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的話說的很是隨意,但是在其他幾個人聽來,各自的感覺就非常的不一樣了。


    剛剛陳琅的話,在張羽看來,是非常的理所當然。正如他一如既往的相信陳琅那樣,他覺得陳琅說的都非常的有道理,而且非常的正確,所以表情非常的淡定平常。而黃傑和老宋兩人,則是一如既往的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在話說八道,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陳琅說的話。哪怕是陳琅一而再再而三的條命這件事情,甚至是他已經說出了那樣的事實,關於這個光頭男人死前的事情,他們還是將信將疑。


    不過有一個人的反應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樣,不像是張羽那樣的理所應當,也不像是黃傑和老宋那樣的將信將疑。他似乎是在等待這陳琅去證實,也在等待著看陳琅的處理方式。就好像,就好像是在等著見到一件久違了的事情一樣。


    陳琅看著身體已經被擺弄回去的光頭,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那個時候的你向我坦白了的話,或許你就不會是現在這個下場了。不過,當時是因為你不說,我就管不了的情況,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已經死了,所以我就可以以一個局外地人的身份進行幹涉了!”


    對著屍體說了完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陳琅轉過頭看向了其他人,說道:“你們兩個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那麽,接下來就讓我稍微讓你們看看,這個人類世界之外的一些東西吧。”


    張羽嘻嘻的笑了笑,然後看向黃傑和老宋兩人,說道:“你們兩個最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陳琅接下來是做的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想看就能夠看到的。而且,你們兩個最好膽子再大一些,不然的話,可是會被嚇到晚上睡不著的。”


    再然後,就在黃傑還有老宋兩個人都沒有什麽準備的時候,陳琅輕輕地一扯就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扯下了一截紅繩。這可就讓黃傑還有老宋兩個人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了,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張羽也很好奇,看陳琅使用紅繩都這麽久了,這紅繩也消耗了很多很多了,怎麽會還有呢?


    不過很顯然,現在還不是詢問這個情況的時候。


    陳琅手上拿著那截紅繩,正準備朝著死者的腳踝上麵繞過去,這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黃傑還有老宋兩個人給一把攔住了。本來以陳琅的身手,想要進行躲避的話也不至於沒有辦法,可是他卻沒有反抗,而是看著兩人將自己的雙手按住。張羽想要上來幫忙,把兩人給製服,卻被陳琅用眼神給喝止住了。


    陳琅沒有反抗,而是直接看向了靠在門框上的薑文斌,淡淡的說道:“你就這麽看著,不打算說些什麽或者做些什麽嗎?”


    聽到了陳琅的話,黃傑和老宋兩個人也看向了門框邊上的薑文斌。


    薑文斌好像是證實了什麽東西一樣,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說道:“果然啊,這個動作,還有隨身攜帶著的好像永遠也用不完的紅繩,你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道士啊!”


    薑文斌朝著黃傑還有老宋兩個人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你們兩個趕快鬆手,任由他去做,不管之後發生了什麽,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和影響,都由我來承擔。不就是寫報告嗎?都寫了十幾年了,我還怕他不成?至於局長還有劉大炮他們兩個,要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估計也就不用我費心思寫報告了!”


    兩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放手了,隻是愣愣的有些出神。最後還是張羽走上前來一邊一下,將兩個人全都推到了一邊,然後攤了攤手說道:“看吧看吧,你們兩個,你們的科長都沒說什麽了,就安心地站在一邊看著陳琅大展身手吧!”


    陳琅重新拿起了紅繩,在死者的右腳腳踝上麵簡單的繞了幾圈,然後把繩子慢慢的打了一個結,將另外一頭遞到了張羽的手上。


    這個動作讓張羽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奇地問道:“等等,這個算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把東西放到我的手上啊?這難道不應該是你來嗎?對於道法什麽的東西,我可是什麽都不會啊!”


    陳琅輕輕地推了一把張羽,將他推到了屍體的邊上,說道:“在這整個屋子裏麵就是你的陽氣最為強烈,而我拿出來的紅繩也同樣是至陽之物。正所謂陽盛則陰衰,而這種陰氣能夠強烈到附著在人的身上,順著因果來殺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陰氣。隻要用足夠強烈的陽氣來進行刺激,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引出剩餘殘留的陰氣。”


    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張羽繼續問道:“那麽,我應該怎麽做?”


    陳琅突然間笑了笑,說道:“簡單!”


    然後,他毫無征兆的用手指掐了一下張羽的一隻手的中指,雖然不知道是做了什麽,但是張羽的中指隨後就立刻流出了鮮血。雖然僅僅是一滴血而已,但是十指連心,再加上又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防備,自然是非常的疼,所以就沒來由的叫出了聲。


    可是僅僅是在他叫出聲之後,黃傑和老宋兩個人也是驚叫出了聲。因為,在他們兩個人的麵前,那具本來應該是已經死掉了的屍體竟然是沒有任何征兆的站了起來,就這麽直挺挺的站在了他們所有人的眼前,站在了那個停屍台上。


    同樣被嚇了一跳的還有靠著門框的薑文斌,隻不過,他的臉上還有一絲興奮和懷念的感覺,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就好像是似曾相識一樣。


    而那具突然間站起來的屍體,也沒有到處亂跑,而是直接坐在了停屍台上麵。隻不過他現在動作有些奇怪,好像是在開車一樣,一隻手在換著檔位,一隻手捂著方向盤。隻不過,就在之後的幾秒鍾裏麵,他的動作沒來由的發生了變化,突然間頭向後仰,然後不斷地掙紮著,雙手好像是死死的抓住了什麽一樣,想要把那個東西從自己的脖子上麵扯下來。


    他的動作非常的激烈,但是臉上卻是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甚至是連眼睛都一直是緊緊閉著的。最後,他好像是整個人都失去了生命一樣,就這麽坐在那裏,身體後仰,雙手半握成爪狀,停在了那裏。


    陳琅指了指那具屍體,說道:“怎麽樣,現在親眼看了一遍,應該就知道了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死的了吧?”


    薑文斌雖然還有些震驚,不過隨後就笑了笑,打趣道:“你這個家夥,還真的是會給我添亂,你知不知道我還不容易才將這個老兄的屍體弄成普通人的樣子,你倒好,一會兒的功夫讓我白忙活了一個小時!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還知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陳琅點頭,說道:“有些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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