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進了自己家門,反而顯得有些謹慎。


    大概是隔著門就聽見屋裏這麽熱鬧,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當他弄清楚屋裏這些不請自來的來客都是誰,動作就顯得大方許多,臉上的表情也從警惕轉成了驚喜。


    “哦哦!這可真是。”


    但隨即他又有些疑惑,因為屋裏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對勁。


    “呃……出啥事了嗎?”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手足無措。那幾個大聰明剛才那一通聊,整得這一屋子人現在見到威爾就感覺十分尷尬。


    “那啥,今晚的主角老站門口也不是個事,來來,快進來吧!”


    最後是個稍顯活潑的女孩解了圍。她故作鎮定,拽著威爾胳膊有些強硬地拉進了屋內。


    “哦,怎麽把她忘了!”


    得,那仨還在輸出。


    “也是,這兩個兩小無猜的,站一起太過自然,反而容易被忽略。”


    “唔!”


    被點到名的女孩還拽著威爾,不好當麵發作,隻能咬著牙,狠狠瞪了那仨一眼。


    但其他人忍不了了。趁著威爾被人團團圍住的機會,有幾人迅速靠近他們仨:“能來一下嗎,有些事想問問你們。”


    三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順從地被引到了陽台。


    這一晚甲全就再沒見過他們出現,他也完全沒有深究的欲望。


    不過即使罪魁禍首消失了,已經造成的影響也不會馬上消失。因此這個聚會後續隻是看上去步入了正軌,若有若無的尷尬氛圍一直還是存在。


    在熱鬧了一陣後,漸漸地眾人又開始各聊各的,一直在附和的甲全得以坐回那個角落。隻是這兒現在就剩了他一人,就在這擁擠的房間裏寬敞得有些突兀。


    威爾在跟其他人閑聊一陣後,坐到了了他邊上。


    “到現在還沒跟你說上話呢,謝謝你肯過來。”


    “客氣了。我就一來蹭飯的。對了,恭喜你出線哈。”


    威爾苦笑著擺擺手:“你就別取笑我了。一想到往後要麵對你這樣的對手,我這心裏實在是沒啥底氣。”


    “你一衛冕冠軍說這話是不是多少有些扯淡了?”


    “啊哈哈,說起來他們仨呢?剛我進門時還看到過他們的。”


    互吹也講究個點到為止,再多講下去後麵誰贏了另一方麵子上都不好看。


    “雖說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不過我感覺現在沒必要深究這個。”


    或許是從甲全的反應中察覺到什麽,加之長久的交情讓他深知三人組是個什麽德行,威爾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暫時不要管他們為妙。那就咱倆,一起來喝一個。”


    一口氣幹了一罐,威爾長舒一口氣:“大熱天果然還是喝點兒冰的痛快!啊,好像現在你們文國夏天也還沒過去吧?等等,按你們的曆法視角暑季來著?總之現在天氣也還很熱吧?”


    “叫法不同是新舊曆的區別,都一樣的。現在北半球按更通用的新曆來算是夏末秋初,確實還很熱。不過今年比較特殊,局部地區還有降雪就是了。”


    “啊,是哦,那你們也挺辛苦的。”威爾這才想起文國前些日子剛被亂神襲擊過。


    天淨沙雖然被擊退,但它催生的低溫風暴卻是實打實地在汴原周邊登陸,並且帶來了大麵積的暴風雪天氣,著實是產生了不小的災害。


    而且在擊退過程中使用的過激手段也讓文國成為了這段時間各勢力口誅筆伐的對象,聲譽一落千丈。這其中尤其是天極,作為爭霸對手和假想敵,可以說聲討得最為賣力。


    好在作為中立國,兀尼沃斯不受輿論影響,可以比較客觀地看待這件事。而校外的聲音更是影響不到校內,像他們班世界各地來的人相處還算比較融洽。


    呃,好像也不是……


    威爾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直接問出了口:“說起來,你和麗莎現在怎麽樣了?和好了沒?”


    “姑且……算和好了?”


    “……為啥是疑問句?”


    “細節就別在意了,來再走一個。”


    威爾見總體上沒啥問題也就沒再深究下去,又換到了其他話題。其實再追問下去也沒用,畢竟頭天剛跟她聊過,第二天又發來個“抱歉”把甲全也整得有點蒙圈,不知道這是道的哪門子歉。


    而且這幾天連她人也見不著了,甚至連比賽的參賽名單上都沒有她。甲全本來還想著今天過來是不是順便能見著麗莎來著,畢竟她跟威爾關係也不錯的,結果還是撲了個空。


    反正以她的身份應該出不了啥事,出了也不是甲全該管的事,除了不在意也沒其他辦法。


    酒過三巡,兩人正聊到興頭上,威爾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人。她也不插話,單是以體育坐的姿勢默默貼在威爾身邊。


    這位身形嬌小的女孩大概是在場眾人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大概是初高中左右的年歲。而且甲全有注意到,她並非一開始就在場,而是跟著威爾一起回來的。


    對於這種親昵的行為,威爾表現得有些困擾:“那個,這樣不熱嗎?”


    結果威爾在意的跟甲全設想的完全是兩碼事。


    那女孩搖了搖頭,眯著眼一副很安逸的模樣:“不會,這樣,正好。”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細,搭配上那副外表,讓她顯得更加年幼。


    而且還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至少威爾就中招了。隻見他寵溺地摸著她的腦袋,許可了她的行為:“是嗎。”


    “妹妹?”甲全隨口一問。那三人組之前倒是有提到過一個後輩能跟這姑娘合得上,但他們也不了解實情的樣子。


    “差不多。”威爾的回答有點順著往下說的態度在裏麵,他不願多說,應該就是不想讓人深究的意思。


    反而是人小姑娘有了反應,不知出於什麽理由,她探頭瞧了眼威爾的酒搭子。


    在反複確認過甲全的麵容後,她便縮了回去。但威爾能感覺到她貼得更緊了,並且微微在顫抖,跟她相處了很久的威爾能明白,現在他的情緒相當激動。


    “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嗎?”威爾疑惑地看了甲全一眼,因為女孩就是在看見他之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然而女孩少有地不願正麵回答威爾的問題,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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