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攤開了手,示意拿來吧。便見那夥計將十兩銀子放在鄭旦的手心。


    鄭旦拿著那十兩銀子,分成兩半,一半放進自己的荷包,然後拉了七皇子,說道:“走吧。”


    七皇子生無可戀,“楚尋熙,我再也不和你一起出來了。你自己名聲臭就算了,我的一世英名。跟著你也得毀了。”


    鄭旦朝掌櫃和夥計笑笑,“他是七皇子,我是十三皇子。記住了。”


    七皇子氣憤到了極點,“楚尋熙。你有病啊?”


    “要臭一起臭。怕什麽,七皇兄。兄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七皇子恨得咬牙切齒,對著當鋪裏的二人,喊道:“今日之事。你們要是敢說出去。本皇子讓你們全家人頭落地。”


    掌櫃的和夥計,作著揖,說著“是”,目送兩人出了當鋪。


    到了對麵。鄭旦將那五兩銀子拍在那人胸膛。


    “五兩?是不是有點少?”那人接過錢,看了看。


    鄭旦叉著腰,問道:“現在要幹嘛呢?”


    那人湊近了鄭旦,“不如,我們再去幹一票。畢竟。這五兩銀子,什麽都幹不了啊。”


    七皇子一聽急了,“這位大俠,我有錢,你要多少。我給你。你把解藥給我們。我們不用去偷。”


    鄭旦瞥一眼那人,問道:“是不是這次去偷褻褲?”


    那人哈哈大笑,“我覺得可行。十三殿下,你的口味一向很重。”


    “去哪偷?”七皇子插了一嘴。


    “額?七皇兄,你有興趣?”鄭旦詫異。


    “想什麽呢,你以為我是你?我隻是好奇。”


    那人嬉笑著,“不如去偷四皇子府。”


    七皇子可不幹了,“去偷四皇兄,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隻聽,那人又道:“知道這些肚兜是哪來的嗎?”


    “哪?”鄭旦和七皇子同時問道。


    “太傅府裏。這可是太傅的特殊嗜好。”那人哈哈笑道。


    “啊?太傅?不可能吧?”七皇子好似聽到了什麽毀三觀的內容。


    那人看向鄭旦,“聽說四皇子最近得了一人,不如,我們去把這個人偷出來。”


    “你知道了?所以,你先去了太傅府?”鄭旦看向那人。


    “十三殿下,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呢。”


    “有什麽好慌的。”鄭旦略略思忖,“偷出來會打草驚蛇。依你的能力,我有更好的辦法。說不定還有一舉兩得的效果。”


    “嗷?什麽辦法?”


    鄭旦附在那人耳邊,悄語了幾句。將腰間的遊龍抱旭日的玉佩交給那人。


    嬉笑道:“嗯,臉皮不錯。改天給我也弄一個。”隨即拉了七皇子,“走吧,七皇兄,我們回府吧。明天,我再帶你出來玩。臭死了,回去洗澡。”


    七皇子一臉懵逼,“你們在說什麽?你們認識?我們不去偷四皇兄的褻褲了?偷四皇兄的人當然會打草驚蛇了。他能讓我們走嗎?我們的解藥怎麽辦?”


    鄭旦看著滿臉問號的七皇子,邊走邊戲謔道:“七皇兄,有什麽好怕的。咱倆是兄弟麽,要死一起死。”


    “楚尋熙,本皇子才不要跟你一起死。”七皇子咆哮。


    鄭旦歎了口氣,拍了拍七皇子的肩,“那皇兄你快點回府,你府上有名醫吧,說不定現在還有的救。可以完全不用他的解藥。”


    七皇子一副恍然大悟,直奔自己的府邸……


    隻聽得身後那人道:“十三殿下,是不是忘了說什麽?”


    鄭旦輕輕一笑,“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我心裏隻有你!”


    那人咧個嘴笑了,輕輕掠至鄭旦身邊,“要不我送你回去?今天跑累了吧?”


    “不用了,離的也不遠,我自己回去。況且,剛剛不是給我吃了解暑藥嗎?還有,不要老捉弄我。”鄭旦翻了個白眼。


    “哥哥,也沒虧啊,看了那麽多姑娘的肚兜,哈哈。”


    “嗬嗬……我謝謝你。”


    “你自己真行嗎?無雙又不在身邊。”


    “四皇兄等著在眾人麵前發難呢,這幾天我最是不會被刺殺的。你那麽多事,去忙吧,不用跟著保護我。”


    …………


    翌日,鄭旦沒去上朝,直睡得日上三竿。剛睜開惺忪的睡眼,便聽得外麵七皇子叫嚷著,“楚尋熙,快出來。”


    接著是無雙的聲音,“殿下還沒睡醒。什麽事兒,等醒了再說。”


    鄭旦打著嗬欠,開了門。揉揉自己那還沒聚好焦的眼,懶散道:“幹嘛?”


    七皇子神秘兮兮,拉著鄭旦走了幾步,“你知不知道,昨天那藥是什麽?禦醫甚至檢查了我的糞便,什麽毒素都沒查到,查到了蒼術、陳皮、生半夏等藥物成分。”


    鄭旦甚是驚訝,“怎麽?他們嚐了你的便便啊?知道的這麽清楚。”


    “誰知道呢,反正說沒中毒,都是些清熱解暑的藥材。”七皇子兩隻手互搓著,顯得有些局促。


    “那不就行了,你還緊張什麽?”


    “真的沒事?”


    “當然了。”鄭旦開始洗漱。


    七皇子亦步亦趨,臉又紅了起來,“楚尋熙,你知道嗎。我今天看著太傅,突然感覺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老蹦出,他拿著一堆肚兜在鼻子前聞的畫麵。”


    額……鄭旦停住手裏的動作,腦子也開始構架那個畫麵。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七皇子氣惱極了,“你還笑,我今天都不敢看太傅的臉。”


    無雙也來了精神,“聞肚兜?誰聞肚兜,老子也喜歡女人的肚兜。香香的。”


    七皇子皺著眉,看一眼無雙,扔了兩個字,“流氓”。


    繼續追著鄭旦喋喋不休,“你今天怎麽都不去上朝?害我一個人好尷尬。總想偷瞄太傅。我甚至感覺,太傅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我太罪惡了。”


    “昨天剛丟了肚兜,今天你就偷看人家,人家能不懷疑你嗎?再說,他那些家將也會回去說見過咱倆了吧。”


    “那怎麽辦?”


    鄭旦拍了拍七皇子的肩,“放心,他不敢怎麽樣。除非他不要那張老臉了。”


    七皇子耷拉著個臉,甚是不悅,“那我回去了,我再也不和你在一塊了。昨天短短兩個時辰,就害我出醜,腿現在還在疼,還得罪了太傅。這要是母後和舅舅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數落我呢。”


    “唉唉唉……七皇兄,別走啊,我帶你去玩兒,昨天說好的。”鄭旦拉住七皇子楚尋爍,嘻嘻笑道。


    “去哪玩兒,我也去。”無雙急吼吼道。


    拉扯之際,劉禹錫也來了。手裏端著鄭旦的朝服。


    “殿下,今日為何沒去上朝?”


    “父皇不是讓我,準備準備去大雍嗎。”鄭旦放開七皇子,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那你準備了嗎?”七皇子質問道。


    鄭旦嘿嘿一笑,“我窮哈哈的,我準備什麽?我準備我自己就夠了。”


    七皇子憤怒,“楚尋熙,事關國家存亡,你竟如此敷衍。”


    “那要不,你去談?”鄭旦坐在銅鏡前,開始梳頭發。


    無雙立馬上前開始給鄭旦梳頭,綰發髻。插嘴道:“別尥蹶子啊。你談成了,可就是太子了。”


    “就他?父皇不過是激勵他罷了。還真讓他當太子啊?”七皇子不屑道。


    便見劉禹錫將鄭旦的朝服放好,從無雙手中接下,梳了一半的頭發。問道:“殿下。準備讓誰陪同去大雍?”


    “當然是你了,本想讓蕭旭去的,讓他倆緩和一下關係。可臨時讓他去辦事了。所以隻能是你。你對大雍高層也熟悉了。好辦事。”


    “殿下,讓蕭將軍辦什麽事?”


    劉禹錫細細梳著頭發,動作輕緩,要不是鄭旦剛睡醒。這按摩般的手法,真讓人有昏昏欲睡的衝動。


    “就是昨天和你說的那事。”


    劉禹錫的手微頓,“殿下,不信任我?我一樣能辦好。”


    “哎吆,劉兄,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還不信任你啊?那是蕭旭也覺察了,自己去查了,於是我倆臨時起意的。”


    劉禹錫捋了捋鄭旦耳際細碎的發絲,於銅鏡裏看了看鄭旦,道:“殿下,我做的一樣好,說不定比蕭將軍更好。”


    鄭旦盯著銅鏡裏劉禹錫的眼眸,劉禹錫也正盯著他。


    鄭旦腦子又轟鳴了,隻覺得這人吃醋是真可怕。兄弟間也要吃醋?於是輕咳一聲。挪開眼。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發型。兩側多了幾個小辮,再綰成發髻,顯得兩側頭顱更加飽滿。人也變得好似更帥氣了。


    鄭旦滿意的嘖嘖了幾聲,對著好似不太高興的無雙喊道:“看到了沒?以後這樣梳頭。”


    隻見無雙氣惱道:“他梳的好,以後讓他梳。敢情我就是給你洗澡,穿衣,梳頭的?敢情你們幹什麽我都不知道。”


    “哎~難道不是因為你整天躺在溫柔鄉裏嗎?昨天那麽大太陽,我自己走回府的。我還沒跟你算賬。”


    鄭旦也氣惱,起身欲對無雙再說教說教。


    隻聽劉禹錫搶先道:“殿下,以後便由我來做,我早起半個時辰,完全來得及。然後一起上朝,再送你回府。再說,吳指揮使成了婚,怕是都顧不上做你的侍衛了。我順便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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