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扶著七皇子那站立不穩的身形,道:“事實是你真見了陳國使臣,現在跟人家解釋這些,有用嗎?”


    鄭旦看一眼,兩個眼窩黢黑的七皇子,笑道:“人家怎麽想,是人家的事。咱自己該做的還得做。”


    話畢,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七皇兄,你還好嗎?縱欲過度可不好。”


    七皇子那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惱怒道:“楚尋熙,要你管?管好你自己。”


    額…鄭旦無語得看著,七皇子叉著兩條腿,一瘸一拐,被無雙攙扶著,邁回了房間。


    隨後向劉禹錫問道:“你不是說無雙是開玩笑嗎?七皇兄現在失身了,怎麽辦?”


    “殿下,七殿下可是自願的。”


    鄭旦輕歎一聲,“這個無雙。真的好好教育一下。自己都要當爹了,還整天亂搞。”


    劉禹錫沒答話,準備著午膳。鄭旦看著事無巨細的劉禹錫,突然那愧疚之情又溢上來了。


    因為元敏的死,鄭旦可是一直有在懷疑劉禹錫。現在陳國搞這麽一出,鄭旦更願意相信是陳國殺了元敏,阻止和親。


    於是輕咳了幾聲,局促道:“呃…那個禹錫,對不起啊。元敏的事,懷疑過你。”


    劉禹錫依然沒答話,隻是往鄭旦嘴裏送了飯食。


    鄭旦機械的咀嚼著,猜測著劉禹錫還在生氣,畢竟昨天晚上,可是給他吃了閉門羹,於是,又開始支支吾吾,小聲道:“那個,禹錫,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你的。”


    鄭旦說完這話,又湊到劉禹錫耳邊,發出了蚊蠅般的聲音,“禹錫,那是你初吻嗎?”


    “如果是,殿下準備怎麽辦呢?”劉禹錫回了頭,這兩人又差點四唇相觸。


    不想這親近的畫麵,又被出來放鴉的蕭旭瞅了個正著。蕭旭一把扯了鄭旦的後衣領,直拖下搖椅。


    “哥哥,我還在這呢,你就這麽大膽。我不在的時候。哥哥,你都幹了什麽好事?”


    “啊……蕭郎,你別太過分。我堂堂男子漢。”


    可能是太久沒被拎小雞了,鄭旦竟然還淺淺得掙紮了一下,然後便認命般得四肢頹然了。


    劉禹錫看著,蕭旭竟是如此對待鄭旦的,也是惱怒了。手中那飯碗直甩向蕭旭。


    便見蕭旭空著的手,食指,中指並攏,快速點向飛來的碗,那碗迅速轉了幾個托馬斯回旋,又被劉禹錫輕輕接住。


    隻聽蕭旭冷冷吐了一個字,“滾!”


    鄭旦連連向劉禹錫擺手,示意不用管。


    蕭旭也是瘋了,放了那傳信的鴉,拖了鄭旦回到房中,一腳踹上了門,那門不甘心的搖晃了幾下,帶下了一陣,陳年的灰……


    蕭旭喘著粗氣,道:“看來哥哥完全是不滿意啊,還有勁兒調戲別人。”


    鄭旦頓覺大事不妙,慌忙求饒,“蕭郎,我錯了。我不應該離別人太近,我錯了。咱們還要辦正事呢,我殘了,我還怎麽見紹玉?”


    蕭旭情緒激動,“那正好,免得哥哥,到時候又要調戲皇上。”


    “唔…………”


    那本就吱呀作響的床,突然,發出了幾聲“哢哢”的殘喘,摧枯拉朽般,轟然倒塌,終於,結束了自己的使命……


    聽著裏麵這莫大的動靜,劉禹錫不由分說,就要衝進去,卻被來看戲的無雙一把扯住,嬉笑道:“你是要進去看?”


    劉禹錫異常憤怒,甩開無雙,坐回院裏的椅子上,一臉黑線。


    無雙還不忘給劉禹錫插刀,“哎呀…死了這條心吧,他倆就是你使勁渾身解數都分不開的一對。”


    無雙犯起賤來,那是至賤無雙。看著雙目血紅的劉禹錫,端著劉禹錫準備好的飯菜,哼著小曲兒,從劉禹錫麵前晃過,


    “我也要去陪我的小娘子了。”


    …………


    直至醜時,蕭旭送了欲哭無淚的鄭旦去七皇子的房間。畢竟七皇子人在無雙房裏。


    路過仍在院裏的劉禹錫,蕭旭輕嗤,“哥哥隻能是我的,別白費力氣。”


    黑暗中的劉禹錫,咬緊了牙關,可能太憤怒了,聲音都有些顫抖,竟還挑釁了句,“拭目以待!”


    翌日。


    昏睡中的鄭旦,被叫醒。是承章帝的口諭到了。


    果然,這承章帝要求繼續向大雍示好,求和,甚至表示,如果大雍願意,可以再送一位公主前來。


    無雙,七皇子,劉禹錫,已經收拾好,等在院中。


    等著鄭旦顫抖著兩條腿,抖抖嗖嗖扒著門框 ,哼哼唧唧挪出房間,七皇子立馬抓住機會,報了昨天的仇,“哈哈…楚尋熙,你也有今天。”


    鄭旦本意是要騎馬的,能快一些到皇都,這下隻能坐馬車。


    鄭旦怨念的看著旁邊的蕭旭。在劉禹錫的攙扶下,走向馬車。


    不想,蕭旭一把拉住劉禹錫,冷冷道:“離哥哥遠點。”


    鄭旦看著這兩人又要劍拔弩張,甚是頭疼,喝道:“蕭旭,你又發什麽神經?”


    “哥哥,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你喜歡他嗎?”蕭旭眼神冰冷,盯著劉禹錫。


    鄭旦心下一緊,對劉禹錫,自己那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莫名其妙,控製不了的衝動。但是自己確實隻愛蕭旭啊。


    鄭旦隻覺得自己真是個不堪的花花公子。但是,總不能,真的在這兩個人中間徘徊吧。總得讓劉禹錫死心,讓蕭旭放心。


    於是,鄭旦萬分愧疚看向劉禹錫,自己可是剛輕薄完人家,又要對人家說狠話。


    那聲音都帶了幾分自嘲,“額…那個…禹錫,要不以後你還是別伺候我了,你倆總這樣也不行。還有,這輩子我隻愛蕭旭。我並非良人,莫要為我傷神了。”


    說完這話,鄭旦心裏,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又狠狠剜了蕭旭幾眼,眼神裏滿是,“這下你高興了吧?”


    本以為劉禹錫一定會黯然神傷,說不定那眼尾還要掛上一滴淚珠。


    鄭旦盯著劉禹錫的眼眸,仿佛在等那滴淚水。


    誰知劉禹錫輕嗤一聲,“蕭將軍,逼著殿下說這話,莫不是你沒自信?真怕我搶了殿下?我知道殿下心裏隻有你。殿下當我是兄弟,那便是兄弟。蕭將軍,你我同輔佐殿下,以後別老逼殿下,各自看本事。”


    這話一說完,別說鄭旦驚訝了,連無雙和七皇子都忍不住要鼓上幾下掌了。


    在幾人崇拜的眼神中,劉禹錫淡定轉向鄭旦,“殿下,不想我伺候便算了。免得蕭將軍醋性大發。不過今天還是我伺候吧,想必蕭將軍昨天定給殿下留下不少傷吧,得上上藥。”


    說完,劉禹錫便攙了鄭旦上了馬車。七皇子看眼蕭旭,又看看無雙,緊跟其後。


    無雙則拍了拍蕭旭的肩,一副幸災樂禍,“哎吆,危險呐。”


    蕭旭、無雙兩人,翻身上馬。馬車裏是鄭旦,劉禹錫,七皇子。鄭旦掀簾與送行的陳大人寒暄道別。幾人,總算是起程要去皇都了。


    馬車上,劉禹錫細細用藥擦著一小堆,一小堆紅紅的血殷,七皇子看著那一圈圈牙印,咋舌道:“嘖嘖嘖…蕭將軍這麽變態的嗎?”


    鄭旦則不停得發出“嘶嘶”的聲音,這炎炎夏日,一出汗,那被蕭旭啄出來的紅印子,就好似撒了鹽一樣疼。直等的藥發揮了作用,傳來冰涼的感覺,鄭旦又要昏昏欲睡了。


    隻聽得七皇子突然說道:“忘了跟你們說,昨天我們行館旁邊的街道死了人。


    鄭旦正要進入夢鄉,聽著這話,又來了點精神,“怎麽個事呢?”


    七皇子神秘兮兮,“聽說死的是一男一女,發現屍體的時候,兩人還赤身裸體呢,男的那地方被割了。兩人都是一刀致命。”


    說著,七皇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額…聽著這話,鄭旦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問道:“這是有私情?你又怎麽知道的?”


    “吳指揮使早上給我買東西的時候聽說的。至於,是不是因為私情被揭發,那就不知道了。我估計是吧,不然,怎麽下這樣的狠手。”


    鄭旦嘴裏含糊著“恐怖如斯”,打著嗬欠,沉沉睡去。


    幾人,一路上,累了住驛館,歇好了上路。竟又走了大概六天,才到皇都。不過,帶著元敏的嫁妝一起來的。


    一進京城,外麵騎馬的蕭旭便問道:“哥哥,準備住哪?皇上肯定已經安排了住所。你的侯府,皇上也已經給你建好了,你要住那嗎?”


    鄭旦掀簾看了看外麵,回道:“住仙人殿吧,我想回去看看。”


    “好,那我先去皇宮了,跟皇上說一聲。”


    蕭旭說著,兩腿一夾馬肚,先行離開。


    便聽七皇子道:“楚尋熙,你在大雍混的可以啊。”


    外麵的無雙,立馬接了句,“那可不,人家還有賢德殿呢。反正他肯定不住,到時候我帶娘子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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