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也是感到意外不已,這算是怎麽回事?還準備了兩封一模一樣的信件,知道自己會不爽的直接把第一封信燒了,所以讓我看第二封?


    開玩笑嗎?難道他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再發一起脾氣,直接把第二封信也給燒了?他是以為自己不敢嗎?還是說,他是打算利用一下人的好奇心,想著陳琅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麽一封信的事情,就一定會好奇這裏麵的內容?不好意思,陳琅不吃這一套,雖然修的是入世道,但是真的要是什麽性子都磨不平,那也就別當道士了。


    他正準備再拿一張黃符把這封信也給燒了,就聽見對麵的那個女人淡淡的說道:“太子爺知道你還會把這封信也給燒了,所以這封信的紙也是特製的,不怕火。”


    陳琅拿著黃符的手突然間就是一停,然後抬頭說道:“怎麽了?這樣你就以為我沒有辦法了?燒不了,我還撕不了嗎?再說了,就算我撕不了,張羽難道還撕不開?”說著他就將手上的那封書信丟到了張羽的手裏麵。


    張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封信,然後又看了看陳琅,似乎是想要問陳琅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把手中的這封信撕毀。可是話到了嘴邊,他還是沒有問出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就準備要動手把書信撕毀。


    可是他這才剛剛準備動手,陳琅就突然間反悔,將他手上的書信又拿了回來,說道:“算了算了,還是看看吧!”


    陳琅看了一眼對麵的那個女人,說道:“如果我還是不看的話,這個女人估計還是要再拿出什麽東西來。今天晚上,我要是真的不願意知道這個太子爺到底要告訴我什麽的話,估計就真的沒完沒了了!”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看一看吧,這樣下來對我們雙方都會省時省力!”


    陳琅慢慢的拆開了書信,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封信完全是那個太子爺用對話的語氣來寫的,就像是兩個認識許久的老友在寒暄一樣。


    “陳琅啊陳琅,你還真的是給我太多太多的驚喜了。不過,下手什麽的也不要太過火,畢竟薑鵬和劉豐也都是我的部下,就算是你現在的本事不錯,想要勝過他們二人也必將是千辛萬苦。當然了,如果你的道心得到了進一步的印證的話,事情自然就會不太一樣。但是,這畢竟也是將來的事情不是?現在,還是消停些吧。”


    陳琅被這封信的內容氣笑了,接著往下看了起來。


    “我知道雲貴的那四家人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本來我也就沒想著憑他們就能夠打敗你。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要讓你去雲貴?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到了雲貴之後會發現沒有陰司管轄的山村亂葬坡?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之後趙家等人一起下了墓穴之後發生的一切?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你能夠在墓穴下麵見到蔡京,能夠遇到那兩個消失了很久了的銅仁城隍?難道你就不好奇這裏的陰司到底怎麽了嗎?”


    一連串的反問,讓陳琅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這個人,怎麽好像一直對自己的事情很了解的樣子?自己來了雲貴也得有一個月多了的時間了吧,發生的事情大大小小他竟然是了解的清楚,難道他真的是一直在監視著自己?


    他沒有繼續看信,而是抬起頭看向了那個女人,說道:“你們這個太子爺,也來了雲貴嗎?”


    那個女人搖了搖頭,說道:“太子爺確實來過雲貴,不過那也是二十天前的事情了,太子爺隻在銅仁待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回去了!”


    聽了他的話,張羽問道:“我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


    那個女人搖了搖頭,說道:“太子爺說過,這種小事沒有必要對你們有所隱瞞!不如,你們繼續把信看完?”


    陳琅繼續低頭看信。


    “你不是一直好奇這些事情嗎?那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我在下一盤棋,一盤很大的棋。如果這盤棋下到最後能夠棋高一著的話,會是一個很美妙的場麵。而你,也是我這盤棋中的一環,而且還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不過至於屬於哪一環,這盤棋是什麽,我還不能告訴你。有些事情,總是得讓你自己去探尋,這樣才會更有意思啊!”


    “陳琅,你要不要來江浙一趟?這裏的陰司也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感興趣。更何況,你們的那個新認識的是小朋友,叫做唐晗的那個,她的家不就是在江浙嗎?說不準,你們這一趟過去,還能打探出一些和他父母神秘失蹤的事情有關呢!”


    這封信看到這裏,就已經全部看完了。陳琅的心中更是驚訝不已,怎麽感覺自己這一幫人在這個所謂的太子爺眼下,好像就是完全透明的一樣。連唐晗的父母失蹤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而且,他剛剛的信中提及,那些有關於陰司的事情,尤其是銅仁陰司的事情。難不成這家夥的目的是陰司?這可了不得,如果是換做了戰亂年代,有人野心這麽大,那還能夠理解。可是如今是和平年代,老百姓們正能夠向往一下自己心中的美好生活,豈能容這種人隨意搗亂?


    他不是想要自己參與一把嗎?他不是想要自己去一趟江浙麽?雲貴這裏都來了一趟了,也不差去江浙一趟了。反正自己當初也答應了唐晗,要幫忙找尋她父母的下落,這樣正好也算是一舉兩得。


    但是隨後,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抬頭問道:“喂!你們這個什麽太子爺,是什麽時候把信交給你的?”


    那個女人淡淡的笑了笑,露出了和自己現在的年紀完全不相稱的笑容,仿佛是一個被逗樂的少女一樣。她嗬嗬的笑了笑,說道:“太子爺知道劉豐做事不太冷靜,擔心薑鵬一個人看不住他,所以就讓我也暗中跟著。這封信,就是當天太子爺離開的時候交給我的。這裏麵的內容我也不知道,因為這封信我也沒有看過。不過看你這幾個表情,想來也知道是太子爺說中了一些讓你感到驚訝的事情了吧!”


    陳琅沒有說話,他的心中滿是震驚,這哪裏隻是驚訝啊,這根本就是刷新自己的認知啊。


    他想要再說些什麽,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慢慢的看向對麵的三人,說道:“你們走吧,你們太子爺說的事情,我接了!”


    扶著劉豐慢慢離開走遠的薑鵬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女人,說道:“袁英,太子爺的信真的是那天給你的?”


    那個被喚做袁英的女人點點頭,說道:“而且是直接給我的,好像還是一早就寫好的,你們別問我了,這裏麵寫的是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不過,聽太子爺說,姓李的他們也已經準備了!”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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