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度穩穩地開著車,睨視著前方。有時候也會在鏡子裏望了一眼嵐嵐。


    嵐嵐坐在後麵,望著車窗外。一臉迷茫地念道。


    “車不停地行駛,天空依舊燦爛,車外多少的風景?擦身而過多少的人?一眼晃過,沒有什麽可以留戀?沒有什麽可以驚奇?一切都是有條不亂地進行著,走著自己的路。沒有人會抱怨你,沒有人會理睬你。你就是你,走著自己的路。”


    “升文,有事嗎?”突然一聲電話聲響起,封度拿起電話,開始問道。


    “不好了,郝尖的妻子死了。”在電話裏,升文焦急地說道。


    “我馬上到。”封度立即回答。立馬掉頭轉向。


    “風,出了什麽事?”嵐嵐身體一歪,差一點摔倒在車上。驚訝地問道。


    “證人的妻子死了。”


    封度加大車速,車像風一樣快。急忙拉起鳴笛。嗚嗚地叫著。


    \/\/


    過了一會兒。


    車飛快地來到了131房間,停靠在馬路邊上。


    升文立馬出麵迎接。


    兩人下了車,抬頭望著樓房有十五層。從外窗望去,每一個窗子,樣子都一樣。


    封度一踏進屋子的一個很窄的很短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間電梯房。


    “還有沒有別的出口嗎?”


    “還有一個逃生出口。”


    升文接著帶領著封度和嵐嵐走進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死者倒在臥室的門口,腿朝著臥室門。整個身體躺在客廳裏,胸口一把刀刺進死者的心髒。地上還有一攤的血水。眼睛睜的大大的,雙手張開,張著口。


    封度一眼瞧見,死者的一根手指上,有道戒子的痕跡,中間的關節還被什麽東西割破了皮,一條淺淺的割痕,幹結的血。走進客廳,裏麵有四張沙發,沙發中間有一個茶幾。茶幾上還有一個蘋果,地上也還有散落一些。其中一個沙發上有一個花盤,是放置的蘋果的用具,已經破裂。還有一台電視機,電源已經切斷,旁邊放著一個遙控機。廚房裏幹幹淨淨,該放的東西都放在原處。走進死者的臥室。房間裏,衣櫃裏的衣服丟在地上,任何的地方?櫃子一個一個都是開著的。還有整個房間裏的如櫃子一樣的東西都是開著的。房裏散落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髒亂不堪。桌上還留著一個某某東西的充電器。


    封度轉身走到另一間臥室,還是與前一間臥室一樣。所有的東西都被人翻過,把房間裏的東西丟棄在地上。又一間一間地看了一個遍,發現這間套房是三房一廳。


    封度走進走廊,狹長的走廊裏。死者的房間處於走廊中間,隻要有人走進死者的房間都可以被監控看得一清二楚。又回到了房間。


    “怎麽死的?”


    “死者叫枉玖,32歲,女性,死於今天中午12點左右。死者的致命傷就是刺進身上的刀,家裏的一切財物都被凶手盜走。這是一宗入室搶劫殺人案,據證人證實。推斷凶手一米六七,當時穿著黑皮大衣,戴著白色口罩,還戴著墨鏡。從畫麵裏調查發現,我已經進行對比。如證人所說的一模一樣,凶手撬掉鎖,入室偷竊。死者一回到家裏,正遇上凶手,一刀殺了死者。”升文解釋地回答。


    “證人是誰?”封度又問道。


    “是我發現死者的。我叫阿必。我是131房間裏的住戶與死者住同一層。我今天中午十二點半左右,當時上電梯的時候。看見一個戴著帽子,戴著墨鏡,嘴上還有口罩,手裏提著一台手提電腦的男子走出來。當時我還認為是這裏的住戶,當我經過死者的房間時。發現死者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從門縫裏看見死者死在地上,然後我就報了案。”證人走上前,開口就說道。


    “死者的親人呢?”封度對著升文繼續問道。


    升文接著將一個男子帶上來。


    “我是死者的丈夫,我叫郝尖。”


    男子上前回答。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眼裏還留著淚水。哭求著封度。


    “警,官。你一定要找到凶手,為我妻子複仇。”


    “你有多高?”封度望著郝尖問道。


    “一米七二,為什麽這樣問?”郝尖爽快地回答。


    封度走進臥室從地上看見散亂的照片,撿起一張已經撕掉的半張照片看了看。瞧著照片裏的死者笑得很開心,露出八顆大牙。又撿起一張,照片裏,死者坐在椅子上。死者端著杯子,郝尖在死者的後麵。隻露出一雙手,還有腦袋的部分。一隻手戴著手套,手裏還拿著另一隻手套。另一隻手拿起電腦充電器,刺進插座的樣子。封度又在地上找了找,發現所有的照片,都是撕掉剩下半張的照片。都是死者的開心與傷心的樣子。


    封度又看了看四周,在一麵牆上還有一個正方形的痕跡,痕跡上方有一顆釘子。封度又在地上找了找,什麽也沒發現?


    “凶手就是他,可是證據在哪?”


    封度低頭想著,嘴裏默念著。抬起頭看著郝尖,一邊猜想。


    “不,殺人動機是?”


    然後對著郝尖問道。


    “你們結婚幾年了?”


    “十年了,有兩個孩子。”郝尖緊接著就回答道。


    “你們分居多久?”封度再一次追問道。


    郝尖一下抖了一下,身體緊張起來,遮遮掩掩地說道。


    “五年了,我與我妻子的夫妻感情一直不太好。”


    又吞吞吐吐地說道。


    “原因是我...原因是我沒出息,不務正業。”


    封度聽完他說的話,又開始才想起來。


    “夫妻分居五年,和平相處這麽久,為什麽今天死者會死呢?可是動機?”


    接著又望了望四周,捫心自問。


    “真的是入室害人事件。”


    又默默地推斷起來,默念起來。


    “看著這一切,凶手就已經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


    封度走出房間,站在門口。


    “凶手穿著黑皮大衣,戴著墨鏡,白色口罩,撬掉鎖,入室偷竊。”


    又走到死者倒在的門口又猜想。


    “凶手躲在門的背後,死者一進房間,一刀害了死者。”


    走到了桌子前,看著電腦充電器,碎碎念地說道。


    “拿了電腦,奪門而逃。”


    封度關上房間的門,但沒有鎖上,留了一些門縫。站在門外從門縫望去,正好可以瞧見死者倒在的地方。


    郝尖看著封度自言自語指手畫腳。不明所以上前。好奇地問道。


    “警,官。你在做什麽?”


    嵐嵐向他噓了一聲,不要讓他說話。


    “他正在推斷凶手,是如何害了死者?”升文在郝尖耳邊道。


    郝尖退後一步,眼神無度。


    封度推開門,這事都瞧在眼裏。然後轉身望了一下監控,又開始自問起來。


    “證據在哪?證據在哪?”一


    時想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


    “對,就是它。”


    接著一聲叫道。


    “升文,我已經找了凶手。”


    “誰啊?”嵐嵐興奮地問道。


    “是嗎?”升文高興地說道。


    封度揮手指著郝尖。


    “他就是凶手,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妻子。假扮強盜害人,郝尖就是你。”


    郝尖驚訝地辯解。


    “為什麽是我?我沒有害了我的妻子。”


    接著對著封度大吼。


    “我沒有。”


    封度露出凶惡的眼神指責他。


    “就是你,因為你痛恨自己的妻子。感情不合,所以痛下狠心,害了自己的妻子。證據就是這書桌上的你,假扮強盜逃走時。拔掉電腦電源時,上麵留下了你的指紋。還有客廳裏被你摔破的花盤,一經鑒定一知分曉。”


    阿必露出嬉笑的表情,手放在口袋裏。


    “帶走。”


    升文見此沒有任何舉動。


    封度大叫一聲。


    “嵐嵐,銬起來。”


    郝尖大叫一聲。一把手推開嵐嵐。


    “我沒害人,我沒有害了我妻子,我沒有。”


    升文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擒拿手把郝尖壓在地上。


    嵐嵐起身銬住郝尖。


    他一邊掙紮,一邊怒吼。


    “我沒有拿走電腦。”


    封度站在郝尖身前,粗聲粗氣地吼。


    “升文,立即請人來鑒定,看看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升文“是”的一聲走出去。


    嵐嵐將他扣押在一旁。


    封度然後在現場看了看,望了望,望著地上的散落的半張照片。


    等候片刻時間,一聲傳來。


    升文立即走進房間。


    “頭,已經查明,充電器上所留下的指紋,的確是郝尖的,還有花盤上也有。”


    “電腦充電器上的指紋你怎麽解釋?”封度接著對著郝尖質問。


    “怎麽會這樣?”


    郝尖聽到這樣的消息,一下子恢恢不振坐在地。自言自語。


    封度開始向他解釋。


    “因為你的習慣。每一次為電腦充電,在拿充電器的時候,都會摘掉右手的手套去插電。可是你忘記了自己這次是假扮強盜。”


    封度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房間。


    阿必站在後麵望著大家離開了131房間,然後回到家裏,關上門。拿著一個包,笑著看了看包裏的東西,提著包走出了門。進了電梯,過一會兒,阿必走出電梯間。


    升文站在門口立馬攔住阿必。


    “你提的什麽東西?”


    阿必退後一步,回看了一眼想回到電梯裏。


    嵐嵐已經站在了電梯口,將電梯門關上,接著攔住他。


    阿必氣焰囂張地問道。


    “警,官。你們想幹嘛?”


    “你的包裏就是害人的證據。”封度上前解釋。


    升文順手搶過包。


    嵐嵐立即將阿必按壓在地上。


    升文接著打開包,攤開在大家眼前。


    發現裏麵裝的是黑色皮衣,皮衣上沾著紅紅的血跡,口罩與墨鏡。


    頓時阿必癱瘓在地無語。


    郝尖上前抓住阿必怒道。


    “你為什麽要害我的妻子?”


    阿必奮起身,甩開郝尖的手。推開郝尖喝道。


    “都是因為你。”


    郝尖退後幾步。


    “我....。”


    接著惡狠狠地指著他吼道。


    “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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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們是警,官。”成兮、洛洛出示自己的某證。


    “胡休胡經理在嗎?”洛洛接著問道。


    “我叫洛洛,他叫成兮。”成兮一邊介紹一邊說道。“我們想見見胡先生,問一問通達集團一些事。”


    “好的。請進。”


    胡休之妻走到一間房門口,緊接著領著他們倆走進來。


    請坐。“


    轉身委婉地說道。


    “請稍等!”


    她走過去,在一間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老公,警,官找你。”


    接著葫休拉開門走了出來。


    “他們已經在客廳裏。”


    “你們好。”胡休走過來。


    “你好。”


    成兮站起身接著拿起伍乾魚的照片遞給他。


    “你認識他嗎?”


    “他不見了,你知道嗎?”洛洛接著直說道。


    “他不見之前,你有沒有見過他?”成兮接著繼續問道。


    “他是我的董事。五月二十三日早上,一次會議上見過他。”胡休坐下來,想了一下。


    “通達集團與研訊集團為什麽關係?”洛洛又繼續追問。


    “通達集團與研訊集團是合作關係,兩年之後解散,因為研訊集團管理失誤,導致通達集團損失千萬。當年研訊集團投放資金於通達集團大量生產,因公司產品原料高漲,低價售出,推擠貨物,導致通達集團虧損。經過清查得知研訊集團不夠了解市場,管理上的失誤。通達集團宣布解散合作,事過半年通達集團經營狀態進入穩定時期,之後慢慢回升,形勢已經好轉。”胡休喝了一口水。老老實實地回答。


    “研訊集團是一家大型企業,為什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成兮質疑地問道。


    “不知道,這是研訊集團內部的事。”胡休不清不楚地回答。


    “研訊集團與通達集團合作之時,伍金在做什麽?”


    “通達集團米國分公司擔任董事。伍金擔任董事以來,分公司經營不暢,生意低迷,次次虧空。”


    胡休繼續說道。


    “就與研訊集團簽署合作,公司慢慢好轉,日漸起色。伍乾魚擔任董事長;佘閔與苟簡是伍乾魚的好朋友,佘閔當年是通達集團總經理,與研訊解散之後就退出通達集團,現在是房地產商;苟簡是伍乾魚的大學同學,當年是通達集團副經理,也在與研訊集團解散之後就退出通達集團,經常與自己的妻子去旅遊。”


    胡休一口氣喝完水,繼續說道。


    “他們偶爾會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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