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修來送禮,元雨霏來貼貼,陸司遙拿來奇珍異寶,夜晚請大家來賞玩,一隊人馬在那邊,一隊人馬現場直播三個人的尷尬,雲萍:我已經看慣了,你們繼續。


    大清早雲萍頂著黑眼圈回來了,聽了一晚上的鳥語花香,她順勢就趴在床上了。


    元扶歌梳洗好過來扒拉她兩下,“誒,怎麽樣啊,那邊?”


    “你說呢?”雲萍從被子裏露出臉,怨懟地看著她,“已經查清楚了,他們兩個那樣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這沈世子頻繁進宮,根本不是盡孝,是享樂來了。”


    元扶歌一臉八卦地趴在跟前,殷切地問:“是嘛,那他倆還來嗎?”


    “公主!!!”雲萍真的怒了,紅著臉轉過身不去看她。


    就說這麽大一姑娘,還沒出嫁竟想知道那些,出嫁前禮部自會教,她急什麽?


    “不說就不說,我去找綿綿。”


    元扶歌自討沒趣兒,轉頭去了外麵。


    陸硯修就這麽大剌剌地捧著禮物站在了那裏,陸司遙心虛地抬眼:“那個,東西太重了,兄長幫我拿過來。”


    元扶歌看著那盆羅漢鬆,眯眼笑道:“是挺重的,少將軍都健步如飛了。”


    陸司遙使勁給陸硯修使眼色,“公主,我們還是去將這盆景移栽了吧?”


    “是啊,”陸硯修舉起花盆,興致勃勃道,“你可不要小瞧這盆花,它夜裏可是會發光的呦~”


    伸手不打笑臉人,正好她也有事要問。


    元扶歌禮貌笑道:“雲萍帶著陸小姐去拿工具,我與陸少將軍在這裏等著。”


    “好!”雲萍還沒說話,就被陸司遙風風火火地拉出了寢殿。


    寢殿裏,隔絕外麵的火熱,冰涼酷爽,元扶歌夾了一塊冰放到桶裏,冷氣很快釋放,冒出白色的氣。


    她淡然道:“我托你做的事怎麽樣了?”


    陸硯修趴在案幾上,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倒茶放點心,“陛下同意再開恩科,可是沈淮序不願,四皇子要去當考官,說上次太傅他們監管不力,要親自去為陛下分憂。”


    “那你呢?”


    他臉色一滯道:“我,我舉薦的你....”


    “什麽?”元扶歌瞳孔微縮,不敢置信,“你不知道後宮不得幹政嗎?”


    陸硯修撅著嘴反駁:“我阿娘都可以,你為什麽不行?”


    元扶歌無奈解釋:“陸夫人是鎮國公府秦將軍的女兒,這當然可以,我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怎麽上朝?”


    他抱胸道:“這簡單嫁給我,到時候你就會有誥命,又有太傅的支持,這不就行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


    陸硯修放下茶點,沒脾氣道:“那我就等吧。”


    元扶歌氣結,深深吸了口氣。他是真的很執著,簡直像個狗皮膏藥,甩都甩不出去,她都後悔去勾搭他了。


    他提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是如果過去眾位皇子更會盯著她不放,到時惹得皇帝猜忌,那樣她就進退兩難了。


    倆人又是一番沉默,陸硯修也無聊,伸出兩隻手指,像人的雙腿一般在案幾上行走,慢慢地一點一點靠近元扶歌那邊,輕輕道:“我在軍營裏聽過長公主的傳聞,他們隻道你無貌無才,陛下原本想在我回來的那日將你許配給我,原本我很是抗拒,可我見著你又心疼起來,想著你在賢妃的手下活得不容易,我想保護你,可你卻偏偏倔強不肯回應我,我隻能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你,不讓你害怕。”


    謝天謝地,你今天真的嚇到我了。


    元扶歌望著空氣裏的嫋嫋青煙,靜靜道:“本宮隻想要一個全心全意為我的夫君。”


    陸硯修癟嘴,小聲道:“可聿淙不是好人。”


    元扶歌反問道:“少將軍怎知?”


    聿淙這幾日趁著升遷與諸位皇子來往甚密,他連好兄弟都不怎麽搭理了。這要他怎麽說,他隻能提醒不能編排人家。


    陸硯修起身,傲嬌扭臉:“我就是知道!”


    元扶歌無奈搖頭,起身向前走:“好吧,這些東西先不提,我們去後花園吧。”


    他們去了棠月閣後麵的園子,陸司遙抬手擦汗,高興揮手:“兄長,公主,你們快來看。”


    “種好了?”陸硯修上前查看。


    陸司遙揚起小臉,驕傲道:“那是當然,雲萍和我一起種的。”


    元扶歌看了眼前麵的荷花池,眼珠一轉,問:“少將軍這樹真的能在夜裏發光嗎?”


    陸硯修拍著胸脯打包票,“當然,今天就可以看到,公主不妨夜裏看看。”


    元扶歌點頭,“也好,許久沒見父皇了,這稀罕物件也讓他們來瞧瞧。今日少將軍和陸小姐可否一同觀賞呢?”


    皇後姍姍來遲,笑著道:“哎呦,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


    元扶歌轉頭行禮,“回母後,兒臣在同少將軍和綿綿他們在這裏種上發光的樹,夜裏準備叫大家一塊兒來觀賞呢。”


    “哦?竟有這般稀罕物件。”皇後走過去打量一番。


    陸硯修見過皇後幾次,知道她給長公主私下訂了親,這次看見這位宮裝華麗的婦人隻想著怎麽才能給她留下好印象,好讓她改變主意。


    他滿麵笑容,鏗聲道:“回皇後,這是從西域那邊運過來的,借著這次入宮臣將這東西帶給公主,好博得公主歡心。”


    陸府是當朝新貴,在皇儲爭奪中立場搖擺不定,得謹慎行事。


    皇後若有所思,轉身道:“少將軍有心了,不如留下用晚膳吧?”


    陸硯修大喜,立馬道:“謝皇後娘娘恩典。”


    元扶歌在一旁僵笑著,吃飯時又要不自在了。


    夜裏酒足飯飽,元扶歌同著陸家兄妹在說笑,緊接著雲萍就匆匆趕來,附耳道:“公主他們來了。”


    元扶歌呼吸一滯,眸子沉了沉,轉臉笑道:“樹發光了,我們去看看?”


    “好啊。”陸司遙興奮地跳起來。


    “青與你去叫母後他們,我們先行一步,記著一定要從後花園後門那邊進來,前門有些壞了。”元扶歌叮囑道。


    “是,奴婢記住了。”


    元扶歌帶著陸硯修他們來到棠月閣後花園,她這一路上走的極慢,生怕驚動了什麽,惹得後麵的人也盡量放輕腳步。


    也不知走了多久,幾人在發光樹那邊停下,元扶歌鬼鬼祟祟地撩起裙角蹲在一旁。


    陸司遙不解看個樹為什麽還要這般,但是公主都沒出聲她也安靜地跟著。


    然後就見旁邊的雲萍開始捂住耳朵,她不明白怎麽回事,繞過公主湊著往假山那邊一瞧,一眼後,大驚失色,隻見假山那邊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明月之下更加明顯,當即她就紅著臉被拽了回去。


    天呐這是什麽香豔馬戲,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要長針眼了。


    雲萍幽幽道:“陸小姐,習慣就好。”


    她臉色一僵:“什麽,你是說經常有人....”


    陸司遙一激動,差點壞了大事,元扶歌飛身捂住她的嘴。


    假山那邊的人聽見動向,女孩兒怯怯道:“是不是有人啊?我們還是先走....”


    男的拉住女孩兒的胳膊,磨蹭著她的大腿,咬著耳朵道:“估計是個野貓,這荒涼的地方會有誰來啊?”


    “這可是長姐的棠月閣,這幾天她在宮裏呢。”


    “七公主要是怕她,這幾日也不會同我在這裏了。”男子抱住她光溜溜的shen子,親熱地吻著女孩兒的臉頰,“我都托人打聽了,她在皇後那裏住著呢...來吧,我們繼續...”


    元洛夏嬌笑著,推了把他,“哎呀你真的討厭....”


    漸漸的聲音又開始起來了,盡管元扶歌拖延著時間他們還是來早了,現在在他們正對麵,動彈不得。


    此起彼伏的呻吟聲讓那邊躲著的三個人臉紅,他們幾個尷尬地望著彼此,又迅速在目光交匯處彈開。


    陸硯修想饒是軍營裏的營妓,也沒有他們大膽。在前任的居住所搞這些事情,沈淮序這是故意惡心元扶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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