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狴天問走進了洞府,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人在。說起來也算不陌生,就是無極來十萬大山時追殺過的狼青,貝彩環。無極一進來他們就認出了,倒是靈兒因為當初並沒到化形期,所以一時沒認出來。可是當狼青和貝彩環盯著靈兒看了倆樣,立刻就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想來也是,這天元的強者一共就那麽倆個半人,靈兒又是在狴天問這裏進入的化形期,她的氣息狼青和貝彩環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而真正讓狼青和貝彩環吃驚的並不是無極,也不是靈兒,而是軒轅明昌和沉易之!


    軒轅明昌自然不消說,就是沉易之都給了狼青和貝彩環莫大的壓力。他們倆個在心裏嘀咕著:”這都是哪裏冒出來的高手啊,雖然沒有狴道友那般恐怖,可是也足夠驚世駭俗了。


    狼青和貝彩環都起身拱手說道:“既然今天狴道友有貴客到訪,我等就不再叨擾了。”狴天問也沒有挽留,畢竟軒轅明昌等人可不是隨時都能過來的,而如果和狼青貝彩環想要見麵,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狴天問也拱手回禮:“嗬嗬,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狴某就不留倆位道友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送走了狼青和貝彩環,狴天問轉過身來和軒轅明昌嘮起了家常。無極歸心似箭,可是又不好開口明說,在那裏抓耳撓腮的樣子,就像是找不到廁所的尿急尿頻患者。狴天問看在眼裏不禁覺得好笑:“無極,你這是怎麽了?”


    無極尷尬的笑道:“嗬嗬,狴前輩,實不相瞞。我想早些趕回去看看。已經幾十年沒見麵了,對那些朋友們,我心中很是掛念。”軒轅明昌說道:“那你就先過去吧,我們要在這裏留一段時間呢,我先在狴前輩這裏叨擾幾日,過些天再去找你。”


    “好的老祖宗,狴前輩,老祖宗,無極失禮了。”一邊說著,無極一邊向外退去。沉易之躬身說道:“無極大人慢走。”點了點頭,無極轉身離開了狴天問的洞府,帶著靈兒直奔奇貨可居。


    望著無極遠去的身影,軒轅明昌開口說道:“狴前輩,您看此子如何?”狴天問笑著說道:“如果要我來形容嘛。


    天縱奇才!”軒轅明昌拈須笑道:“不錯,此子確實當得起這個稱讚。他不僅對煉器極有研究,對陣法的悟性也是得天獨厚!天佑之體啊。”


    狴天問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後又恢複常態。不過他心裏卻疑惑的想到:“他們隻知道無極是天佑之體,並不知道他已經領悟了修羅道?”注視著軒轅明昌,狴天問這老來成精的狴犴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可以肯定,玄劍宗的門人肯定還不知道無極已經領悟了修羅道!如果他們知道的話,絕對會將嚴密保護起來,別說是來天元星,就算是出去上個廁所,估計都得有10個分神期高手隨時護駕。最少,在無極元嬰期以前,絕對會將他與世隔絕起來!


    略一思索,狴天問心中有了計較。既然他們還不知道,那麽暫時不告訴他們的為好。因為如果無極被嚴密保護起來,他的安全雖然有了保障,可是對於以後的成長,絕對是有害無利的!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至苦寒來。當無極變成溫室中的花朵同時,也將失去承受霜寒的傲骨。這絕對是狴天問不願意看到的!狴天問也相信,即使遭受一些磨難,無極也一定會化險為夷的。修羅道,本就不是一條康莊大道。在悲痛與絕望中覺醒,在覆滅與死亡間涅盤,隻有這樣,他最後才會登上巔峰!


    想到這裏,狴天問微微一笑,開始轉移話題:“明昌啊,最近修真界裏有什麽新鮮事情嗎?我久不出外走動,外麵究竟有了什麽變化?”軒轅明昌回答:“有啊!全是大事!狴前輩您不出去根本就不清楚,最近修真界的仙坊,市價波動得很嚴重!就在前段時間,一顆上品靈石竟然隻能換到一小堆閻羅砂。”


    看著喋喋不休的軒轅明昌,狴天問和沉易之:這是哪門子的大事?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你丫也拿來當新聞講,你是歐巴桑嗎?輕笑出聲,狴天問在心裏想著:“軒轅明昌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也沒變。寧可用幾年的時間用星海之舟旅行,也舍不得用靈石傳送。巔峰強者間的對決,對於他來說可能還不如玄劍宗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臭花!你又躲到哪裏去了?不要讓我找到你,要不然你死定了!“龍首山上的奇貨可居裏,一個盤著發髻,相貌看起來卻猶如少女的小美人正掐著腰滿院子裏找人。


    隻見她一雙大大的眼睛異常靈動,似乎蘊含著一汪春水。俏皮的皺著小鼻子,那副可愛的模樣,讓人實在忍不住想要在她嫩嫩的肌膚上咬上一口。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恬靜溫婉的女孩,隻是遠遠望過去,就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仿佛她身上有某種魔力,可以讓人忘卻憂愁和疲憊。淡淡的笑著,隱約間雙眸中卻透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我見尤憐。


    大家可能已經猜出來了,不錯。這倆個風格迥異,各有千秋的美人,就是樂鈴鐺和蘭兒。樂鈴鐺拽著蘭兒找花少君,是想要質問他,為什麽有散修過來說,在易京都城新開的留芳園裏看到他了?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


    (樂鈴鐺揮著雙手衝鏡頭喊道:”可算輪到我的戲份了!我可是女配角no.1,這麽長時間沒有出場,大家一定都想死我了~蘭兒,我就說吧,你去色誘一下那個死導演,肯定好使!怎麽樣?安排我們上場了吧?我跟你說吧,他老稀罕你了,天天看著你的背影流口水呢“)。


    (月隱不動跳了出來:”卡!卡卡卡!樂鈴鐺,你搗什麽亂?胡說八道什麽呢?我那是純粹的以一個男人的眼光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我流過口水嗎?簡直就是汙蔑我的人格!就算流了,你也不可能看到!我一直用手絹捂著呢“)。


    奇貨可居大門外的一處灌木叢中,倆對小眼睛正在緊張的向門內張望著。”師叔,怎麽辦那?師叔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都說了,不要去不要去,您就是不聽!非得去那個什麽留芳園喝酒,還說您算無遺策,已經設下連環計隱瞞事實,絕對萬無一失。現在可怎麽辦?師叔母抓到我們,會剝了我們的皮的!“


    一個看起來大約20多歲的青年,正勾著腰匍匐在草地裏,不時的還埋怨幾聲。不過他可不敢大聲喧嘩,怕把狼招來。還是一隻攻擊性非常強的融合後期母狼!師叔母的追魂奪命掐,還有享譽天元數十年無人能敵的斷子絕孫腳。這些超必殺可不是鬧著玩的,挨上一下,幾個月都不用想正常走路!


    邊上一個撅著扒開草叢向外張望的男子佯怒道:”好小子!你師尊把你交給我照顧,平日裏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上窯子你丫跑的最快!現在有事了就想撇清關係?告訴你,門都沒有!一會你師叔母找過來,你小子先頂著,師叔出去搬救兵“。


    那個埋怨的青年,就是無極的首徒祝雷。而他的師叔,自然是花少君了。聽到花少君說要出去搬救兵,祝雷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鬼主意?這天元能治住師叔母的一共就倆個人!一個是師叔母的師傅青竹隱士,可惜她老人家已經仙逝了!另一個就是自己的師尊,他老人家更是不知道在天上什麽地方飄呢。擺明了就是想跑路嘛!


    氣憤之下,祝雷冷不丁跳了起來,嘴裏還說著:”師叔!您也太不仗義了!“正在這時,一個悶哼聲傳來過來:”恩恩唔。手我的手。斷了斷了“祝雷和花少君嚇了一跳,轉身用手撥開草叢,四雙小眼睛出現在他們麵前。


    一襲白衣的王遊惟,正趴在地上,手撓著頭尷尬的笑著。在他身邊還趴著三個人,大家也都認識,正是易京三害的潘哲峰,孿智學和趙先躍。順著祝雷的腳看過去,自詡是三害中最有內秀的潘哲峰,一隻秀氣的手正好被祝雷踩在了腳下,一張臉苦兮兮的哼哼著,卻又不敢大叫。隻好將滿腔悲憤和苦楚都默默的化為淚水,順著臉流了下來。


    孿智學憨厚的說道:”兄弟們,這裏已經滿員了!你倆再換個地方躲吧!一會樂鈴鐺尋過來,可就是一鍋端了!“趙先躍說道:”不是我們不仁義,這裏我們已經先占了,你倆快點轉移陣地,別拖著兄弟們陪葬啊“。


    看著王遊惟四人,花少君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md,今天去逛窯子就跟老子搶女人,逃難也跟老子搶蹲位,還tm的能做人了不?“祝雷也義憤填膺的隨聲附和著:”9494,今天我看中的那個清館,最後竟然被王師叔勾搭跑了,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潘哲峰氣若遊絲的呢喃道:”祝雷。我知道你很氣憤,可你。先把腳拿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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