是喂養的日子了,算起來應該是十三日前。”


    得到了王振肯定的回答,白景川單手成爪虛虛地放在了他的頭上,王振隻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從頭部傳來,白景川另一隻手將一麵鏡子丟給了秦晏寧,鏡子中赫然正是十三日前的那片山穀。


    寧譽站在一旁看到鏡子中的景象,整個人也瞪大了眼睛,他隻知道這幾個少年人不是凡俗,卻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麽精妙的法術。


    秦晏寧對此卻沒有感到驚訝,記憶回溯也是青丘狐族的能力之一,方知節用白瑤的屍骨所煉化出的那截骨哨也有著差不多的作用。


    不過這項能力使用起來也十分苛刻,首先施術者的能力要絕對強於被抓取回溯記憶之人,且這個法術會對被回溯之人造成一定的傷害。


    這也是白景川沒有對寧譽這麽做的原因,他們和寧若水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對這個少女的一片拳拳之心也有所憐惜,不到萬不得已,白景川也不想傷害寧譽。


    秦晏寧看著鏡中的景象,雙手有些顫抖。


    鏡子中是王振的第一視角,而躺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少女臉色蒼白,從嘴型上就能看到她在不停的求饒。


    王振顯然沒有在意少女的求饒,反而更靠近了她一些,鏡子並不能夠回溯出聲音,但秦晏寧卻好似親耳聽到了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怒罵。


    與王振一起淩辱了少女的,還有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


    接下來的內容秦晏寧已不想再看,她不用再看也能猜到少女的遭遇,一個被用來養花的肥料,難道會因為王振他們幾人欺負了她,就避免了作為肥料的命運嗎?


    對於現在的景山,少女的存在就如同一張輕飄飄的紙,來去甚至留不下一絲痕跡。


    一旁的寧譽見到了鏡中的景象,整個人也漲紅了臉。


    他今年已經五十多了,自認為已經認識過了人心的詭譎,卻沒想到還是會遇到如此令人作嘔的事情。


    從穿上這身黑衣起,他就知道去山穀中送肥料是個肥差,隻要願意去做這個的人,都會得到主子的重用,可他沒想到送肥料不光是逼著他們做劊子手,還是在不停地將他們往深淵之中拖拽。


    寧譽知道,縱然他心中掛念若水、不舍若水,他也不會為了苟活在世上做這樣的事情。


    寧譽呸了王振一口,“我看你平日裏老實,張嘴閉嘴就是你膽小,你要活下去,回家去見你娘子,卻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白景川適時地將自己的手從王振的頭上移開,一陣更加猛烈的疼痛讓王振整個人都蜷曲著躺在了地上。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命現在還握在秦晏寧幾人的手上,他一邊痛呼一邊解釋道:“姑娘我錯了,你不知道,這景山上的日子就不是人過的,我們弟兄幾個也是一時糊塗,若是我能活著離開景山,我一定給那個小娘子立長生牌位,給她爹娘道歉。”


    秦晏寧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了王振的手上,“這麽說,你是知道自己錯了?”


    *


    晚點還有一章!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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