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天的折騰,元扶歌因為腳受傷了謝門閉客。


    大明宮殿上,陸江知跪下道,“微臣,要彈劾三皇子。”


    此話一出殿上一片嘩然,當今誰人不知三皇子是明擺著的儲君,陸江知公然與沈確唱反調,下場定然會跟太傅一般。


    皇帝抬了眼皮看一眼旁邊臉色慘白的三皇子,古井無波一句,“準!”


    台下更靜了,隻聽得陸江知疾言厲色,“三皇子昨日為賤籍女子爭奪五色石撞傷姐妹,攪亂陸府宴席,此行為有違倫理,更有失皇家顏麵。”


    聽聞此,後麵的言官個個變了臉色,紛紛上奏。


    “陛下,皇子沉迷勾欄瓦舍,傳出去,此行為於皇家不利...”


    “臣以為,三皇子此行為魯莽...”


    ....


    不過瞬間,提到皇家顏麵,眾人紛紛變得疾言厲色起來。對於所有人來說三皇子死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擺在天下人心中的支柱是否光彩。好保住他們頭頂的烏紗帽,讓百姓為之賣命,這是他們與太後達成的共識。


    “可有這回事?”皇帝側目看著三皇子問道。


    “孩兒昨日確實與長姐因為五色玉發生了口角,”他俯首跪地,顯然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狀況,“但孩兒是為了妹妹的婚事,不想妹妹嫁的那樣倉促。”


    他這是拿元雨霏當幌子,掩蓋自己的罪行,質問皇帝為什麽將自己妹妹嫁的那麽草率。


    皇帝咳嗽掩飾尷尬,“朕那日隻是給她個教訓,雨霏,待五公主準備好再過去!”


    元陽大喜,跪拜行禮,“謝父皇!”


    他這是禍水東引,利用陛下的軟肋,來替自己開脫。


    陸江知麵色微沉,厲聲道:“陛下,三皇子為著賤籍女子張揚出風頭,您看這事兒...”


    險些被這崽子帶偏,皇帝回神正色道:“你且說說那賤籍女子是怎麽回事?”


    元陽惶恐道:“沒有,那是兒臣帶的一名侍女。”


    “侍女?”陸江知看一眼他,目光似有嘲諷,然後道,“昨夜一女子擅闖我陸府後宅,小女覺得有異便攔下了,一問才知是三皇子帶來的人,長安城明文規定不許賤奴進入王公貴族府邸,三皇子這是不把元昭律法放在眼裏嗎?!”


    元陽反問:“陸將軍說她是賤籍女子,那你將她找來與本王對峙。”


    昨夜他已經將那女子殺了,死無對證,看他從哪裏來的證據。


    陸江知瞥一眼他,道,“找是找不來了。”


    “這是為何?”皇帝疑惑道,“難不成是沒有證據?”


    好久他都沒說話,漸漸的皇帝變了臉色,喝道:“沒章程的東西你也在這裏胡說,真是浪費時間,諸位愛卿咱們繼續說江南科舉的事吧...”


    “臣確實沒有人證,但...”轉而陸江知又道。


    “這番兒已經揭過,你莫要再生事端。”皇帝警告道。


    陸江知跪下舉起證物,朗聲道:“臣知道陛下急於江南科考,臣就是為著這件事來的!”


    皇帝氣的擺手,“你說,今天你要拿不出證據,我就...我..說!”


    “臣雖沒有人證,但有那位賤籍女子的籍契與購買畫押字據!”陸江知將證物送到侍官手裏。


    皇帝接過證物,臉色變得鐵青,他吩咐侍官將證物傳閱下去。


    大臣們看見三皇子猩紅的印章印在天香院的買賣文書上,紛紛臉色凝重起來。


    元昭國買賣奴隸製度嚴格,必須清楚記錄在冊,凡一家記錯鄰家連坐,所以好幾家掌櫃的都彼此監督著,是以元昭市場能這樣安寧。


    三皇子不但去了皇家子嗣禁止去的天香院,還公然買賣賤籍女子到宮中,簡直是藐視天威,無視元昭律法。


    皇帝氣的手臂不住地顫抖,當即就將茶碗打翻在地,三皇子跪地求饒,“父皇,兒臣,兒臣知罪,是那女子蠱惑的我,兒臣這才...”


    一位年邁的大臣出列,款款道:“陛下,三皇子品行不端,藐視律法,依臣見江南科舉監考三皇子恐無法勝任。”


    三皇子不敢出聲,生怕再說出個什麽自己會被打入大牢。


    皇帝冷聲道:“來人將三皇子押去台獄悔過!”


    “是!”


    元陽被拖了出去,陸江知心裏鬆了口氣,又道:“那這剩一位置,該誰去?”


    有人道,“長公主受傷,二皇子又陪太後去了太廟,隻剩太傅閑於家中!”


    鹿聞笙點頭道,“太傅閑於家中甚久,江南科舉若有朝中兩大文臣坐鎮,就不信還敢有人搗鬼!”


    這樣一來朝中兩大勢力被支走,有陸家鼎力相助,那太後回來就隻能被迫交出玉璽。


    皇帝麵上一喜,“如此,那便請國丈去一趟吧。”


    “陛下英明!”


    是夜,元扶歌席卷著桌子上的菜,聽著雲萍說著朝堂上的一切,她掰了塊胡餅道:“這道菜有點鹹了,下次少放點鹽。”


    雲萍看著她的樣子急了,“哎呀公主,您聽到我說的了嗎?”


    元扶歌夾了筷子魚膾,頓道,“聽,聽著呢。”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聽,雲萍泄氣地趴在桌子上,出神地看著公主夾菜,“公主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手指微頓,轉頭捏了捏她的發髻,“你想啊昨日三弟鬧成那樣,人陸府不得參他一本,況且我是在他們府裏受的傷,那陸夫人又想讓我做她兒媳,外祖父去江南是人心所向的。”


    “原來如此,那公主我們還去江南嗎?”雲萍問道。


    “去啊,隻不過要晚些日子。”


    “為什麽?”


    “二哥來信說要回來了,”元扶歌舉著餅子,歎氣道,“且等著吧,還有陣子鬧呢。”


    公主又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了,雲萍呆呆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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