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做好了晚餐,江淮被留下來用餐。


    晚飯後,江淮要走,許涓親自送他下樓。江淮卻有些舍不得,說要陪她在附近走走,許涓也答應了……


    兩人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貨車竟闖紅燈的直衝而來,在千鈞一發之時,江淮出於本能的把許涓給推開了。


    許涓摔到了地上。


    躲過了貨車的撞擊,但江淮卻被撞飛了出去。


    許涓聽見那砰的一聲,還有路人的尖叫,她腦子嗡了一下。她看見江淮摔在了地上失去意識,許涓連滾帶爬的跑過來。


    江淮倒在一片血泊中。


    許涓兩眼發黑,渾身冰冷,隻覺得心裏什麽東西正在碎裂掉,她承受不住的,幾乎就要暈厥過去,但強撐著沒倒下,在路人的提醒中打了救護電話。


    江淮被送去醫院,在急救中。


    許涓給韓東和江淮爸爸打了電話,一群人趕來了醫院。許涓已經哭成了淚人樣,幾個年輕人怎麽也哄不住。


    江淳風趕來的時候,悲痛欲絕的許涓,一見了他就抱住大哭起來。江淳風心緊縮成一團,將她擁進懷裏,不顧其它人驚訝看來的目光。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江淮才受傷的。”許涓從未這樣的自責過,揪著江淳風衣服,哭得淚不成聲,“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江淳風擦掉她臉上的眼淚。


    盡管心裏為了兒子的事,心急如焚,但看見她哭成這樣,心裏也不好受。一邊安撫她,又微皺眉頭,對旁邊的丁秘書說,“小丁,讓人好好調查下,這是怎麽回事?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


    丁秘書看了許涓一眼。


    又嗯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江淳風扶著許涓坐下,許涓哭得累了,慢慢的平靜下來。才注意到韓東和蔣涵,甚至林晉陽都看了過來,表情帶著震驚。


    她立刻從江淳風懷裏出來。她哽咽說了句,“江淳風,江淮不會有事的,對嗎?如果有事,我,我把命陪給他……”


    她說著,看向江淳風。


    江淳風心中一震,又握緊了拳,“不,他會好起來。就算為了你,他也該好起來。”


    他的話,讓許涓得到安慰,又更心裏煎熬。她看著急救室的方向,兩手緊握胸前,不停的在心裏祈禱,希望他不要有事。


    “許姨……”韓東坐到她身邊,握住她手,“江淮命硬著呢。”


    許涓鼻子一酸。


    一下沒忍住,撲進少年的懷裏又嗚咽哭了出來。韓東心中一酸,擁緊了她,少年的胸膛不夠寬厚,但給了許涓安全感。


    她慢慢的平靜下來。


    手術室的門始終緊閉著。


    幾個小時了,醫生們還沒出來,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林晉陽看著她紅眼的樣子,很想過來安慰她。卻又不敢,隻是在一邊擔憂的看著,蔣涵看她這脆弱的樣子,也想說什麽。


    手機卻忽然的響起。


    他看了眼,是蔣玉打來的,蔣涵起身走到了一邊才接聽,他壓低聲問,“阿玉,怎麽樣,調查有結果了嗎?”


    “哥,是我們的好繼母幹的。他們本來是想對許涓下手,最後誤傷了阿淮而已。我怕他們還會對許涓不利。”蔣玉的聲音無比的冰冷,他的話讓蔣涵一驚。蔣玉冷笑了一聲,“哥,你在醫院好好陪許涓,這件事,我來解決。”


    他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蔣涵滿臉震驚,又看向手術室的門。施靜對許涓下手,一定是知道自己和許涓的事了。這麽說,是自己間接害了江淮嗎?


    蔣玉這會兒,正坐車回湖邊公園的的蔣家宅子,他手上拿著一個密碼箱,從箱子裏拿出了兩支注射器,又拿了兩瓶藥。


    這是他從林晉陽那要來的兩劑藥。


    這一年來,他的精力全放在了許涓身上,所以一直沒時間去理會惡毒繼母。他不惹他們,他們卻先惹到他了。


    惹到他無所謂。


    畢竟他從小習慣了,但他們不該把矛頭對準許涓。


    不久之後,車到了蔣家的莊園外,車子進了花園裏。屋裏的施靜母女,聽見聲音都驚惶了一下,以為是蔣涵回來了。


    施蘭蘭往外張望。


    看見是蔣玉,她臉色變了下。


    蔣玉邁著長腿走進客廳,他神色冰冷,眼底帶著滲人的毒氣。看見了施蘭蘭,一張魅惑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妹妹,想二哥嗎?”


    施蘭蘭看見他這一笑。


    隻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施蘭蘭強作鎮定,“蔣玉,你,你怎麽回來了?”


    “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蔣玉看著施蘭蘭,嫣紅的唇牽扯出笑,眼角的淚痣,鮮紅得像一滴血。但他越是露出和善的樣子,施蘭蘭更覺得寒毛倒豎,有種動物遇到危險,產生本能的危機感。


    她僵硬的道,“你,你當然可以回來……”


    “阿玉,這是你家,我們當然歡迎你回來!”施靜看了眼女兒,真是沒用的東西!她放下咖啡站了起來,走向了蔣玉。


    她美豔的臉,帶著嫵媚的笑,“你要是能讓你哥也經常回來,就更好了。”


    “繼母,你愛上了我哥,對嗎?”蔣玉盯著施靜問了句,施靜表情僵住,尷尬的想要解釋。蔣玉又說,“我可以幫你。”


    施靜一驚,他說什麽?


    他怎麽可能會幫她?他這樣恨她,不弄死她就怪了。


    蔣玉笑著說,“你要不要聽聽?”


    施靜覺得他不可信,但是,又經不住誘惑的靠近過來。蔣玉一把揪住她頭發,灌滿藥物的注射器,一針刺進了施靜的脖子裏。


    施靜剛想問話。


    下一秒就渾身抽搐,人倒在了地上。蔣玉冷冷一笑,“你死了,我會把你埋在我哥的花園,這樣,你就得償所願了。”


    “媽!蔣玉你對我媽做了什麽?”施蘭蘭看見媽倒在地上,她衝過來推了下她,大叫著她的名字。但施靜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探著她的鼻息,卻已沒了呼吸。


    施蘭蘭頓時嚇得腿軟。


    她看向蔣玉,想到了當年他出國時說的話,說回來就會要他們的命。但這一年來,他什麽也沒做,整天神出鬼沒的。


    施蘭蘭以為他已經忘記過去的事了。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你,你殺了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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