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全部走完,元扶歌長舒了口氣,他們從房梁上降落。


    元扶歌忍著肩上的疼痛道謝,“多謝陸夫人相助。”


    “這是臣婦該做的。”


    緊接著她看見長公主額頭滲出的冷汗,陸夫人嗔怪地打了下兒子,“你走哪裏不好,走那裏,長公主還傷著呢。”


    陸硯修側身躲避,護著腳步不穩的元扶歌,癟嘴,“那床底之下那麽小,我怎麽進去?”


    陸夫人看了眼雕花木床,底下的縫隙小的隻有那麽點,她自己都不一定鑽的下去。


    兒子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但是氣勢不能輸,她用力拍了下他的頭,“小兔崽子有這些時間跟老娘扯,還不趕緊給長公主送回府裏,別到時候給穿幫了。”


    “哦。”


    “謝夫人,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感謝的話還沒說完,元扶歌就被這個莽夫扛起來,輕巧地從窗戶那邊溜了出去,微風將她的鬢角揚起,不過是倒著的。


    元扶歌被扛著飛上了屋簷,剛上去她的傷口就在作祟,空氣中嘶——的一聲,牽動了陸硯修的那根心弦。


    鼻尖下縈繞著少女身上的清香,他臉上緋紅,險些在屋頂沒站穩呢掉下去,用力穩住身形,結果一使勁拍到了一片柔軟。。。。


    元扶歌臀部傳來火辣辣地疼痛,她用力扭頭驚怒道:“怎麽了,是我太重了嗎?”


    心上人在側,他本來心就不定,這會兒偏偏倒還不停的蹭著,軟玉溫香在懷,他頓覺身子有些緊繃。


    陸硯修深吸一口氣,蠻橫地將她翻身打橫抱起來,鎮定道:“你別亂動了,我怕我會失控。”


    少年喉結幹澀地湧動,元扶歌大窘,捂著臉不敢再看他。


    隨後陸硯修抱著她在屋簷間翻飛。


    來到公主府,剛下去就看見滿麵焦急的弦月宛如她們,見她回來,何宛如激動的要跳起來,可這裏是長安,哥哥叮囑過她守,隻好安靜下來。


    弦月看到她泛白的嘴唇,道:“少將軍,公主就交給我吧。”


    陸硯修個頭極高,抱著元扶歌毫不費力,他挑眉,掂了兩下轉身帶著人向後院走去。


    “你!”弦月又氣又怒,沒想到他這樣囂張,忙跟了上去。


    元扶歌掙不開,便探頭吩咐道:“宛如你去門口看,若是我母後來了,你通傳一聲,我準備準備。”


    “是,殿下。”


    殿下?這個女孩兒口音怎麽這麽奇怪?陸硯修留了個心眼,向後麵走去。


    皇後來後,對著她就是一頓“慈母”教育。


    上來就要扒拉她的傷口,幸好有陸硯修打掩護,不然她真的要暴露了。


    “母親,我真的沒事,您先回宮,我改天去看您。”元扶歌虛虛地掩住傷口。


    皇後杵了下她的腦袋,慍怒道:“母後這是擔心你,你個野的沒邊兒的野娃娃。”


    元扶歌笑笑,催促著她走。


    “你不催著我,我也要走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頭,“孩兒沒有催您。”


    皇後擔心地說:“你二哥那邊嚷著要參與恩科,我得去看看,別出了什麽事的好。”


    聽見她受重傷,太後果然有動作了。


    皇後依依不舍地走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你好好養傷,我去看看那位刺客...”陸硯修叮囑著。


    元扶歌點頭,“有勞少將軍了。”


    陸硯修擺手,瀟灑轉身。


    沒一會兒,宛如就又急急奔來,道:“殿下,聿少卿聽聞您受傷,特來拜訪。”


    他怎麽會來?


    元扶歌愣了下,道:“你沒說我不在嗎?”


    何宛如為難道:“小女還未來得及說,皇後就跟他說您在裏麵,讓他進來,我們也不好阻攔。”


    然後元扶歌就看見陸硯修不說話,在那邊抓耳撓腮地尋找著什麽,“你幹嘛呢?”


    他一本正經道:“我找出路呢呀。”


    弦月看傻子一樣看他,諷刺道:“走正門啊。”


    “這裏哪裏可以出去?”陸硯修不予理會詢問著,剛找到窗戶可以翻就被宛如提醒了。


    “不行外麵都是聿淙的手下,他說為了公主安全特意調的兵。”


    一個大理少卿哪裏來的權力,調動長安的兵,元扶歌覺得不對勁。


    按理說上一世聿淙也是個謀士,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他都能攀上高枝,何況這輩子他有了權力,說不定在這段時間他攀上了更高的枝頭,而這個人定是擁有兵符!


    他能調動官兵,那就說明兵符不在陸江知手裏。


    陸硯修一個頭兩個大,焦躁著,“那....那怎麽辦?”


    弦月幸災樂禍道:“少將軍怎麽這麽怕聿少卿啊?”


    廢話,雲莫是他的好兄弟,也心悅長公主,若是他發現了他也在這裏,那他們倆還玩兒不玩兒了。


    他怒聲道:“小孩子家家懂什麽,一邊兒待著去。”


    他來回走著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正說著門口傳來聲音,陸硯修慌不擇路瞬間竄進了她的被窩。


    旁邊兩個侍女眼睛都瞪大了,“公主,這....”


    “去看茶。”


    元扶歌身子顫了下,伸手將他往後推了推,低聲道:“藏嚴實點。”


    陸硯修為了不露餡兒,手臂緊緊摟住她的腰,小聲道:“得罪了。”


    元扶歌皺眉,對聿淙道:“我身子不便,就不起身迎接少卿了。”


    聿淙坐在外麵,身子筆直,隔著紗簾,柔聲道:“聽聞公主傷了,我特來看看公主。”


    元扶歌撐著手,聲音淡淡:“聽府裏的丫頭說,少卿帶了許多官兵在我府外,這是為何?”


    “近日來長安城內不太平,臣怕公主再次遇險所以這才調了些人。”他低眉順眼地回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長安確實不太平,爬得越高,野心越大。


    小小一個大理寺少卿都敢明目張膽地監視公主,此人不能再用了,他已經有了新的主子了。


    元扶歌垂眸思索著,笑道:“少卿有心了。”


    聿淙立馬板起臉,不悅道:“不是說了嗎叫我雲莫,疏晚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棉被下的人聽見他叫的這般親密,狠抓了一下元扶歌的腰。


    猝不及防被這樣一抓,元扶歌敏感地叫出了聲。


    “公主沒事吧?”聿淙站起身,就要往這邊走。


    紗簾那邊人影逼近,元扶歌呼吸不穩,立馬握住了陸硯修的手,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雲莫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吧,改日我好了再找你去。”


    腳步還在前進,她想最後賭一把,聿淙對她的心。


    紗簾外人影頓住,禮貌作揖,“那臣先行退下了。”


    臨走前,元扶歌還不忘讓人送送他。


    聿淙走後,她怒氣衝衝地掀開被窩就要發火,誰知底下人耳尖微紅,眼睛濕漉漉的,倒像是她欺負了人一樣。


    後記:雲萍到達陸府,沒接到人,一臉懵逼,心裏罵娘:你們清高,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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