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歌被蒙著眼綁在椅子上,她動動耳朵,身後一個輕巧的聲音出現在後麵。


    “陸白你怎麽也在這裏,快走。”


    少年不動。


    陸白上前用折扇將她的下巴揚起,綁架她的大漢慢慢走了過來,站在了他身後。


    這個武器她見過,扇子裏藏著劍。


    元扶歌喉頭一滯,心中浮現了個可怕的猜想。


    她質問道:“為什麽?我與你無冤無仇的,陸白為什麽?”


    他沉默不語隻是陰冷地看著她。


    陸白持扇上前一步,挑開了她的眼罩,光明浮現,露出少女清麗的麵容。


    他上前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


    陸白諷刺一笑,“這就是兄長日思夜想的臉?”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那就要看長公主幹了什麽?”


    元扶歌想要起身,奈何繩子束縛著她。


    她激動道:“司業這是什麽話?分明是您說有話與我說的,怎麽反問起我了?”


    陸白捏起一撮她的頭發,笑道:“兄長說的沒錯,果真是會裝傻的主兒。”


    “我兄長本該快樂逍遙,若不是你,他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你為了一己私利,勾搭著兩個人為你魂牽夢繞,攪的整個朝堂不得安寧。”


    說著陸白扔出一個與她手裏一模一樣的扳指。


    他笑道,“這是你想要的吧?”


    元扶歌臉色凝重,怒聲道:“你哪裏來的?”


    “與你無關!”


    忽地他手下一用力,直接刺破元扶歌的腹部。


    溫熱的血液湧了出來。


    她捂著傷口,虛弱的癱在椅子上。


    少年眼裏冒著火氣,“你最好給我離兄長遠一點。”


    “我...隻要,司業能管好貴兄,我自當遠離。”


    “還敢嘴硬?”他是手又重了幾分。


    沒想到他看起來文文弱弱,沒想到竟也是個狠辣的,比陸硯修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對兄長平日裏看似嫌棄,實則在意,看來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陸白還在繼續羞辱她,說著讓她愧疚的話。


    時間很長,久到她以為血都要流幹了。


    突然外麵鏗聲道:“長公主,屬下來遲了。”


    弦月從窗戶外麵飛踢而入,將紙糊的窗戶踢得稀碎。


    陸白儼然一笑,轉身向後麵逃走,臨走時還向她招招手。


    陽光處翠綠閃過她的眼睛。


    他笑道:“長公主,想要就來拿。”


    “追上去!”


    元扶歌眼裏冒火。


    “可是您的傷...”


    “別墨跡了,陸白你他xxx的給我站住,你xxx的不是人...”


    這聲怒吼耗盡了元扶歌的力氣,弦月不敢忤逆,讓後麵的人來扶著她出去,自己向前追上。


    砰!


    一聲巨響在元扶歌身後響起,那座房子炸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剛才他們都在那裏,那....


    元扶歌對著護衛道:“給我包紮,他手上有重要證據。”


    “是!”


    元扶歌的怒氣已經達到頂峰,在太傅那裏護衛們從來沒見過。


    一個個小心侍奉。


    元扶歌策馬追上,身下的血已經浸透大半衣衫。


    風吹過她毫無血色的臉,隻剩憤怒。


    侍衛們護著元扶歌追上了陸白。


    那個大漢加快了速度,眼看距離越來越遠。


    元扶歌取下飛刀,用盡全身力氣扔去,車裏陸白回看,滿臉驚愕。


    飛刀出刃,正中大漢後腦勺——


    大漢倒向旁邊濺起一陣血花。


    沒了駕車的人,馬車很快像沒了導向一般,左右搖擺,降下速度。


    弦月快速上前逼停馬車。


    元扶歌最終在屬下的攙扶下走到馬車前麵。


    她毫不掩飾地敞開自己的傷口,走到他的跟前。


    陸白搖著扇子,眉目如畫,神色中沒有絲毫愧疚。


    元扶歌拿出扳指,問道:“你就沒什麽與我說的嗎?”


    “早知道就該刺中要害了!”


    “那為何不敢?”


    元扶歌解下弦月的劍,惡狠狠地丟過去,“來啊,繼續啊....”


    “你以為我不敢?”陸白迅速上前,邪笑著,“隻不過是因為我兄長,才留你一條賤命。”


    “放肆!”


    弦月上前就要將他拿下,元扶歌卻伸手阻止。


    “說,這玉扳指你從哪裏得到的?!”


    “我得到的東西多了,件件都跟長公主說,豈不是累死了。”


    陸白毫不在意地走了下來,在元扶歌麵前輕佻地吐了口氣。


    笑道:“想要啊,那就去問我兄長唄。”


    “你兄長都不曾戲弄我,你卻如此!”


    他明知她與陸硯修吵架了,還如此挑釁,元扶歌氣的渾身發抖。


    “那是他,不是我....”


    “你以為我兄長會永遠喜歡你嗎?”


    “隻不過是一時的新鮮罷了,軍營裏出來的男人,什麽不懂,就你一個未涉世的黃毛丫頭,平平無奇,外麵有的是比你貌美才高的女子,等他走出來就知道什麽是好的了。”


    真奇怪,明明她是來追扳指的,怎麽突然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但是聽到這話,她心裏又酸的緊。


    她破口大罵:“那是你,不是他。”


    她眼中的淚水難以自抑。


    陸白轉開眼神,看向外麵。


    “哈哈哈....長公主還真是性情中人呢,可惜了,誰讓你得罪他了。”


    陸白隻身一人被侍衛包圍在其中。


    他諷刺一笑,一臉無畏道:“來吧,元扶歌....”


    血逐漸帶走元扶歌身體的溫度,明明身在夏日,卻如同冰窟。


    她呼吸不暢,咬牙奪下他手中的扳指,“當街刺殺公主,將他帶走!”


    “是!”


    侍衛扶著元扶歌站起身子,隨後後麵的人就將他摁倒在地。


    弦月帶著她往回走,遠處他們漸行漸遠,直到隻剩下一個模糊的黑點。


    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沒了意識,陷入黑暗之中....


    陸硯修從步步升店麵出來,沒看見弟弟覺得奇怪,他轉身向後走去。


    陸白身邊的侍衛支支吾吾半天,他突然意識到不對。


    冷聲道:“二公子去哪兒了?不說回去都給我去軍營操練去!”


    軍營。


    少主平日帶兵狠辣,在軍營裏是出了名的惡霸,誰見了不害怕。


    侍衛一聽就哆嗦著承認了,“二公子去了北邊。”


    陸硯修道:“幹什麽去了?”


    後麵侍衛怯怯道:“少主您別怪二公子,他也是看不慣長公主那麽對您才...”


    提到元扶歌,他心下一緊,飛雪平日裏就衝動,今日看見了自己那個樣子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啊。


    “才什麽?”陸硯修看見陸白身邊的小廝,直接提起他的領子。


    質問道:“是你出的主意?”


    “不,不...少主明鑒。”小廝害怕地推著他的手。


    陸硯修眼神凶狠,威脅道:“你不說就是你幹的!”


    “冤枉啊,二公子他去了北邊竹林....”


    小廝交代完後,陸硯修怒吼道:“那你們都不攔著啊?”


    小廝看著他的架勢,小心提醒:“少主您可千萬手下留情啊...”


    陸硯修瞪了一眼他,策馬向北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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