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萌萌也知道,施蘭蘭喜歡蔣涵。


    因為他們要結婚,於萌萌一直嫉妒她,如今婚禮攪黃了,一定很稱她的意吧!這一想,於萌萌真恨不得用刀子戳爛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蔣涵皺眉道,“施蘭蘭,你亂說什麽?”


    雖然他對於萌萌無愛,並且要與她解除婚約,但也不能見她無端被詆毀。蔣涵溫和的提醒,“於小姐已受了驚,你別添亂。”


    蔣涵看向於萌萌,“於小姐,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請回吧。你的情緒不太穩定,這令我很擔憂。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心理醫生。”


    於萌萌站了起來。


    她從酒店追來,還想力挽狂瀾。可他竟是這樣的心硬,不管怎麽哭,都不曾心軟。這個男人,一點不像外表的那樣溫和可親。


    他彬彬有禮的說著冷酷的話。


    她盯著這個外表溫文,內裏冷酷的男人。用力的握緊拳,慘笑道,“蔣涵,我從小就夢想嫁到蔣家。可你為了男人毀了我的夢想。我不會原諒你的,絕不會……”


    她說完,扭頭跑了。


    開門時,撞到了門外的施靜。


    施靜看著她一臉淚痕,冷笑,又隔著玻璃窗口往裏看去。施蘭蘭正把鮮花插上,又拉著蔣涵撒嬌,“大哥,你生什麽氣嘛。我隻是心疼你……”


    蔣涵抽回手,盡管心裏不耐煩,還是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隻是提醒著她,“我需要清靜,你能不能離開?”


    施蘭蘭氣得跺腳,“大哥!你怎麽這樣,我來看你,你卻趕我走?我就不走!你傷了,需要人照顧,我要親自照顧你……”


    蔣涵語氣沉了些,“那請你保持安靜。”


    施蘭蘭委屈的撅嘴,乖乖的做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手勢。坐在一邊安靜的看手機,不敢吵鬧他。


    她隻是蔣涵的繼妹。


    但是,她真的很崇拜這個大哥。


    當然也很了解他。


    他待人溫和,對誰都麵帶微笑。但那隻是出於禮貌和教養。實際上這個人心很冷,很少有人能走進他內心。


    除了他弟弟蔣玉。


    施靜從小窗口看見這一幕。心中輕歎,蔣涵仇恨他們母女。這麽多年,一點沒變,當然,這也是她造的果。


    當年,她為了嫁給蔣涵的爸爸。做了很多下作的事。甚至他母親,也是被她害死的,雖然他並不知情。她成功嫁進了蔣家,成了蔣太太。


    那時候,蔣涵還是個孩子。


    她把他當敵人,明裏暗裏虐待他和蔣玉。


    她就是童話裏的那種惡毒繼母。


    她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他們本來就立場相對。可經過這些年,蔣父逐漸年老。這個蔣家大少,卻長大了,出落的挺拔俊秀。


    她目光落在青年斯文的臉龐上。


    她臉龐有些紅暈。不止女兒對他動心,連她這個繼母,亦對蔣涵這個被她苛待卻沒長歪,還這般溫文爾雅的青年,心生了愛意。


    可他們不可能的。


    蔣涵恨她呀。


    所以,她想把女兒嫁給他,反正,就是不能讓別的女人占有他……


    想到這,施靜擰開門走進去。


    她扭著水蛇腰,眼神媚惑的看向青年。她對自己身材,樣貌都非常自信,畢竟當年也是靠這些本錢嫁給他爸的。


    “蔣涵,今天婚禮上的事,我看也是老天的旨意。”施靜在病床邊坐下,看他肩膀的傷,伸手想去撫摸,蔣涵扣住她手,“請你自重。”


    施靜一僵,收回手。


    又媚笑看著他,“阿姨隻是關心你,幹嘛這麽戒備呀。”


    蔣涵盯著手機,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這個從小虐待他的女人,從年初他訂婚後。就不知道發什麽神經,轉變了態度,明裏暗裏的,使些勾引的手段。


    蔣涵眼裏,她就是一條豔麗的毒蛇。


    人看見毒蛇,自然是天然戒備的。覺得她肯定又在謀算壞事,她再怎麽扭水蛇腰,衝他拋媚眼,他都心無波瀾。


    “大哥,媽說得對呀……”施蘭蘭也坐過來,“婚禮見血,是為不詳。她肯定克你。哥,你不會還想娶於萌萌吧?”


    蔣涵淡淡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施蘭蘭氣得紅了眼,“我們是一家人,怎麽與我無關了!人家隻是擔心你。哥你怎麽不識好歹……”


    “我需要休息。”蔣涵看了這母女一眼,拿起手機下床,扯下手上的輸血管,“如果你們不走,那我走……”


    施蘭蘭嚇壞了,抓住他,“哥,我我走行了吧。”


    她將他摁回去。


    施蘭蘭委屈的走了,施靜看他拔針的地方流了血。她拿了紙巾,想幫他擦血。蔣涵打開她的手,斂眉道,“別碰我,我怕中毒。”


    “蔣涵,你!”施靜一下紅了眼,也跺跺腳,“不管你了,流血流死你算了!”


    她滿心難受的走了。


    到了外麵,眼淚卻掉了下來。


    她一個拜金女,嫁給豪門當有錢太太,目標已經達成了。


    她一向很清醒的,嫁給老男人,覺得隻要有錢就夠了。為什麽偏偏要對繼子動心,還是被她欺負長大的男人!她還是他的殺母仇人,難道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嗎?


    蔣涵看著出血的地方。


    隨意的拿紙巾擦了下,眼前浮現許涓的臉。他含笑的想,原來也會有女人會令他覺得可愛動人啊,而她救了他兩次。


    他以身相許報答,很合情合理吧?


    於萌萌被蔣涵第二次禮貌的拒絕,她已經看清他的態度了。他不會再給她機會了,他為了蔣玉,真的就要悔婚到底。


    於萌萌越想越傷心。


    這是媽媽的遺願,可她卻不能完成了。


    她傷心著,手機忽然響起,看了眼,是蔣涵父親蔣樹海的電話。她抹著淚接聽,“蔣伯伯,有事嗎?”


    蔣樹海慈祥的聲音傳來,“萌萌,今天出這些事,我有些不放心你。你沒事吧?”


    他這一安慰,令她更委屈心酸。於萌萌痛哭起來。蔣樹海一聽,有些急,問了她的位置。於萌萌說了。


    蔣樹海正在附近,讓司機開車過來。


    她稍等了幾分鍾,就看見蔣伯伯的車停在路邊。她上了車,還在哭個不停,揪著蔣樹海的袖子,“蔣伯伯,蔣涵說要退婚,不肯去領結婚證了……”


    蔣樹海一驚,“什麽?這個臭小子!怎麽這樣!”


    他看於萌萌哭成這樣,有些內疚。安撫著她,“萌萌啊,你別傷心了,伯伯一定去勸他,讓他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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