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涓嚇一跳。


    她趕緊的嚐一口,“肉沒壞啊……”


    估計他酒喝多了,影響味覺了吧。


    “你還狡辯?你是說我冤枉你了?”陳國慶滿臉通紅,手指往她腦門一戳,“你真是笨得像豬啊……”


    江淮聽到這,拍桌而起。


    陳國慶嚇一跳,“幹,幹什麽?”


    江淮憋著的氣,在這一刻爆發,衝過來揪起陳國慶,他臉色陰沉,帶著殺氣,“你這個垃圾!再罵她一句試試!”


    陳國慶罵罵咧咧,“罵了怎麽了?她是我老婆,老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老子……啊啊!!!”


    江淮一拳揮到陳國慶臉上。


    陳國慶勃然大怒,“你什麽東西,敢打我?”


    他抓起酒瓶就要朝江淮頭上砸去。江淮躲過,又踹了他一腳,陳國慶栽倒地上,跳起來,撲向江淮,一拳揮來。


    “敢動他,我看你是活膩了!”韓東一腳飛踹過來,陳國慶腹上挨了一腳,重重摔地上。江淮一臉陰狠,衝過去連踢數腳。


    韓東又將陳國慶拎起來,“以後,少對你的妻子頤指氣使!”


    他一拳撂他臉上。


    陳飛嚇白了臉。


    李秀英先是嚇傻了,聽見兒子的慘叫,她歇斯底裏的尖叫起來,“你們要幹什麽,快放開我兒子!”


    衛岑在一邊抱著胸。


    笑眯眯看著,“對著老婆凶的男人,最沒用了!老太太,他們隻是在教你兒子,可別急眼啊。”


    他說完,也衝上去朝陳國慶補了幾腳。


    陳國慶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你們這群天殺的,快放開我兒子!”李秀英滑著輪椅過來,想要拉開兩個暴打兒子的少年,哭天嚎地起來,“許涓,你還不勸勸他們,真要看他們打死你男人啊!你看看你招了什麽人來啊!”


    許涓被婆婆這一喊。


    這才反應過來,衝了過去,“江淮,韓東,快住手……”


    陳國慶痛苦的在地上蜷縮,怎麽也沒想到,這三個少年打人還這麽狠。許涓扶起他,一臉擔憂,“老公,你沒事吧……”


    她擦著他臉上血水。


    又看向江淮,“江淮,你,你怎麽能打我老公呢……”


    “就算他罵我,你也不能這樣啊。”許涓眼睛一下紅了,雖然丈夫喝酒後就會變得嚇人,但怎麽說也是家人。


    她看向三人,“你們走!”


    江淮看著她。


    她在怪他?


    他心中一陣鈍痛。


    這個男人憑什麽,憑什麽!就算被她責怪,甚至是被她恨,他也要將許涓解救出來!這個想法從未有像這一刻這樣的堅定!


    江淮內心翻湧著一股酸氣兒。


    還有難受憤怒,但他壓了下來,他陰沉的看了陳國慶一眼。


    他扭頭就走。


    韓東看了許涓一眼,也走了。今晚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觀察已經足夠了。許涓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


    衛岑眯著眼睛看向陳國慶,可愛的臉上露出不寒而栗的笑。“你們,不可以欺負阿姨哦,否則,下次你可能就得給自己買棺材了。”


    雖然覺得江淮變態。


    但既是江淮看上的人,那他也得一起護著了。


    許涓驚愕,這少年長得一臉無害的樣,竟說這麽可怕的話。衛岑看向她,茶色的眼睛眨了眨,“阿姨,以後我罩你哦。”


    他說完,轉頭走了。


    “兒子,兒子你怎麽樣了?”三個黑羅刹一走,李秀英立刻滑輪椅過來,看見兒子滿臉是血,心疼得受不了,老眼流淚,對著許涓劈頭蓋臉的罵,“你個賤皮子!惹來一身騷!看看把我兒子害成什麽樣了!”


    許涓臉色蒼白。


    她想要辯解,“媽,我不知道他們會來……”


    李秀英拿杯扔來,“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害人精,我兒子要有三長兩短,我給你拚了。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們就這樣為你出頭,怕不是你這騷貨不安份,勾引了他們!不然能這樣?你對得起國慶嗎……”


    陳國慶一聽,睜開眼,兩眼血紅。


    他忍著痛,怒問,“媽,你什麽意思?”


    陳飛忍不住,嘟囔一句,“奶奶,你別亂說!”


    李秀英,“我怎麽亂說了?”


    “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陳飛撇了撇唇,又看了眼爬起來的陳國慶,“爸,我勸你,最好聽他們的話,對我媽好點……”


    陳國慶黑了臉,“他們有什麽了不起的?”


    陳飛嘿了聲,“他們三個,你哪一個都惹不起,得罪哪一個,都得小心死了找不到屍首的那種……”


    陳國慶呸了聲,“你當老子是嚇大的?”


    他隻當是兒子在吹牛。


    陳飛見他老子不信。


    他在手機上搜了下,遞給陳國慶,“爸,這是江淮的爹。你瞅瞅,看這人眼熟不?”


    陳國慶看了眼,一張板正儒雅的中年男人照片,那是西京市的最高領導人。他仔細看,發現他與那打石膏的少年,有些相似。


    他也姓江。


    陳國慶臉色一下變了。


    又勃然升起一股怒意,破口大罵,“就算真的,又有什麽了不起的?他爹就是世界總統,也管不了人夫妻間的事!說破天,也是我有理!”


    李秀英也附和,“就是,他們管得太寬了!別人家務事,關他們什麽事。竟敢對我兒子動手,可真是無法無天!”


    陳飛翻了個白眼。


    他老子最好麵子了。


    還死鴨子嘴硬呢。


    對於江大少今天的行為,陳飛也覺得挺反常。


    但他根本沒往那方麵去想。江淮能看上他媽?雖說他媽確實有點姿色,但畢竟四十歲了,都能當江淮的媽了。


    江大少,什麽漂亮女人沒見過。連苗嬌嬌那種校花都得上趕著討好江淮。


    今天的事,大概是江少爺想要表現一下正義感。他一向我行我素,個性乖張,做出什麽奇怪的事,都不算奇怪。


    陳國慶罵罵咧咧。


    “老子累了,去躺一會兒。”一吸氣,腹下疼得嘶嘶叫。隻覺倒黴遇到三個凶神,他今天是喝醉了影響發揮。


    江淮離開破小區,胸腔那股悶氣依然盤旋不去。他幾拳擊在牆上,他說,“我心裏不舒服,有沒有煙,給我一支煙……”


    韓東眉頭一皺。


    他找司機要了一支煙,給他點上。


    衛岑從未見過江淮這樣的一麵。江淮夾著煙,狠狠吸了兩口,又被嗆得直咳嗽,臉上顯而易見的煩躁。


    衛岑撓頭,一臉費解,“江淮,你這怎麽了?你要真喜歡那個阿姨,那還不簡單,把她搶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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