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也會覺得很是奇怪便問道:“怎麽了?你們四家的人都不在,今天到底還比不比了?怎麽個比法?不是說好了今天就要公布的嘛?我可沒什麽耐心啊,我跟你講,再等半小時,要是還不來,我們就走了!”


    張羽點點頭,說道:“就是就是,我們一大早就過來了,早飯都沒有好好吃。你們還真的是,不就是這半個月花著你們的錢嗎?至於心疼成這個樣子?生怕我們今天早上還吃的多貴似的,直接拉我們去吃了路邊攤,真的是夠可以的!”


    兩人雖然表麵上還是嘻嘻哈哈的說著話,但是心裏麵也是在打鼓。


    但是也確實沒有讓他們兩人多等太久,僅僅是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一個身形瘦削,病怏怏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人陳琅和張羽兩個人都見到過,正是那天在酒店門口看到的劉豐。


    劉豐還是如同半個月之前那樣,好像是生了什麽病一樣,身體非常的虛弱,臉色也還是非常的蒼白。如果不是考慮到他超強的實力,陳琅他們現在都算是有些懷疑,這個家夥還能不能好好的了,都擔心他會不會死在半路上了。


    劉豐咳咳咳的咳嗽了幾下,然後拿出了一個手巾帕捂了兩下嘴,直到自己不再咳嗽的時候,他才慢慢的用虛弱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已經準備好了嗎?今天就是正式比試開始的時候了,等到薑鵬過來之後,就可以開始了。比試的方式一會兒也會給你們公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事情,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似乎是又有些抑製不住,連忙又拿著手巾帕捂住了嘴巴,咳咳的咳嗽個不停。


    張羽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地說道:“那什麽,你是不是叫做劉豐啊?要不,你就先坐著歇一會兒,實在不行,你就去醫院找個醫生看看?我看你現在的態度好像不是很好啊,怎麽感覺你比半個月前那天見到的時候更加虛弱了?”


    劉豐沒有理會張羽的關心,而是看著陳琅,說道:“天河九星的事情,你們無需關心,現在你們隻要知道一件事情就可以了。從現在開始,會一連進行五天的比試,前麵四天會由雲貴的這四家分別對你們進行挑戰。第五天的時候,我和薑鵬會按照你前麵四天的情況來決定是否在進行第五場比試。當然了,前提是你能夠活到第五天才行,如果你是在前麵四場比試之中,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聽到這話,陳琅還沒什麽反應,張羽就要忍不住了。可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麽,劉豐就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倒是可以放心一件事情,你們家人的安全,不會因為你們的失敗而受到威脅。太子爺說過,這場比試就是你們和雲貴四家恩怨的了結,如果你們贏了,那麽一切皆大歡喜,太子爺保證不會讓雲貴四家對你們家人下手。如果你們死了,那麽同樣,一了百了,雲貴這些人也不會對你們的家人再下手。但凡有人敢投機取巧不理會太子爺的反複,我和薑鵬都會出手。到時候,雲貴四家將都會受到牽連,不再存在。”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琅沒來由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們身邊的趙安,然後笑道:“你聽到了嗎?”


    趙安臉色一變,苦笑道:“喂,兩個大哥,你們別開玩笑啊!我們趙家和你們的家人無冤無仇,自然是不會做什麽的。和你們有恩元的那是姚家,可不關我們的事情啊。說實話,這一次加入到和你們的比試,我們趙家也是一頭的霧水呢。”


    張羽切了一聲,說道:“哼!誰信啊?我們幫你們下墓,你們不還是同樣恩將仇報呢嗎?現在墓穴塌了,東西沒了,你們高興了?”


    看著他們兩個在這裏爭論,陳琅突然間看向了劉豐,問了一句:“劉豐是吧,我有個事情很好奇,我好奇這墓穴既然塌了,那麽下麵被困住的兩個城隍爺,還能不能離開了?你們這個太子爺倒還是挺厲害的啊,隨隨便便露了一手,就把一個縣城隍一個府城隍給困住了,你們就不擔心銅仁這裏的陰司亂了套?”


    劉豐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之中閃現出了一絲精芒。


    陳琅和張羽不由得都是握緊了拳頭,他們甚至懷疑,下一秒的時候這個家夥就能和他們大打出手。


    不過等了大約一分鍾的工夫,劉豐的眼神重新發生了變化,又變回了之前那樣無精打采的樣子。他用手緊捂著嘴,咳咳的說道:“捕風捉影的事情,不要隨便亂說。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雖然這話你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但是誹謗人依然是要賠付法律責任的!”


    陳琅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我這不過就是在開玩笑而已,你也不用太當真啊!再說了,我這也就是隨口說說,也不敢直接講出去啊,你想啊,姚家那個不聽話的小子,就因為自作主張了一些,當天就斷了一條腿,可慘了,我可不想像他一樣。”


    劉豐也是嘿嘿的笑了笑,說道:“是啊,確實挺慘的,下午剛斷了一條腿,第二天淩晨的時候就又斷了一條,據說傷勢更加的嚴重,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底子實在是不錯的話,下半輩子就得靠著輪椅和拐杖走路了。”


    兩個各有心思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一句。一時間,現場漸漸地變得沉默了起來,氣氛也是尷尬得很。最後直到另外一個人從上麵走下來之後,這份寧靜才被打破。


    薑鵬哈哈的笑了笑,說道:“怎麽樣?和病秧子劉豐聊天的感覺得怎麽樣?這家夥的性格太過陰沉了,不過不妨事,反正你們也不用多接觸。他應該跟你說過比試的事情了吧?那我就不多重複了,今天呢,主要就是給你講講第一天要比試的內容。”


    說完,他拍了拍手,喊道:“都出來吧,還等什麽?難不成,你們還沒有準備好?”


    話音剛落,有四人慢慢的從下麵站了出來。張羽看得清楚,正是趙家的當代三個當家的,還有那個趙家的老祖宗,趙天虹。


    薑鵬指了指他們幾個,說道:“雲貴四家,趙家擅長控屍,今天,就靠這一點和你們比一場。打贏了就行,怎麽樣?足夠簡單明了嗎?”


    張羽捏了捏指關節,指了指他們四個人,說道:“你們沒開玩笑?就這四個?我一個人就能全給幹掉你信不信?”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薑鵬和劉豐就都是哈哈一笑,然後指了指那四人身後,說道:“當然不是他們四個,而是他們四個身後的那三個家夥!”


    陳琅和張羽目光看了過去,也是倍感意外,因為那三個高大的身影,赫然就是趙家現在僅存的兩具赤色金剛屍還有趙天虹自己的那個黑色的金剛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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