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度拿起嵐嵐做好的記錄看了一遍。挑眼地看了一眼鳴鳴。緊接著將記錄合了起來。雙手交叉相握,放在桌上。


    “這裏是審訊室,你知道?”


    “你為什麽要害死你姐姐?”


    嵐嵐接著停下筆,放了下來。見著鳴鳴頓時點著頭,畢恭畢敬的樣子。接著畏畏縮縮起來低頭害怕的樣子。


    封度接著走到他麵前,解開他手上的銬子。遣散他旁邊兩位同事。瞧著他頓時放鬆了起來。


    鳴鳴接著歎息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封度坐回到了椅子上。


    “你怎麽知道我是凶,手?”


    嵐嵐接著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他麵前。


    “你還記得嗎?在院裏。你愁眉苦臉地從我身邊擦身而。,我聽見你與大夫的談話。你的母親病了,需要八十萬。我問了岩岩,你姐姐隻借給你幾萬。當時你走進你姐姐的現場,情緒很激動。差一點就與升文打起來了。你不是為了你姐姐的死而激動。而是看見你哥,因我們在場。你沒有動手。而是將心中氣憤灑在了升文的身上。”


    “你們怎麽知道我把袋子藏在了家裏?”鳴鳴一直揉著手,來回的樣子。


    見著封度拿起一張照片,放在麵前。鳴鳴湊近一看。在照片上一處靠近牆邊的地方有一滴血跡。被什麽東西擦掉了一半的樣子。頓時一臉不明白,驚恐地望著他。


    “現場牆邊的一滴血跡。”封度直接回答於他。


    “血跡。”鳴鳴頓時就蒙住了,渾身打顫嘴裏念道。


    “是你當時將袋子放置在那個地方。在你砍害你姐姐的時候。血跡濺到了牆邊。也剛好濺到了袋子上。當你拿走它的時候。地上的一滴血跡就被你擦掉了一半。如果你拿著袋子走在路上實在很顯眼。所以你將袋子丟在任何地方,一定被人發現。所以你將袋子放在家裏藏了起來。不被你妻子發現,一定不會發現你就是那個人。更何況你將你姐姐害死、身上留下血跡,衣服上早就留下了你的指紋。所以你要藏起來,不被人發現。這樣才是好的方法。”


    鳴鳴聽著封度一清二楚地推測,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緊握著雙手,故作淡定起來。接著老實地承認這一切,仔細地講出來。


    “你推斷的沒錯。今早八點半我去了我姐姐家裏。向她借錢,我姐姐說。沒有錢可以借給我。我去她家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把菜刀藏在身上。我看見他轉身,就將菜刀揮了過去。直到他暈倒在地。然後我就將帶來的袋子打開。把身上的沾血的衣服放進袋子裏。換好新衣服,裝作什麽也沒發生。我輕輕地開門,看見沒有人走出房間。我就偷偷地提著袋子跑了出去。我又害怕,如果將袋子丟棄在馬路邊。會被人發現,就會馬上報了案。所以我就將袋子帶回了家裏。就接到你們打來電話。所以就把袋子藏進了榻下。我害她原因是。自從我媽媽得了這個病之後。我姐姐和我哥一直很少來看望她。也沒有出一毛錢去治我母親的病。到現在我身上一分錢也拿出來。我向她借錢,我姐姐也沒有開口說話。我哥說可以借一點點。我一想到我母親的病,需要八十萬。他們那一點點哪裏夠。所以我一氣之下將她給害了。”


    “他們也有他們的苦衷。你姐姐也要養活他自己一家人。”嵐嵐又停下筆,沉重起來勸說道,


    “苦衷?”


    鳴鳴一時哈哈大笑起來。可笑地說道。頓時圓瞪著雙眼,雙手拍打在桌上。一時間氣上心頭,急紅了雙眼,憤怒起來。瞪著他們倆,氣急敗壞的樣子。橫眉豎眼地嗬斥起來。


    ”他們倆夫妻年收入有十萬。我哥一天有280,一個月有8400。我姐姐一個月也有3至4千。還有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我媽媽也是她親生的媽媽。一個娘胎裏出來的。自己的媽病了,不出錢去治。難道還要眼巴巴地看著她死嗎?”


    鍾滴答滴答地走著,一時間嵐嵐也沒有說出話來。接著坐回到椅子上,冷靜下來。


    鳴鳴此時見著他們沒有絲毫的動心,反而一副麵無表情。心裏覺得不快,看著他們開始不順眼起來。接著一句反問他們倆。


    “如果你母親病了。咳得這麽厲害。唾液裏都有血液。你看著她痛心嗎?”


    見著他們們還是沒有反應,自己倒是傷心起來,哭泣了起來。再一句反問道。


    “你看得下去嗎?”


    一時接受不了捂住臉頰,哭泣起來。一邊擦掉淚水,一邊對著他們倆問道。


    “你們會怎麽做?看著自己親,生的母親,就這樣死去嗎?”


    門咚咚幾聲響起,回頭看見洛洛走進審訊室。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袋子裏的東西已經鑒定完畢。袋子上的血跡就是小群的。裏麵有意見沾血的衣服。上麵的血跡也是小群的。也有鳴鳴留下的指紋。”


    “你聽清楚了嗎?”嵐嵐接著將洛洛送過來的文件,放在鳴鳴麵前。


    “審訊的怎麽樣了?”洛洛一時好奇,想知道的樣子。無意一句問道。


    “你的愛是無用的。”封度一聲歎息,站起身有心無力的樣子。感慨一句說道。


    “卻感人啊!”嵐嵐一時心有所動,憐憫起來。


    封度回頭瞟了一眼嵐嵐,揮手讓洛洛離開。收拾起桌上的東西。接著整理好,放在桌子中間。對著鳴鳴問道。


    “還有遺言嗎?”


    “我想見見我的妻子。”鳴鳴搖頭意猶未盡,心有不甘的樣子。冷靜地說道。


    “洛洛。你叫成兮把人帶進來。”


    嵐嵐看著洛洛正要推門走出去。連忙對著他喊道。嵐嵐接著剛記下來的記錄,交給了封度。


    封度仔細地看了一遍,輕輕又合上。門咚咚又響起。看見成兮帶領著蘋蘋走進來。


    鳴鳴起身即刻上麵去。連忙被封度攔住,嚇得他立刻坐回到椅子上。鳴鳴看著蘋蘋走到自己麵前,連忙跪在地上。


    “老婆,對不起。”


    “婆婆已經過世了。”蘋蘋抱住鳴鳴淚流滿麵的樣子。難過地說道。


    鳴鳴頓時嗷嗷大哭起來,傷心欲絕。


    “人死不能複生。我知道你為媽做了很多,我都看見了。媽媽在黃泉的路上也會明白的。我知道你的心熱的。有一股熱血愛著所有人。就像當年我父母親病倒的時候的一樣,你對我說過。‘無論是我的父母,還是你的父母。他們都是我們的父母,他們將我們生下養育十八載。含辛茹苦拉扯大,他們很辛苦。如今他們今天病倒了,我們做兒女的不去為他們治。那他們還有什麽可言?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能讓他們多看一眼世界。多看一眼我們就可以了。我們看著他們笑一笑,我們也會開心。這樣也能教育好下一代女兒。等到我們老了,動不了。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照顧我們。’到現在我還記得。我知道鳴鳴。你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也許也是出於無奈。隻怪現實太殘酷,人心不聚一家散。”


    蘋蘋一通勸說,說完接著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起身轉身,揮淚離去沒回頭。並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不見不散。”


    鳴鳴頓時淚流滿麵,望著她背影。立即就跪地不起,望著蘋蘋走出房間。低下頭落下淚水,悔恨不已。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的笑容很美麗。但我不想看見的流淚的樣子。”


    嵐嵐一時被感動,不經也落了淚水。


    封度一揮手,命令洛洛和成兮帶著鳴鳴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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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度和嵐嵐隨後跟著離開,瞧見升文過來。看著他拿出一份檔案遞了過來。


    “這是小群被害的事件。已經做好了文檔。”


    “太好了,真及時。”


    封度接過檔案,眼眶也濕了。隨便回答一句。接著翻開順便看了幾頁看了一遍。


    “就這樣吧。”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對著這詞事件產生疑惑。”成兮拿著另一份記錄,和一張照片遞了過來。對著封度說道。


    “有問題嗎?”封度合上文檔,一臉好奇。驚訝地問道。


    “我覺得這次判斷有誤。我覺的這次事件的凶。手另有其人。”成兮接著直指著剛才拿過來的記錄和照片。直指著上麵說道。


    “另有其人?什麽意思?”升文一時覺得莫名其妙,像不明白,驚訝地問道。


    成兮接著拿起封度手裏的文檔,翻開其中一頁。指給封度看了一遍。


    “我在現場。發現一粒粘有血跡的破碎的玻璃上。鑒定發現,上麵血跡不是死者的,也不是鳴鳴的。”


    封度看著文檔寫的清清楚楚,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清清楚楚地將一粒玻璃碎片拍的清晰可見。驚恐地問道。


    “你怎麽不當時告訴我?”


    “當時還沒有鑒定出來。”成兮一時很無奈,有心無力的樣子。緊接著說道。


    “你已經調查了。到底是誰的?”升文好奇不已,更加疑惑。


    “不知道。慶慶和鳴鳴,還有蘋蘋。都還沒有做鑒定。”成兮深呼吸一口氣,深重的臉色。


    “成兮,你繼續調查。我得去一趟現場。再去查一查。還有什麽線索。”


    封度接著將文件和照片,交給洛洛。一揮手,走過去。開始吩咐道。說完回頭沒看見嵐嵐跟來。對著洛洛一聲問道。


    “嵐嵐回來沒有?”


    “還沒有。”洛洛搖著頭,收拾好文件和照片。


    “嵐嵐剛剛押解鳴鳴去了官方。一時還回不來。”升文接著補充一句,老實地交代。


    “不管了。我們走吧。”封度一揮手搖著,不理不睬。說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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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度等人開車來到現場。洛洛推開門走了進去。望著淩亂的房間,來回望著四處。升文蹲在地上。從身上掏出一個夾子,夾起一個頭發。


    “你門過來看看。”


    “一個頭發,一定是死者的。有什麽奇怪的嗎?”洛洛不以為然,大驚小怪的樣子。


    “一個頭發。也是線索。”封度一臉生氣,冷著臉。責備地說道。回頭對著洛洛怒斥道。“你跟我這麽久了,你的腦袋到底想什麽了?”


    “一點也不長記性。”


    升文拿出一個透明膠袋。將一個頭發放進去補上一句。走了幾步,在一個角落裏。又從地上夾起一個頭發。


    “你知道嗎?每一次事件。往往都是一些渺小的事物與一些不起眼的東西。往往離答案更近。才會有驚人的發現。往往它們都是事件的關鍵。成為有利的證據。找到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升文又夾起一個頭發放在袋子。開始裝模作樣起來,顯得自己很成熟,在洛洛麵前顯擺起來。


    “有時候因為這細小的東西就會冤枉一個好人。而讓凶。手逍遙法外。”


    升文抬頭看見封度轉身走進洗手間。


    “頭,你去洗手間幹嘛?”


    “我憋不住了。”


    封度敷衍一句,沒理睬他們。即刻走進洗手間。瞧著裏麵四周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在角落發現有一個頭發。又從出水口的地方發現好幾根。然後走出洗手間。望著升文四處找著。


    升文從牆角邊發現一個垃圾簍。連忙移開垃圾簍下,從下麵撿起一個東西來。大聲喊道。


    “頭,一枚戒子。”


    “女式的。”


    封度急忙跑過來,接過升文手裏的戒子。來回觀察了一下。一時想起一位女子的手上,小指上留下一道戒子痕跡。懷疑地捫心自問道。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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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門咣當一聲響起,抬頭看見嵐嵐氣衝衝跑了進來。連聲喊道。


    “風。判下來了。”


    “緩十年。”封度接過嵐嵐拿過來文件,看了一遍。


    “十年....?”升文頓時驚訝起來,不敢相信。


    “慶慶知道嗎?蘋蘋知道了嗎?”封度拿著文件,沉重的臉色。


    “分四份。已經送到了他們的手裏。”嵐嵐點著頭,肯定的樣子。


    “不好。”封度一時擔心起來,又焦急起來。即刻將文件丟給嵐嵐,跑了出去。


    “風。你去哪啊?”嵐嵐擔心地問道。一時害怕又焦急起來,趕緊追了上去。


    “升文。你立即回局裏向上麵報到,鳴鳴的事情,暫時讓他們緩一緩。”封度一邊跑一邊說道。接著跑進車裏。


    “去哪?怎麽回事?”嵐嵐跟著坐在車裏。好奇地問道。


    “出事了。”


    封度一邊開動車子,一邊回答道。一臉焦急又擔憂起來。馬不停蹄開著車子,飛快駛去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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