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客房,張羽和陳琅按照之前在山上約定好的那樣,讓酒店的廚房準備了一大鍋骨頭湯。連大骨頭帶肉,滿滿的一鍋,吃的可算是痛快至極。


    兩人這才不過吃了一半,陳琅突然間招了招手,對著服務員喊了一聲:“服務員,麻煩你再加兩個位置和兩副碗筷,謝謝!對了,麻煩再做弄一些骨頭湯來,連骨頭帶肉的那種,謝謝!”


    張羽手裏麵握著一隻大骨頭正在拚了老命啃著呢,聽到陳琅突然間這麽一說,也是好奇的抬起了頭,問道:“怎麽了?我們兩個人吃得下這麽多東西嗎?雖然今天你破例吃了一回大葷,但是也要適量啊。你可別忘了,你還是一個出家人呢!”


    陳琅白了他一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指了指門外,說道:“我們兩個人當然是夠了,再加主要是因為有客人要過來一起啊,你難道沒聽見我最先開始的時候是讓服務員加兩個位置兩副碗筷嗎?”


    從大骨頭上麵撕咬下來一塊肉,然後三兩下吞進去的張羽連忙回頭看向了門外,發現果然有一輛車開了過來。他奇怪的自言自語道:“不會是苗家的姐妹兩個知道了今天你偷偷的把金蠶蠱從她們身上騙過來的事情了吧?那咱們幹什麽還等在這裏啊,還給她們加一副碗筷,瘋了吧?”


    說著他就要站起身找家夥,說到底苗家那兩個小姐妹的脾氣也確實不太好,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裏麵,除了姚家的人,恐怕張羽最不喜歡的,就是苗家的這兩個姐妹了。


    陳琅看了看鍋裏麵的那一大塊豬腿骨,因為這塊大骨頭實在是有些大了,所以不太好使勁兒。用筷子費了一會兒力氣才把它夾到自己的碗中,慢條斯理地用筷子靈活的將上麵肉一塊一塊的剔下來,然後蘸著醬料一口口的吃下。沒有像張羽那樣著急忙慌的抓起來啃沒有弄下來的碎肉,他慢慢地說道:“放心吧,不是那兩個小姐妹,她們兩個家裏麵這時候應該也挺忙的吧。”


    看到車上下來的人,確實不是苗欣月和苗欣星兩姐妹,張羽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宋家的兩兄弟,他們兩個現在來這裏幹什麽?難不成明天我們要對付的就是他們宋家?我的天,這兩個小王八蛋是來刺探軍情的啊?不成不成,我得趕他們離開!”


    陳琅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還是沒有決定將那塊大骨頭抓起來啃,隻是盡可能的剔下來上麵的肉,然後拿筷子和習慣相輔助,吸幹淨了裏麵的骨髓。再一次的拿紙巾擦了擦嘴,說道:“別著急啊,你怎麽總是這麽著急?反正他們又不可能從我的口中得知一星半點的東西,你擔心什麽?別說是他們兩個了,這兩天的比試我們兩個都是一起的,正式開始的時候我想要做什麽,你有事先知道過嗎?”


    聽了陳琅的這一句話,轉念想了想,張羽倒覺得這話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啊,連自己都不知道陳琅每次比試的時候打算幹什麽,那就更不用擔心會被宋超宋越兩兄弟打探出什麽了。一想到這裏,張羽自然也就放寬了心,都不去看宋超宋越哥倆,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對付那個啃了一半的大腿骨。


    宋家的兩個兄弟這邊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呢,張羽看到陳琅吃的那麽斯文,也是有些奇怪,拿著一張紙隨意的擦了擦自己滿嘴的油,說道:“陳琅,你這麽吃哪裏夠爽啊?要我說啊,你這人什麽都要,就是有的時候原則性太強太強了。平時脾氣火爆起來的時候比誰都帶勁兒,可偏偏到了吃東西的時候,又變成了這樣。”


    陳琅吃完了自己嘴裏麵的東西,然後擦擦嘴看向張羽,說道:“我一直是這樣,師父也是這樣教的,師兄也是這麽督促的。而且,嘴裏麵吃這東西,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也不禮貌。人嘛,什麽時候就做什麽樣的事情,這吃飯的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禮貌!跟你說這麽多了,我這已經是破例了,所以呢,吃飯就是吃飯,安靜些吧!”


    他這最後一句話,似乎還不僅僅是對著張羽說的。因為就在他剛剛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看向站著的宋朝和宋越的。


    他指了指兩邊的兩個空位,對這宋家兄弟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就這麽一直幹站著看我們吃?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就真的沒胃口了,坐吧,幫你們加了位置和碗筷!”


    宋超和宋越兩人點點頭,道了聲謝,然後就坐了下來。


    張羽也是笑哈哈的說道:“是啊,可勁兒的吃吧,味道確實挺挺不錯的。一直吃呢確實會有些膩,不過這不是為了過把癮嗎?等到晚上再來些清淡的,反正這半個月我們也都是換著花樣吃的。說到底,還是得謝謝你們!哈哈哈!”


    宋家兄弟也不說話,隻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就一直盯著陳琅和張羽兩個人看。這樣的舉動雖然沒有什麽聲音發出來,但是卻搞得陳琅和張羽兩個人十分的不自在。試想一下,你在吃東西,而有人在一直盯著你看,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不舒服的。


    陳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幹脆也抬起頭看向了他們兩人。


    而張羽也不再繼續對付手中的那塊肉骨頭,同樣看向了宋超和宋越兩人。


    四個人就這麽一直互相看了得有兩分鍾的時間,最後竟然還是最安耐不住性子的張羽發出了疑惑:“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鬼啊?要吃東西就吃東西,有事情就說事情,光這麽一直盯著我們看算什麽鬼?是不是要動手?好啊,來啊,今天就先把你們兩個小的給打服了,明天再去對付你們家的老的。”


    宋越也是急性子,一聽這話就要炸,但是卻被自己的哥哥拉了一下。宋超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你們今天怎麽下這麽重的手?上午剛比試完,中午的時候我就聽說了,苗家的老祖宗苗應河死了!是你們幹的嗎?昨天趙天虹隻是被打的比較慘而已,今天就直接出人命了啊,太可怕了你們!”


    張羽也愣了,回頭看了一眼陳琅,問道:“所以你才會說,苗家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原來就是這個意思啊!你幹了什麽?”


    陳琅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不是我幹的,我們走的時候,他還活著,但是,是不是別人幹的,我就不知道了!嘿嘿!”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羽突然間想起了臨走的時候劉豐那張氣的顫抖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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