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聽,也看向她,“許姨,你真了不起。平常我聲音大點,你都怕呢……”


    許涓被說得不好意思。


    “許小姐,你受驚了。”蔣涵讓人將那重傷昏迷的凶徒帶走。又麵帶歉意的走來,看向許涓,“還好客人們都沒有受傷,否則我這個主人,真是難辭其咎。韓東,你們先帶她下去休息吧。”


    他深深看了眼許涓。


    轉頭去處理這凶徒搞出來的一團亂子。


    許涓確實受了驚,被他們帶去客房休息,韓東給她倒了茶水。許涓捧著茶,慢慢喝著,手還在顫抖。韓東握住她的手,冷峻的眸凝著她,“許姨,今日你救了我性命。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他借機的,向她表達著心意。


    許涓愣了下,臉倏的一紅了,“你們幫我那麽多,看見你有危險幫忙,那不是應該的嗎?再說,我要你的命幹嘛呀……”


    江淮在一邊看著,心裏酸得很。


    又咬牙切齒,剛剛他怎麽就沒反應過來,不然,他決不讓許姨去冒險。更不想讓韓東,欠許姨這個人情,這不就讓他順理成章的對她好了嗎。


    衛岑坐一邊,翹著二郎腿,半開玩笑半真的說,“東子,救命之恩,那不得以身相許嗎?姨現在正單身,我看你以身相許算了……”


    韓東一滯,看他一眼。


    許涓耳朵都紅了,“衛岑,你,你別亂說啊……”


    “就是!你瞎說什麽?”江淮拎起他,瞪了眼這個瞎起哄的人,“許姨這麽好的人,怎麽會挾恩圖報?”


    許涓聽著猛點頭,還是江淮懂她呀。


    韓東站起來,直視她,“許姨不求回報,我卻不能不懂感恩。總之,以後我韓東這條命就是你的,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他的眼神,讓許涓怔愣。


    江淮不是滋味,吃味的抱住許涓,在她懷裏拱了幾下,撒嬌著,“許姨,還有我呢,我的命也是你的……你可不能偏心,隻要他的命,不要我的……”


    “姨,還有我哦!”衛岑也舉起手來,衝她晃了晃。


    “你們一個二個,怎麽回事?”許涓又感動,又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劊子手,沒事要你們的命幹嘛……”


    她又摸摸把臉埋她懷裏的大狗子。揉揉他頭發,溫柔的問,“你們餓不餓,阿姨去弄點吃的來?”


    江淮一聽,猛點頭,“還真有點餓了。”


    許涓讓他們先休息。


    她轉身走了。


    門一關上,江淮就揪住韓東。酸溜溜的瞪他,“東子,你好陰險。別以為欠了許姨的人情,就能得到她心了。現在不興以身相許那老一套了。”


    韓東看他一臉吃味,好笑,“江淮,你能成熟點嗎?”


    老套嗎?有用就行啊!


    江淮悻悻的鬆了手,他煩躁的癱在大套房的沙發上。想到許涓剛剛看韓東的眼神。他心裏好酸哦,許姨怎麽能用那種眼神看別的男人。


    她對東子,有好感吧。


    許涓去外麵看了一眼,宴廳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酒店工作人員在收拾殘局,打掃衛生,許涓又進了電梯。


    準備上去弄些吃的。


    電梯到了餐飲部的樓層,她才一走出來,就撞上蔣涵。他看見她,眼神動了下。又朝她伸出手,微微笑,“許小姐,正式認識一下,敝姓蔣,蔣涵。”


    許涓目光落在他左肩傷處。


    還在流血呢,她說,“你腦子真的好了?”


    “嗯,今天早上,都想起來了。”蔣涵斯文的臉龐,一派的溫和有禮,“抱歉,今天不辭而別,確實是有急事要處理,才沒來得及親自告知你……”


    許涓一聽,心裏的氣也消了。


    她又提醒他,“你欠的五千醫藥費,別忘了還……”


    “嗯,應該的。”蔣涵忍俊不禁,目光在她臉上掃過,又輕問,“許小姐是我們酒店的員工?韓東他們,跟你是朋友?”


    “嗯。”聽他提起韓東,許涓臉上帶了笑,眼神也不自覺變得溫柔許多,“我們是朋友,韓東介紹我來工作的……”


    蔣涵沉默的聽著。


    許涓看他了他一眼,“我要忙去了,你還是處理下傷口吧。”


    她走向了廚房的方向,蔣涵看著她玲瓏身姿,拳頭輕輕收攏。他看得有些走神,忽然肩膀讓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


    新娘於萌萌,已經脫掉了染血的婚紗,換上了小禮服。


    於萌萌揪著他袖子,神情失落,“蔣涵哥,我們的婚禮搞成這樣子了,真是掃興。要不,我們再選個吉時,再補辦一次吧……”


    她覺得倒黴透頂了。


    好容易盼到結婚,結果被人血濺婚紗,這像是一個不祥的預兆,在預示他們婚姻開了一個糟糕的頭,這讓她心情也壞透了。


    “抱歉,這一次是蔣家招來的禍事。”蔣涵輕抽開她的手,但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看向於萌萌。


    蔣涵摘下指尖染血的戒指,“今天的事,我想大概是老天的旨意。”


    “這恐怕是上天在提醒我。”蔣涵又看了眼餐飲部方向。才又轉回頭,隨手一扔,將婚戒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在她震驚的眼神中,他看向她,仍舊彬彬有禮,一臉的抱歉說,“於小姐,也許你我真的不適合。”


    “補辦就不必了,沒有必要了。”蔣涵又脫下了帶血的白色禮服扔垃圾桶上。


    語氣溫和的對她說,“於小姐,我得誠實的告訴你。我不能和你結婚了。因為我遇上了心動的女人……也希望你,為自己活一次。而且,你並不愛我,對嗎?”


    原本,隻當遇見許涓是個意外。


    今早才故意不辭而別,來完成他父親的要求。可沒想到,在婚禮現場又看見了她,剛剛的一場意外,讓他決定忠於內心。


    父親隻是希望他結婚。


    並沒有說,一定要娶哪個女人,不是麽?


    那許小姐更適合。


    “你,你要悔婚?”於萌萌顫抖了起來,眼淚瞬間湧出,“蔣涵,你愛上誰了?你明明喜歡男人!你哪來的女人!你在騙我是不是?你還是放不下蔣玉?你是為了他,才不想跟我結婚是不是?你們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她是不愛他。


    她隻是想嫁入蔣家。


    這是她從小,母親給她的使命!去完成母親沒能完成的遺憾,嫁給蔣家人,從此做蔣太太,再也不要當貧窮的小麻雀!


    她那麽努力啊,知道他不喜歡心機的女人,便一直在他麵前扮演單純可愛的形象。她甚至可以忍受他的性向,哪怕婚後他在外找男人當情人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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