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竄出車位,林清婉立馬掏出電話,將剛才的事情跟秦局長說了一通。


    秦風聽著他們在開學第一天的校門口,又哭又笑,又是磕頭又是拜師的,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別人還強點,都是自己人,被外界當做談資幾天也無妨。


    但雲禮牽扯的太廣了,他的資料外界還沒有掌握。這要是被有心人關注到,那很多事情估計就要提前暴露了。


    想著自己才跟著他們從博海回來,分開還不到1個小時,這祖宗又惹麻煩。


    秦局長歎了口氣,掏出手機開始安排善後。


    足足打了半個小時的各方電話,秦風舒了口氣收起手機,想著林清婉剛才的話:


    “雲禮要收正陽為徒,隻是輕輕牽著他,正陽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秦局長高興的猛的一揮拳,輕聲自語道:


    “長留,孩子的成就以後肯定可以超過你的,我們沒有放棄!對孩子沒放棄,對你也不會!”


    京城的下班點,林清婉黑著個臉駕駛著譚靜的車子,在龐大的車流中慢慢的晃悠著。


    雲禮見林清婉不高興,想找個話題。在車子裏左看右看瞄了半天,探頭到前排,對著林清婉說道:


    “這車太矮了,坐著不舒服啊。還是你給我買的那個大,坐著舒服。”


    林清婉的臉色更黑了,快速的看了副駕的譚靜一眼,快速回道:


    “你好好坐著,不到靜姐家,你不許說話了!”


    頓了一下,又補一句:“從現在開始,你用任何術法必須打報告!”


    雲禮見馬屁拍的效果似乎不好,沮喪回複:


    “知道了。”


    悻悻的靠回座位。


    林清婉從後視鏡看到雲禮的表情有些心疼,感覺自己說的過了。對方是她邀請來的,說到底也隻是在公共場合發現了個好苗子,當場收了個徒弟。


    至於又是跪又拜的,也不能怪雲禮啊。


    感受到林清婉心情的譚靜,對兩人十分抱歉。轉頭看向後排,出聲說道:


    “雲教官,車子小了些,對不住了啊。孩子的父親不在以後,我一個人帶孩子,用不上那麽大的車。下禮拜我們就換個大的。”


    七局一直將陸長留算做失蹤,所以工資還在發著,並且依然在組織力量尋找線索。


    但4年的杳無音訊,大家其實都心照不宣了。依照規則,失蹤人員第5年沒有具體線索,就會自動算作犧牲。


    譚靜現在對上s級的大能,不想扯失蹤這些做掩飾了。


    雲禮被林清婉要求禁言,聽話的沒有出聲。瞪大眼睛一副驚訝表情,從譚靜臉上轉向同在後座安安靜靜的陸正陽,然後又抻頭看了看駕駛座的林清婉。


    林清婉從後視鏡見他這樣,趕緊說道:“可以說話,可以說話,你想說什麽都可以!”


    “我徒弟的父親為什麽不在了?剛才不是說隻是失蹤了嗎?”雲禮詫異問到。


    林清婉瞬間又後悔讓他開口了,決定以後一定先私下跟他講清楚。這人跟個小孩似的,一整就哪壺不開提哪壺。


    “華夏官方各種渠道找了4年,可能已經。。。”譚靜語氣低落,解釋了一句。


    “還活著。”


    “吱!”


    車子突然急刹,後方頓時響起一片急促的喇叭聲。


    林清婉與譚靜一起,猛的回頭看向雲禮。一旁的陸正陽也艱難的坐直了身體。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林清婉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慎重。


    “是的,還活著。不然你以為我剛才在看什麽?


    剛才聽你們說我徒弟的父親失蹤了幾年,見到我徒弟的時候,我就替他看了一下。


    隻有直係親屬存在才有的濃鬱血脈之力,在我徒弟身上依然明顯。譚醫生沒有這麽強的力量,隻有孩子的父親了。


    隻不過狀態不太好。”


    林清婉與譚靜對視一眼,見對方雙手捂著嘴巴,眼淚瘋狂的向外湧出。立即回過頭,再次啟動汽車開始左突右闖起來。


    “媽媽您別哭了,師父說爸爸還活著,您應該高興。”


    雖然體型高大,但依然隻有6歲的陸正陽,其實根本不記得父親的樣子。


    他記事起就跟著母親相依為命,知道母親為了他有多辛苦,所以非常懂事。


    努力的伸出雙手,想要抹掉譚靜臉上止不住的淚水。


    “秦局長,我這裏有情況。”


    林清婉一邊開車,一邊再次給秦風打去電話。


    剛剛處理完學校門口事情的秦風,看到林清婉的電話眼角正在抽抽呢。接起後聽到對方又有情況了,嘴角也跟著抽了起來。


    “雲禮通過正陽的血脈之力,判斷陸專員還活著。”


    林清婉沒等秦風說話,直接說到。


    “是的,我們現在立即回局裏。”林清婉掛上電話,全神貫注的駕駛著車輛。向來遵紀守法的她,甚至連闖了幾個紅燈。


    七局2樓,秦風看著雲禮牽著陸正陽行動正常的出現在門口,趕緊迎了上去。


    “雲教官,剛才林專員說,您判斷陸長留專員還活著,消息可靠嗎?”


    林清婉不會質疑雲禮,但這麽重要的情報,秦風肯定得確認的。


    “是我徒弟的父親還活著。”雲禮牽著陸正陽走到會議桌邊,讓他坐下。


    “那可以知道您徒弟的父親,如今在哪裏嗎?我們找了4年都沒有找到。”秦風眼角狂跳。


    “那需要我徒弟的精血了,他這麽小的孩子會非常疼。”


    “我不怕疼!”椅子上的陸正陽急忙說道:“隻要能找到爸爸,媽媽就不會哭了。”


    一路上已經有些冷靜的譚醫生,立即走過去摟著兒子,眼淚再次大滴大滴的落下。


    “那個精血對孩子有傷害嗎?”秦風小心的問到。


    雲禮看向林清婉,後者問道:“你可以給他補回來?”


    “當然!這可是我的徒弟,你們不知道這個孩子的體質有多麽的特殊。”雲禮興奮的說著:


    “他為什麽不協調?因為你們這邊沒有煉體之法。他在我們那個時候,就是力拔山兮的存在,知道嗎?


    是真的可以憑力氣,拔出一座山來。


    他現在的力量至少千斤,但憋在身體裏,自然控製不好自己。


    他跟著我,我帶他煉體,絕對可以體修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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