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陸硯修一臉平靜地裏走,旁邊的元一甚至還問了他為什麽不回陸府。


    陸硯修一臉平靜地回答:“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隻要她還在就好。”


    還在?


    是啊隻要彼此卻還在就好,雙方無需知道彼此的事情!


    隱在樹後的人咬牙攥緊了拳頭。


    “公主要不要奴婢下去教訓教訓他?”


    “不用了,你去調查一下四皇子,”元扶歌頓了下,看向北方,“我去趟洞賓書院。”


    弦月奇怪地往那邊看去,“那邊不是何先生在忙嗎?”


    因為有了陸硯修這個不定因素,他們的計劃得更隱蔽才行。


    她在那個時候選了個陸硯修,回來才發現他渾身都是迷。


    她真的是自找麻煩!


    元扶歌凝眉,嘖了一聲,“計劃有變,靠他太慢了。”


    弦月看著戴月而歸的陸硯修,遲疑道:“那駙馬那邊....”


    “你以為府裏人都是吃白飯的嗎?”元扶歌轉身叮囑弦月,“切記要在子時歸來!”


    “屬下遵命!”


    二人分頭行動,很快消失於夜色之中。


    雖然科考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記錄應當都在。


    洞賓書院這麽大的開銷,像沈確這樣謹慎的人,怎麽會不記賬呢?


    元扶歌一身夜行衣,飛快地從樹冠竄過去。


    黑漆漆的院子裏麵沒有一個人,她按照何雲雁所指的地方,很容易就摸進去了。


    穿過院子,來到一座看起來很普通的廂房前,門口輕鬆一推就進去了,黑漆漆的房間裏壘滿了文書賬本。


    借著月光,元扶歌瞪大了眼睛尋找那本受賄的賬本。


    很久之後,她在很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個灰撲撲的賬本,裏麵的罪證林林總總加起來居然比國庫還充盈。


    再往後看,元扶歌驚奇地發現了不凡,他明明交了保舉費怎麽還會....


    在她準備放回去的時候突然外麵來了人。


    元扶歌趕緊蹲下。


    “他去了長公主馬車前麵,但是長公主沒下來就被我們攔住了。”


    “幹得好!”


    “不凡.....”


    他們說的是不凡吧,那日真是的不凡。


    而陸硯修卻阻止了她下去看,這一切他都知道,隻是瞞著她?


    元扶歌還未來得及傷感,接著那邊又傳來聒噪的聲音,帶著令人不適的貪婪感。


    .....


    “隻要控製住他,我們就可以無限撈錢。”


    “丞相英明!”


    ....


    這個聲音,是何二!


    堂堂書院夫子,竟然也拒絕不了金錢的誘惑,怪不得何二再沒來找她。


    此次四皇子肯定也參與了,兩次科考他都在場,這個毒瘤!


    元扶歌扒著窗戶暗暗發力,瞬間從黑暗裏隱去。


    而後窗外的人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裏帶著森然的寒意。


    “她走了。”


    “丞相高明,知道長公主今夜會來,故意將賬本放在了那裏。”


    何二原本沙啞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沈確看著院牆,帶著一點嘲諷地道:“就憑她也想推翻我們,二皇子那個傻子怕不是忘了長公主身邊還有顆親密無間的棋子。”


    “哦?陸少將軍肯為我們所用了?”何二詫異道。


    “這是自然,長公主多疑他自是受不了,當然要棄暗投明了哈哈哈哈哈...”


    “恭喜丞相又獲得一員大將!”


    沈確朗聲笑著,何二跟在後麵低頭恭維著。


    公主府燭火通明,陸硯修尋遍了也沒找著元扶歌。


    他看到書房裏何雲雁坐在案幾前,悠悠寫著什麽。


    何雲雁感知到有人來,轉頭看去,眼裏無任何波瀾地溫和笑道:“駙馬好!”


    陸硯修看著昔日同朝為官的何雲雁,詫異伸手:“你,你怎麽在這兒?”


    何雲雁不急不徐道:“我是殿下府裏的錄事啊,當然得在這裏了。”


    他怎麽不知道他是公主府的主事?


    疏晚沒有告訴他呀!


    陸硯修側眼瞧著,“雲萍?”


    雲萍娓娓道來,“何先生在這裏已經很久了,是長公主的左膀右臂。”


    “駙馬放心,他是絕不會背叛公主的!”


    她端上來一杯茶遞給陸硯修,就好像是在諷刺他一般。


    雲萍:把好像去掉,我就是在諷刺你!


    “雲萍,你這是什麽話?”


    “駙馬想聽什麽?”


    “你...”陸硯修敢怒不敢言,“你學點好的吧!”


    這雲萍是越來越像長公主了,這倆哪裏是主仆啊,合該以姐妹相稱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何雲雁莫名其妙的留下這句話起身,他拍拍坐皺的衣服,對著雲萍道:“雲萍我該去查帳了,駙馬您慢坐。”


    剛回來就一堆人氣他,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等元扶歌回來他要好好問問她!


    “我家,我還不慢著坐?”陸硯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瞥一眼隱沒在夜色中的背影,“要你提點....”


    子時,元扶歌與弦月約定的時間。


    弦月騰空而下,“公主!”


    “查到什麽了嗎?”


    “秉公主四皇子近幾日與沈確來往頻繁。”


    “聿淙呢?”


    “聿少卿那日後就在家裏養傷並無異常。”


    “無異常?”元扶歌思索片刻,道:“四皇子與沈確交好這沒什麽可看的了,重要的是這個聿淙。”


    弦月歪頭,表示不解。


    元扶歌繼續道:“近幾日早朝他都不去,一個這麽愛權力的人怎會放過早朝的機會,事出反常必有妖,弦月派幾個人盯著他!”


    “唉.....你在這兒啊,我到處都找不著你....”


    身後傳來清亮的聲音,兩人皆是一怔。


    他笑吟吟地迎上來,就好像那些事情沒有發生一樣,自然而然地朝她們說著話。


    “哦....我在教公主夜行呢....”弦月打著圓場。


    元扶歌背過手將東西移交給弦月,“對,我們去練武了,你剛回來?”


    她拘謹地收了收袖口,抿嘴眼神飄忽不定,生怕露了馬腳。


    陸硯修淡淡道:“對!剛回來。”


    他表麵上依舊一派雲淡風輕,但語氣裏帶著一絲明晃晃的不善。


    夫妻吵架,小孩兒避讓。


    弦月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摸著牆角往外溜,“你們聊,我...我先走了...”


    院子裏隻剩兩個人,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陸硯修晃了晃手,“這才幾天啊你就回來了。”


    元扶歌吸了口氣,轉身走向臥房方向。


    “時間到了自然就回來了!”


    聽著妻子話裏有話,陸硯修也不氣,依舊笑著,“你說得對,是應該早些回來的。”


    元扶歌有話就說,她轉身氣道:“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沒有!”陸硯修無辜道。


    他還在裝無辜,元扶歌忍無可忍,站住吼道:“你是真當我不知道嗎?”


    “我最恨別人欺騙我了!”她惡狠狠地瞪著丈夫。


    陸硯修被她這樣一吼有點愣神,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指著何雲雁的東西反問道:“那我問你,何雲雁是怎麽回事?”


    元扶歌淡定回道:“我的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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