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騰峰幾兄弟也躍至高台。


    劉禹錫看了看手中殘留的血跡,眼眸陰鷙了起來,兩指捏了捏那粘稠的血漬。


    陰冷道:“敢搶我的人,好大的膽。今日,你這盟主之位,怕是要讓賢了。”


    話罷,劉禹錫就要發難,騰家六兄弟也擺起了劍陣。


    大戰一觸即發。


    六兄弟將劉禹錫圍至中間,齊齊揮出平刺劍,直擊劉禹錫的腰身。


    劉禹錫卻是腳尖輕點地麵,瞬時旋轉躍起,帶起了風,鼓滿了衣袍。


    接著輕輕點在這六柄劍尖之上。在騰峰等人,收回劍的刹那,於袖間甩出幾枚梅花鏢,呈花朵綻放之勢,直擊六人的額間。


    六人躲過這鏢,再次合成劍陣。也是不敢大意。又隻是片刻的功夫,雙方已然過了十幾招。


    蕭旭在一旁,觀著這亂成一團的現場,再看看台上纏鬥激戰的幾人。心想著,這要是哥哥看到,不得氣死了?


    於是,甚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雙手負於背後,輕輕躍上高台。


    趁幾人還在全神貫注酣戰之間。使了輕功,鬼魅般飄忽、遊離於戰場之中。


    倏忽間,已經全數點了幾人的穴道!


    動彈不得,姿勢各異的幾人,看著中間,雙臂交互於胸前的紅衣少年,驚訝到目瞪口呆。


    快?


    像是眨眼之間閃過的光點,已經不能用快來形容!


    便聽劉禹錫冷笑道:“還以為蕭將軍,真的不來了呢。”


    “蕭?你是蕭旭?”騰峰驚訝道。


    劉禹錫一眼便瞥見了,蕭旭腰間的圓形玉佩,頓時了然於胸。


    “看來你已經見過殿下了。還與殿下和好如初。”


    蕭旭扯下了易容的麵皮,摸了摸自己的臉,張了幾下有些僵硬的嘴,


    懶懶道:“劉禹錫,叫你的手下停戰。哥哥是自願娶騰鳶姑娘的。若是哥哥知道你,如此濫殺無辜,會怎麽樣呢?”


    劉禹錫似是有些動容,畢竟還是不想惹惱鄭旦的。於是喊道:“都停手。去找殿下。”


    混亂的現場終於冷卻下來。十二殺手,意猶未盡。遺憾著,沒有把這些烏合之眾,都殺光。


    眾人則看著台上的蕭旭。


    感歎著,“這便是蕭閣主,英雄出少年,果然厲害。竟是在須臾之間,便製服了七大高手。”


    隻聽得騰峰,開口道:“既然我們兄弟輸了,便由殿下親自決定去留。我等不再阻攔。”


    蕭旭解了幾人的穴道,淡淡道:“哥哥與我說過了,會娶騰鳶姑娘,婚後接回朔國。也與騰龍堡世代交好。所以,同為哥哥效力,便不要再打了。”


    聽著這話,眾人又不由得猜測起來,這個朔國的太子到底是什麽人?竟有能力收了三國的最強戰力。


    素聞是除了長相,可是,一無是處……


    正值幾人,冰釋前嫌,握手言和之際。


    十二殺手帶來的消息,卻是:人沒在,房間裏的下人都被打暈了。


    人又丟了……


    且是和大姑娘一起丟了。


    “什麽?”


    先是騰峰驚訝了:“難道,他逃婚?我妹妹又去追了?”


    說罷,騰峰急急命人去找。


    隻見蕭旭那臉,一下就沉了下去。冷冷道:“哥哥不會跑的。”


    蕭旭說著,狠狠瞪了一眼劉禹錫,接道:“剛剛劉禹錫暴露了哥哥的身份。怕是被,來此的朝廷走狗,趁亂劫走了。”


    “那,已經過了這麽久,會不會已經到了皇宮啊?我們這裏可離皇宮很近的。”一向不插話的騰鼇說道。


    “那快走啊。還在等什麽?去營救。”劉禹錫急道。


    騰峰正要召集人手,便聽得蕭旭道:“隻我們幾人去吧,到時候悄悄潛入,救出哥哥和騰鳶姑娘即可。”


    蕭旭頓了頓,繼續道:“此刻,皇宮守衛一定更加森嚴,若是太大張旗鼓,和那些士兵廝殺起來,耽誤時間。又和陳帝作對,恐對哥哥不利。”


    騰峰說著好,便吩咐幾個弟弟在皇宮外接應,隻蕭旭,劉禹錫和騰峰潛進皇宮。


    …………


    果然如蕭旭所言。鄭旦和大姑娘被綁著雙手,已經被送進陳帝的寢宮。


    要說這陳帝也是太過猖狂,好歹人家也是朔國太子。這可不同於騰龍堡留著鄭旦,那是私事。


    這到了陳帝這,無異於挑明了要和朔國作對。


    不過,陳帝也從來沒有看起過朔國,現在鄭旦自己送上了門,人家當然囚著做個質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簡直是,將朔國的臉,打的啪啪響啊。關鍵是,承章帝還不敢怎麽樣。


    鄭旦和大姑娘還穿著那大紅的婚服,就被幾個侍衛推搡進了寢殿。


    此刻的陳帝,披散著頭發,赤裸著上身,隻穿一條寬大的黃色裏褲,正斜倚在寬大的龍榻上。


    四周圍滿了嬌豔欲滴的女子,一聲聲叫著陛下。


    鄭旦看著這場景,覺得這就是紂王荒淫無度的原型吧。心裏暗歎著,這可比無雙當初的場麵,還要炸裂。


    陳帝饒有興致得看著,狼狽的夫妻二人。


    哈哈大笑道:“來了我陳國,不前來拜見寡人,卻要寡人請你來。你當真是好大的麵子。”


    “你這是請嗎?”鄭旦撇撇嘴。


    “大膽,怎麽和陛下說話呢?還不跪下,向陛下行禮?”


    站在鄭旦身邊的那人,嗬斥著鄭旦,順勢踢了鄭旦的膝彎,迫使鄭旦下跪。


    可是,鄭旦那倔脾氣上來,是硬的很。


    在鄭旦的心裏,跪誰都行,就是這陳帝不行。好似從內心就厭惡這陳國,厭惡這陳帝。


    於是,鄭旦梗著脖,狠狠盯著踢自己那人,硬是沒彎下那膝蓋。


    便聽那人嘲笑道:“我說過,還會與十三殿下見麵的。當時,殿下可是耀武揚威了一番。現在怎麽不張牙舞爪了呢?”


    聽了這話,鄭旦才看清這人,原來就是,陳國派去的使臣。當真是一副狐假虎威的做派。


    便聽陳帝道:“你今日成婚,能不跪嗎?不如,拜天地,拜寡人,再夫妻對拜,豈不正好?”


    說著,陳帝哈哈大笑起來。


    跟著,在場的眾人也哄笑了起來。


    陳帝坐直了身,單手撐在腿上,往前傾了傾,陰沉道:“按倒他們,讓他們拜寡人。”


    接著便有四個侍衛,上前按倒了鄭旦和大姑娘,縱使鄭旦再怎麽掙紮,也還是被按得,“撲通”跪倒在地。


    大姑娘力氣大一些,最後是又撲上兩個侍衛,才按倒了身形。


    鄭旦惱怒道:“士可殺不可辱,你侮辱我,便是侮辱我朔國。我朔國從此與你陳國勢不兩立。我定要滅了你!”


    “吆!有誌氣,承章帝竟有你這樣的兒子。先是迫使我退出鳳鳴峽,又屢次阻我入境。你倒是比你那爹有勇氣。”


    陳帝甩開背後女子搭在肩上的手,陰鷙道:“你狂,你想翻身?我便把你這點氣焰徹底掐滅了。讓你朔國,永遠都跪在我陳國腳下。”


    說著,陳帝似是惱怒了,一腳踢開旁邊的女子,厲聲道:“按下他們的頭,給寡人好好磕,磕到寡人滿意為止。”


    便見大姑娘奮力反抗著,大喊道:“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暴君。我可是陳國的子民,他是我的夫君,陛下怎麽能這樣對待你的百姓?”


    “你不說,寡人倒忘了,你騰龍堡一直受我朝廷恩惠,卻吃裏扒外,竟然歸順於他,寡人還沒追究你們,你倒來質問寡人來了。”


    陳帝越說越憤怒,大手一揮,道:“近衛何在?”


    便見一帶刀侍衛上前一步,單膝跪地。等候命令。


    “她歸你了。好好犒勞犒勞你的兄弟們,寡人要讓他騰龍堡知道背叛寡人的代價。”


    便聽那侍衛道:“謝陛下。”拉著被綁的大姑娘就要離開。


    鄭旦是慌了,沒想到這陳帝如此變態。


    此刻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了,急道:“你我之間的事,為什麽要牽扯女人?放了我娘子。你讓我做什麽都行,不是要我拜你嗎?隻要放了我娘子,我磕到你滿意。”


    聽著這話,大姑娘急得在身後喊著:“老公,老公,別求他。我寧願一死,也不會讓他如此羞辱你。”


    陳帝麵露一絲興趣,嘲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寡人要是不呢?”


    陳帝放低了聲音,以一種變態的語調,繼續道:“寡人就是要玷汙你的人,踐踏你所謂的尊嚴,將你朔國踩在腳下。你不是看不上我陳國,要巴著大雍嗎?現在就讓你知道,惹惱寡人的下場。”


    這陳帝說著,起身下了榻,走向鄭旦,憤憤對著那侍衛道:“拉下去。好好用。”


    鄭旦急得,瘋狂甩著按著自己的人,可是並無卵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紅色的身影,掙紮著消失,心都疼了……


    不敢想象,大姑娘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鄭旦怒火中燒,對著那滿臉橫肉的陳帝,直啐了一口唾沫,


    吼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隻有欺負女人的本事嗎?你有本事衝我來。”


    那陳帝也是沒想到,鄭旦敢吐他。氣得,彎了腰,一把抓住鄭旦的衣領,直甩了鄭旦十幾個耳光。


    直到鄭旦的嘴角溢出血跡,那臉上鋪滿粗重的紅痕。


    此刻的鄭旦,可顧不上什麽臉疼腫脹麻木,什麽滿目金星閃爍,恨死了眼前這個暴君。


    於是,想都沒想,直把嘴裏的血沫,又啐了陳帝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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