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沈確大言不慚地指責著盧史二人,倆人不服,並指責沈確。


    沈確不悅直言說他們辱罵上官,秉著權力將二人直接打暈了。


    聿淙沒辦法,隻能改日再審。而元扶歌這個‘一心為民’的好官也終於洗清嫌疑,被無罪釋放。但是她總覺得聿淙看她和陸硯修的眼神怪怪的,至於那樣嗎,她是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嗎?


    看著屋簷外的天空碧空如洗,赫連傅容舒心地撫摸著胡子:“你膽子是真的大,幸虧那少將軍沒什麽壞心思,不然我怎麽跟你母後交代?”


    “這也說不準,”元扶歌冷靜道,“之前不確定兵符在不在他身上,但這次他可以調動整個江南官兵,可見這東西確實是在他手上。但不知道回到長安後還在不在他手上,外祖父,我希望您回長安後繼續調查這件事情,還有我希望再開恩科....”


    “這個是必須的,江南這科舞弊過大,秀才們很是不服,我回去稟明陛下,讓他再開恩科。至於兵符是要繼續追查的,你回去後,務必時刻注意著陸硯修!”


    元扶歌有點為難,正要開口,就聽後麵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少年朗聲笑著:“赫連公子都結束了,我們走唄?”


    “好!”他記得他們的約定,元扶歌抿唇向外祖父頷首,跟著他走了。


    陸硯修拉著元扶歌的手,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冷著臉將她拐進旁邊的小巷子,沉聲道:“為什麽挨那麽近?”


    外祖父剛走,他怎麽感覺突然變了個樣子,這陸硯修是吃錯藥了吧?


    元扶歌的背部貼著濕冷的牆壁,不明所以,“你發什麽瘋,我挨著誰了?”


    陸硯修捶了下牆壁,靠近少女的馨香,咬牙發出嘶嘶冷氣,“看個冊子為什麽還要貼著他?”


    “誰貼著了,你看見了?”


    陸硯修委屈極了,五官皺巴著,用力點頭道:“昂!”


    “.......”元扶歌此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拋妻棄子的陳世美,可明明她沒有幹過的事,他卻死命咬著不放。


    少女不說話,原始的欲望驅使著他想要占有這個他一見鍾情的女孩兒,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瘋狂,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陸硯修瘋狂地汲取著,意亂情迷中元扶歌突然腦後一涼,她猛地睜眼,深深地譴責自己,她這是在幹什麽?


    家仇國恨還未報,這個人還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她的心髒瘋狂的跳動著,她受不了這種異樣感,用力地推開他,紅著臉冷聲道:“少將軍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硯修嘴上一痛,如夢初醒,後退幾步,陰沉著臉色規矩站著,“抱歉,臣這就送公主去太傅那裏...”


    “不用了,我認得路。”


    元扶歌打斷他,尷尬地搓著手,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什麽樣子,攏了攏領子轉身就走,隻留下陸硯修一個人在冷風中獨自淩亂。


    巷子出口,何雲雁在等著她。


    她整理著袖口走過去,悶悶出聲:“走吧!”


    一路上倆人都沉默著,好像這條路永無盡頭。


    何雲雁在走了一段路後,終於忍不住了,“你是,長公主,對吧?”


    元扶歌轉身,麵上帶著還未消散的潮紅,直接道:“你剛才聽到了?”


    他否認道:“不,是在牢房裏,少將軍對您突然轉變的態度。”


    元扶歌抬眸追問:“那你害怕做我的幕僚嗎?”


    他拿出一個水頭很好的玉放到她的手裏,眼眸微眯:“我已經沒什麽機會考取功名了,況且我妹妹發現了樣東西,我想長公主應該感興趣。”


    元扶歌把玩著玉玩意兒,發現上麵居然沾著一抹奇怪的赤色,怎麽擦也擦不下來。


    她奇怪道:“玉扳指?”


    何雲雁道:“從我父親的衣袋裏發現的,這是隻有皇室才有的吸血玉石。”


    她分析著:“你是說是皇室的人幹的?”


    “不知道,”何雲雁收起袖子,背手來回走著,“我唯一確定的,是你今日不在在場,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需要你幫我找這個人,我也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他這樣走著,元扶歌感到頭都快被他繞暈了,闔眼輕聲道:“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是懇求。”


    天爺啊,這是哪門子懇求,有這麽求人的嗎?


    元扶歌扶額汗顏,勉強笑道:“好好好....可以,你後天帶著令妹來吧。”


    他幾乎不等她說完,迫切開口:“我即日起就可跟在殿下身後,我有事與殿下說。”


    改口這麽快,還送上了見麵禮,這個何雲雁真不簡單。


    她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自己的鬢發,正色道:“那本宮就靜待君來。”


    “是,殿下!”


    回到府裏,弦月像雲萍一樣將她上下左右翻看著,生怕她丟了半根毫毛。


    告訴她後來的原委後,她才放心下來,之後元扶歌在弦月的服侍下美美的泡了個澡,她換回女裝,點上花鈿,伸展了下身子,躺到貴妃以上。


    初夏開始有點熱了,她想著下午何雲雁的話,把玩著那枚玉扳指。吸血的玉石,長安的貴族子弟幾乎都有,這是太後對士族子弟們的恩澤。


    找到這個東西的主人,幾乎是大海撈針。她煩躁地打了個滾兒,長腿拂過打翻了桌上的茶水點心,然後就聽到了弦月的叫喊。


    夏天到了,她真的越來越像雲萍了。說到雲萍,她還真的想她了,當初讓她假扮自己留在長安,她還怨了好久,也不知道氣消了沒有,她想吃她做的白龍臛了。


    隨後她又想起了牢中她吃過另一道熟悉的魚膾,是他送給她的。她明白他的心意,可現在她不能完全信任他,她不確定這個人是否會站在自己身邊。他會不會像前世的沈淮序一樣,接近她攀高枝。


    元扶歌翻身托著腮幫子,呆呆地看著夕陽漸漸落下,等待著黑夜的來臨。


    夜裏,果不其然何雲雁帶著妹妹來了。


    他跪下叩首:“殿下,我來了。”


    元扶歌抬手吩咐弦月帶著何宛如去安頓,轉頭道:“何秀才你有什麽話要說?”


    “殿下可喚我小字雲深。”他皺著眉頭,然後道,“殿下不是一直疑惑,我一個人是怎麽攪動整個春闈的嗎?”


    元扶歌輕笑,悠悠道:“是我二哥對吧?”


    他震驚道:“殿下已經知道了?”


    “我也隻是偶然知道的,但具體細節我還不知道。”


    他沉默片刻,道:“少將軍,可能與二皇子,交之甚廣。”


    陸硯修與她關係斐然,他都看見了,他居然還說,不怕自己會遷怒他?這個何雲深簡直耿直的令她不知道說什麽,她的內心叫囂著,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滿意。


    何雲雁臉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嫌棄道:“別這樣笑,難看。”


    “哈哈哈...你還真是...哈哈哈...”元扶歌捧腹低頭幾乎病態地笑著。


    長公主的精神看起來好像不正常,何雲雁想問他還能跑嗎?


    跑不了了,元扶歌揮手將情報組的人叫上來,笑著:“你去跟他去了解了解長安的情況,我們改日在馬車裏繼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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