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捂著鼻子,眉頭微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後麵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臭?”


    “不好意思,就前幾天到村裏運了一些魚,已經收拾,收拾過一遍了,可能清洗得不是很幹淨……”張來一臉歉意地說道。


    話音未落,他便拿起一瓶香水,試圖掩蓋那股不悅的氣味,卻不料這隨意的一噴,讓車內的空氣變得更加刺鼻。


    肖小的反應迅速而直接,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幾乎在車旁嘔吐起來。


    張來見狀,急忙拿著紙巾和礦泉水下車,一邊輕拍著肖小的背,一邊關切地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肖小接過紙巾,轉過頭去輕輕擦了擦嘴,片刻又緩緩地轉過頭,帶著一絲尷尬對張來說:“不好意思,我對這香水味過敏。”


    張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隨即轉身迅速打開所有的車窗和出風口,試圖讓新鮮的空氣湧入車內。


    沒等他忙活完,肖小就先開口了,“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打個車回家就可以,謝謝你了!”


    “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嫌棄我就行,這樣吧,我給你打車吧?”


    張來感到愧疚,他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主動提出要為肖小打車


    肖小沒有拒絕,她靜靜地站在路邊,等待著網約車的到來,顯然不想再靠近那輛散發著異味的車。


    “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你香水過敏,就草莽噴了起來。”張來則在一旁,愧疚地解釋。


    盡管張來想要伸手扶她,肖小卻巧妙地坐在了路邊的石墩上,保持著距離。


    “沒事,今天也是麻煩你了,如果不是你,那人說不定還得要我出個醫藥費什麽的,現在還要勞煩你打車送我回家。”


    嘴上說著客套的話,可臉上卻壓抑不住的嫌棄,隻不過那月黑風高的,張來看不清她的神情,隻當她是真的寬容大度。


    張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帶著一絲靦腆的笑容說:“嗐,沒事,都是同事朋友,應該互幫互助的,你不要怪我害你吐了一地就行。”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樸實的親切感。


    肖小見車還沒來,為了避免尷尬,她好奇地問起了後尾箱腥臭味的來源:“對了,你這車怎麽還運上貨了?不是自己用的嗎?”


    “哦,這個阿……最近的業績不太好,我也不想再做什麽打工仔了,想自己出來創業。於是在我家那邊租了個店鋪,和我家的幾個兄弟開了個生鮮超市,那天剛好是因為送貨的車爆胎了,我就開車去拉了一把……”


    張來似乎在講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自信滿滿的氣質。


    肖小直截了當地問:“能賺錢嗎?”她的問題簡單而直接,顯然她更關心的是實際的經濟效益。


    張來含糊其辭地回答:“能啊,比上班好。”他沒有透露具體的數字,但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


    肖小似乎並不買賬,她麵無表情地說:“那就是隻能掙小錢……”


    她的目光轉向了來往的車輛,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張來試圖為自己辯解:“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況且比自己打工的好……”


    他的聲音逐漸減弱,似乎感覺到了肖小的不屑。


    肖小故作理解地笑了笑說:“沒什麽,大錢都是由小錢開始賺起來的嘛。”


    她的話似乎在鼓勵張來,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


    “嗬嗬……你說得對。你呢?你對未來有什麽規劃?”張來把話題轉移到了肖小的身上,心裏也想更多地了解到肖小的這個人。


    “我?”肖小陷入了沉思,她抬頭望了望那被烏雲遮擋的星空,一片黑茫茫的,“我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勤奮工作,爭取早日升職加薪吧……”


    “我看你這穿著打扮,家裏應該挺有錢的吧?而且你也長得挺好看的,幹嘛非要來我們公司做業務員阿,況且公司的業務量可比不得那些好的公司,你去好的公司,簡曆上肯定也是沒問題的……”


    張來正說的起興,網約車此時卻到來了,肖小始終也沒有回複他的問題。


    她上車前,跟張來道了個歉,“不好意思,今天晚上耽誤你時間了,下次有空一起喝茶!”


    說完,她便上了車,車子揚塵而去,留下張來在原地站著,臉上帶著一絲傻笑。


    “趕緊把車拉去洗洗。”張來自說自話著,他沒有回家,而是把車子拉去清洗了個遍。


    老板邊拆內飾,邊帶著一絲嫌棄地說道:“哥,你這車也忒髒了,這汙垢都快半個多月了吧?而且這車裏這麽臭,運的啥啊?”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張來用車方式的不解。


    張來則顯得頗為淡定,他坐在一邊,熟稔地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


    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沒啥,就運了一些生鮮的魚啊,蝦啊,豬肉之類的……


    老板陰陽怪氣地瞥了一眼坐在一邊悠哉悠哉的張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你這車雖然不貴,但好歹也是個小轎車,用來運貨?你可真舍得!嘿嘿……”


    張來無奈地聳了聳肩,解釋道:“剛好我們店裏負責運貨的貨車爆胎了,又急著要貨,所以沒辦法,自己去運了回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創業的艱辛和現實的無奈。


    老板一邊幹活,一邊說著恭維的話:“沒想到還是個不拘一格的老板呀,佩服佩服。”


    他聽說對方是個小老板,更加賣力幹活了,似乎想要給這位“老板”留下好印象。


    張來聽了老板的話,笑了笑,謙虛地說:“嘿嘿!都是賺一兩頓飯而已,總比打工的好。”


    他的話簡單而樸實,透露出一種自力更生、知足常樂的生活態度。


    老板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張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回憶和感慨:“對,我也是覺得打工不好,早些年辭了職出來和幾個朋友,開了這家店,辛辛苦苦七八年,也算熬出頭了。”


    他的話語中既有對過去艱辛歲月的回顧,也有對現在成就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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