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叔叔開始尋思起來。拿起一份他們四人剛剛說明情況的記錄。接著縝密地翻閱和視察。並瞄了他們四人一眼。


    “請你們四人能不能清楚地說明一下。與死者一起喝酒具體的時間了?還有你們在什麽地方喝酒?有誰能證明一下?”


    “我與沾沾一起喝酒是在早上十點的時候。我也休假。”憨憨連忙舉起手,麵不改色的樣子。走上前一步說道。


    “我是在下班的時候。碰巧在路上遇見他。然後一起喝了酒。”孔恐揉住手,遮遮掩掩起來。含糊地說道。


    “我聽說沾沾今休假,我特意去找他玩。當時是二點左右,然後在一起喝了酒。我今請假,明天就要上班了。”調調看了看手表,算了一下。憨笑地說道。


    “我與沾沾一起喝酒是在四點的時候。當時沾沾來到了我家做客。我沒有留他在我家裏。一起去了外麵喝了酒。我當時看見沾沾快要醉了。我對他說道‘算了吧。沾沾你都快醉了。’沾沾自說自話。大大咧咧地說道‘沒事。我沒醉。’他當時強拉著我去喝酒。還沒有喝上兩三杯酒,沾沾就醉如爛泥一樣。之後我背他到他家裏的時候,已經六點。我看見他倒在榻上酒睡覺了。就放心地離開了他的家裏。”


    漣漣一臉過意不去,惋惜起來憐憫起來。接著繼續接著往下說。一五一十地說道。


    “我們是在一家酒吧裏喝酒。當時酒吧裏的工作人員可以證明。因為我是那裏常客,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認識我。”


    “我與沾沾是在我家樓下的飯館裏喝了酒。飯館裏的主事他認識我。他可以為我作證。”調調含含糊糊,掩飾起來。迷糊不清地說道。


    “我與他是在一家排擋裏吃飯。排擋主事可以為我作證。”孔恐接著補充一句。


    “我與沾沾是在一家‘繪緣’酒樓裏吃飯。”憨憨接著往下說道。接著拿出一張消費單,遞了過來。並闡明道。“這是我們在酒樓裏吃飯的消費清單。它可以為我作證。”


    胡子叔叔聽完他們的講話。看了看身邊的同事已經記下的記錄。接著將這一份記錄交給另一個同事。


    “即刻帶人去核實一下。”


    他接過記錄,點著頭。叫上幾個人離開了現場。


    “叔叔。我可不可以也跟你一起去啊?”封度望著他們幾人坐進了車裏,跑到車前。渴求地問道。


    “小鬼。”開車的叔叔一聲叫道。一時怒氣橫生,臉色突變。眼神凶惡,圓瞪著封度。


    封度瞧著另一位叔叔拉住自己坐進車裏。發現他正是一直在胡子叔叔身邊。替自己說好話的那個叔叔。和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進來吧。”


    接著輕輕拍了一下開車的叔叔的肩。委婉地說道。


    “就讓他一起去吧。”


    接著摟在封度的身旁。安慰地說道,


    “跟我坐在一起吧。”


    封度嗯了一聲,緊緊靠著他在一起並排坐。


    嵐嵐見事情不對勁,趕緊爬進車。揮手拉住封度,拽住他。


    “風。你去哪?我們回家吧。”


    小白趁著這個時間。趕緊爬進車裏。


    嵐嵐正看見小白緊挨著封度,一時氣的話都說不上來。即刻坐了進去,擠在小白和封度中間。


    小白看著嵐嵐胡來,隻好讓開座位。


    “我也要一起去。”嵐嵐生氣地說道。


    封度發現叔叔看著我們仨個小孩子這樣子。眼看見叔叔也一時很無奈。隻好對著開車的叔叔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聽著他唉的一聲歎息,搖著頭。沒辦法地開著車駛去。望著天邊的夕陽猶豫未決。稀薄的光芒顯得明亮。東邊微亮的月亮已經升起,夜開始靜靜地來臨。


    \/\/


    封度眼望著四輛車同時出發,駛向各自到達所要的目的地。


    “叔叔,你叫什麽名字啊?”嵐嵐看著身邊的叔叔很和氣。好奇地問道。


    “我叫禦風。做這一行已經有十年了。”


    他說道。又指著開車的叔叔說道。


    “他呢?是我的搭檔.....。”


    話還沒說完,開始好奇起來。對著嵐嵐問道。


    “小朋友。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嵐嵐。”


    嵐嵐抬頭望著他,眼直盯盯地盯著他。“哦”一聲說道。開始熱情地介紹起來。


    ”身邊的男子叫風。女孩子叫小白。“


    “真是有趣了。”叔叔哈哈一聲笑,樂嗬嗬的樣子。


    忽然發現車一下停了。


    “到了。”開車叔叔說道。


    “‘繪緣’酒樓。”禦風叔叔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嵐嵐眼看著封度跟著禦風叔叔下車,走進酒樓裏。來到前台前,拿起一張消費清單放在台子上。看見開車叔叔拿出某證,遞給他們看。


    “我們是警。官。”


    “請問一下。能不能查一查這份清單?是否在十點鍾時在你們這家酒樓消費過?”禦風叔叔趕緊將清單遞給工作人員。


    “請稍等。”工作人員拿起清單看了一遍。放在桌上。


    封度搬動一把凳子,推到前台前。爬上凳子,聽著他們相談。


    “今早上十點十五分有兩個男子走進我們的酒樓。他們倆就坐在508號餐桌吃飯。當時他們倆點了四個菜。一箱啤酒,喝完就離開了。”工作人員說道。


    “是不是這兩個男子?”叔叔拿起兩張照片遞給他們看。


    “就是他們倆。”工作人員接過照片,點著頭。


    封度看著工作人員將照片還回來。連忙接過來,放在台子上。


    “他們倆是怎麽來的酒樓?是誰開的車嗎?”


    工作人員吩咐另一個人查看了監控畫麵。拿起照片,直指照片上一個人。


    “當時他們是開車來的,開車的是....?來的時候是這個男子開的車。”


    “這個人叫沾沾。”叔叔湊近看了一下。肯定地說道。


    “離開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工作人員接著說道。


    “叔叔。”


    封度拿走照片連忙跳下凳子,跑到門口。拿起兩張照片遞給他。回頭並指著前台的兩位叔叔。對著安保人員說道。


    “那兩位叔叔要我問一下。你認不認識他們?”


    “他們倆今早上十年左右進了我們的酒店。是我接待他們的。”一位安保說道。


    “當時他們離開的時候,是誰開的車?”封度接著追問道。


    “就是他。”站在旁邊的安保直指著照片其中一個人。


    “那個人找出來了嗎?”小白走了過來問道。


    兩位叔叔也走了過來。


    “我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封度趕緊將照片還給他們。直指著照片上一個人。頓時一臉惆悵,苦惱起來。無奈地說道。


    “應該就是他。但是我還沒有證據。”


    禦風叔叔摸了摸封度的頭。


    “我相信你們已經有了答案。”封度再一次肯定地說道。


    “該不是....?”小白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明白了。緊緊盯著封度。望著封度牽著一位叔叔跑進了車裏。


    嵐嵐順手牽著封度的手跟了進去。


    小白緊跟了過去,坐進了車裏。聽見車“嗚嗚嗚”地響起,慢慢離去。


    \/\/


    封度等人回到了現場,急忙下了車。望著一起去調查其他三輛車也回來了。一一向胡子叔叔報告,一一說明了四個人的情況。


    胡子叔叔點著頭,看了一遍記錄。


    禦風叔叔也向胡子叔叔說明了一切。


    胡子叔叔轉身走了過來,來到封度麵前。也摸了摸他的頭。


    “小鬼,不錯嘛。有出息啊。”


    嵐嵐望著胡子叔叔。害怕地躲在封度的背後,不敢直視。


    小白伸出手牽著封度的手,緊緊握住。


    封度直盯他,穩穩地站住。


    “事情已經解決。”胡子叔叔又說道。轉身對著他們四人說道。“我判定死者是醉酒意外。”


    他們四人放鬆下來,平靜了下來。一個個笑容麵滿麵,春風得意。


    ”現在。我做一個簡單的推理。理清一下當時的情況。請你們好好配合。“胡子叔叔開始隨意地說道。


    四人隨意就答應了。連個疑問也沒有提出來,甚至戀懷疑也沒有。


    ”當時死者和你們四人在喝酒的時候。憨憨與死者一起去了一家酒樓。當時你們倆是開著車去的。其餘仨人與死者喝酒。死者是開車的嗎?”胡子叔叔開始繼續問道。


    “當時是在我下班的時候碰見沾沾的。因為我看見他正向我走來。是我先向他打招呼。”孔恐毫不顧忌地說道。


    “我雖是特意找他。但也是打電話通知的。是他先到我家裏。不過當時他是走路過來的。不過他家與我家也隻有一公裏多路程。我當時還問他‘你為什麽不開車過來?’。他當時回答是車被人借走了。所以我就選了我家樓下飯館裏。喝完酒之後,他說他要走。我說我送他回家,可是他不肯。所以我隻送他到飯館的門口。看著他離開了。我當時還問他‘沾沾,你走錯了方向。你回家應該往後走才是。’他說道‘沒有走錯。就是這個方向。’我本想他也許要去別的地方。我就沒有理會,看著他離開了。調調清清楚楚地說道。


    “當時沾沾來到了我家裏。我當時也有一些奇怪。我看見他時,他已經快醉了。一聲聲叫著要與我一起喝酒。所以就去了酒吧。當時是我開的車。不過車是我自己的。喝完酒他已經爛醉。然後開車送他回家。扶著他回到了他的家裏。”漣漣一清二楚地說道。


    “我明白了。”胡子叔叔哦的一聲,拍著手。對著大家說道。“這就是答案。”


    他們四人聽著頓時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封度側臉望著他已知其意。


    胡子叔叔這時候已經理清事情的經過。接著一五一十地,開始在大家麵前推斷起來。將整個事件的經過講得一清二楚。


    “從一開始。死者在早上開車從公司裏回來。正好在路上碰見了憨憨。一聽說憨憨與死者一樣也是休假。但死者平生愛酒如命。所以便與憨憨一起去了酒樓。喝完酒之後。憨憨便向死者借車。將死者送回了死者的家裏。然後離開了死者的家。死者也許是閑著無事。便想去漣漣的家裏。但是在路上碰見了孔恐。孔恐趁著下班時間便與死者在一家排擋裏喝了酒。到了一點多鍾孔恐去上班。然後接到了調調的電話。已經是二點左右。便趕往調調的家裏。就在調調家樓下的飯館裏喝了酒。喝完酒之後。便向漣漣的家裏走去。到了漣漣的家裏。這時已經四點左右。一直囔囔著要與漣漣一起喝酒。所以漣漣開車去了酒吧。一個小時之後。死者爛醉之後。漣漣送死者回到了家裏。這時已經五點半左右。漣漣便回到了家裏,已經六點。我想問一下漣漣。你當時背著死者回到了家裏。有沒有發現門沒有鎖住?隻是輕輕把門關上而已。”


    “當時我....?”


    漣漣捏著下巴抬頭望著天空,想了想。稍等了一會兒。接著開始回想起來。一五一十地講道。


    “我當時背著沾沾回家。然後我就在他身上找鑰匙。當時找了很久。把他身上的口袋裏,身上所有的東西。全身都翻遍,就是沒有發現密鑰。我當時還發起脾氣。對自己說道‘這可怎麽辦?沒有密鑰怎麽進去?難道讓我又背後到車裏,住進我家裏。’這時候我發現門沒有鎖,就輕輕推開了門。我還自己自言自語地說道‘太好了,得救了。’一下鬆懈下來。輕鬆地背著他到了臥室。看著他睡得正香,我就走出了房間,當時我沒有發現家裏有任何異常,就離開了,這時我回到了家裏已經六點了。”


    胡子叔叔聽完他的話。開始正式地推斷起來。


    “當時漣漣離開房間之後。那個人便從別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跑進了死者睡覺的臥室。正看見死者在嘔吐,因與死者是熟人。便扶著死者到窗前。但是臥室的窗戶下放置一個抽屜,不好行動。便攙扶著死者走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裏。便打開了窗戶,讓死者在窗戶裏吐。那個人趁著這個時間,便抱起死者的雙腳。將死者翻下了樓,致使而亡。”


    說完怒指著憨憨指認他。


    “你就是那個人。是你害了死者。”


    “可不要在這裏無憑無據地胡說八道。現在天都已經黑了,不要兩眼一抹黑。分不請方向,分不清時間。”憨憨開始狡辯起來,反駁起來。


    “證據就在你身上。是你借走了死者的車。拿走了車密鑰。你也拿走了死者房間的密鑰。也是你趁死者醉酒之後,順手拿走了密鑰。所以死者認為密鑰不小心掉了,不能回家。所以就去找漣漣喝酒。就在途中碰見了孔恐。而後就是調調。再然後就是漣漣一起喝酒。其實密鑰是你故意藏了起來。就這樣你先跑進死者的家裏。等著死者回家,在死者的家裏。趁死者爛醉之時,將他翻下了樓。正遇下班的時間段。如果你隨意丟掉鑰匙,就會被人發現。所以到現在你還將密鑰藏在身上。”


    兩位叔叔立即將憨憨抓住,然後在他身上翻找一下。


    “放開我,放開我。”憨憨大叫道。


    胡子叔叔見他還是不承認。不斷地叫鬧。緊接著從憨憨身上找出密鑰。然後讓大家看一遍,接著放在他麵前。


    “這是什麽?”


    憨憨立即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哭喪著臉。一時對天大吼,懷恨在心。詛喪地說道。


    “是我害了他。是我將他推下樓的。都是他。明明廠長的位置本應由我來擔任。可是讓他坐上去了。我也是很不錯的。”


    一時氣不過,咽不下這口氣。仰天長歎悲聲載道。恨天不如意,恨地不饒人。


    ”憑什麽?憑什麽?....”


    “難道當時我開車一起與沾沾去酒吧的時候。我發現沾沾的車一直在跟著我們。原來是你。”漣漣補充了一句話,開始反應過來。


    “就是我。”憨憨冷笑起來,躺在地上。


    胡子叔叔看著他這樣子,吩咐人將他帶了出去。對著其餘三人感慨了一句。


    “僅僅為了一個小小的位置。僅能夠下如此狠心。”


    搖著頭,無言地離開了。並感歎一句說道。


    “還真是一個豬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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