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傳說中的白太歲,果然是一個長得奇奇怪怪的肉疙瘩,這東西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麽神奇嗎?


    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這個所謂的太歲,張羽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心道,哈哈,我這也算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吧?還有點成就感的。


    見到他這樣的一個舉動,陳琅也而是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由著他去了,一個人轉身找了東西,取出了一把小刀和一個小瓷碗。伸腿踢了兩下蹲著的張羽的屁股,笑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趕緊讓開吧,能夠早點把東西帶回去,今天晚上就能把一切搞定了,免得夜長夢多。”


    張羽立刻就挪到了一邊,抬頭看向了陳琅,問道:“你打算連根挖掉嗎?這太歲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聽文大叔說的那個老中醫可是賣了二十萬呢,咱們這個少說也得有個七八萬吧?”


    陳琅撇了撇嘴,問道:“我說你小子不會是見錢眼開了吧?你家裏的錢都快夠你幾輩子花的了你還嫌不夠?”


    他這也納悶呢,以他對張羽的的了解,這小子應該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啊,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呢?但是看這小子現在的這個態度,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羽撓了撓頭,站了起來,解釋道:“這倒不是我看上這麽些錢了,光這些錢還不放在我眼裏麵,主要是我覺得文大叔現在也算是殘疾了,阿姨也病的不輕,就算是今天有我們幫忙,能治好她的怪病,但是以後他們家裏麵的重擔可能還是要落在文燕一個人的肩膀上,這也太苦了些了。要是能把這個什麽太歲給賣了,起碼也能補助一些他們的家用,讓他們不至於那麽辛苦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看來這小子想得到還是挺長遠的,不過指望著這個東西可能有些不太現實。陳琅指了指這個拳頭大小的白色太歲說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想要幫人幫到底。不過你可能要希望落空了,這個太歲年頭不夠,可能賣不到那麽多錢,而且我們這一次也是要指望這個太歲的一部分來就那個小人君,剩下的就更不值什麽錢了。


    況且,這東西算起來開也就是個幼年期的東西,真想要賣到那麽高的價位的話,起碼還得有個十幾二十年的功夫才行,到時候文燕家說不定早就不在這個地方了。你要是真的想幫人家,你就會去寫一封信,讓他們一家帶著去瀘州找個好差事,就在你們家手下找些事情做,不僅能給了幫助,還能給他們一些自尊,這不是更好?”


    說完,也不管張羽是不是已經聽明白了,陳琅就已經自顧自的拿著小刀在這個白色太歲上切下了一小塊肉,放在了碗裏,然後貼上了一張黃符,小聲的念起了咒語。完事後連忙催促著張羽把青石板再一次搬回原位,美其名曰,還這個太歲一份安寧。


    張羽這邊前腳剛剛忙活完事情,後腳陳琅又開始催促她趕緊下山,兩人這以前以後也算是花了小半天的功夫了,入了秋的天,黑的很早,山裏麵的情況有非常的多變,如果不早點下山的話估計還會有很多的麻煩事。


    陳琅和張羽兩人趕緊收拾了東西就往山下趕,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大小夥子,所以身手還算靈活,天色才剛剛暗下來沒多久的功夫他們就已經趕回了村裏。按照一開始的打算,陳琅是想要找到東西之後直接趕去那個南山人君廟找南山人君,直接把事情給了解了。可是等到他們兩個下了山以後,陳琅卻改變了主意。


    “先回村裏,回文燕家裏麵一趟,恐怕是有事情要發生!”


    陳琅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嚴肅,好像真的有什麽嚴重的事情要發生一樣,張羽自然也是不敢拖遝,兩個人幾乎就是一路飛奔回了文燕家,這還沒有進門呢,就聽見裏麵劈劈啪啪的東西摔打的聲音。


    張羽當時沒有忍住,大叫一聲不好,立刻就退了門進去。


    前腳才剛一進門,立刻就看見了兩個身材非常壯碩的男人正在從文大叔手裏麵搶奪陳琅交給文燕保管的那個黑色木盒。那大漢見文大叔死都不肯鬆手的樣子,氣的一拳拳的捶打在文大叔的後背上。


    文大叔本就瘦弱的身子那裏禁得住這幾下子,隻捶了兩三下,他的嘴裏麵就已經吐出了帶著血絲的唾沫,臉色也變得漲紅,好像是氣血上湧的樣子。


    而文燕此時也是跑過去抱著另一個男人的大腿,不讓他幫著去搶奪那個木盒。結果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太弱了,沒一會兒就被那人揪住了頭發,小臉漲得通紅,五官全都擰在了一起。


    一見這個場麵張羽和陳琅兩人哪裏還忍得住,沒等招呼什麽,張羽立刻就爆喝一聲飛起一腳,一下子就將正抬著拳頭捶打文大叔後背的那個人踢得飛了出去。那人就覺得身側傳來一陣巨力,然後自己的肩頭就是一陣劇烈的衝擊,再然後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離開地麵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摔在了桌子上。


    那原本就不太結實的木桌此時哪裏還能撐得住,嘩啦一下就散了架,而他自己也是全身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根本不能再站起來,隻能在地上不住地叫著哎喲。


    陳琅也沒有一絲的停歇,一手護著剛剛找回來的太歲肉,然後一個側踢踢上了另一個人的腋窩。


    那人腋下被陳琅一記重踢,整隻手臂瞬間就麻木了,手上不自覺的就脫了力,鬆開了文燕的頭發。陳琅立刻俯身將文燕攬了過來,然後迅速的退到了一邊,給即將上前的張羽騰開了地方。


    果不其然,就在陳琅拉著文燕剛剛退開一個身份的時候,張羽就已經飛身而至,同樣是一下飛踢,將那人直接踹出了門外。而且這還不算是結束,連忙又追上前去,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腳腕上,然後一個肘擊磕下去,正好的打中了那人後脊梁正中,打的那人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就疼的暈了過去。


    陳琅讓哭得梨花帶雨的文燕過去看看自己父親的狀況,然後又過去將那個屋內躺著的男人脖頸處一擊手刀切了一下,然後朝著門外的張羽喊道:“別耽誤了,還有其他的東西要過來,趕緊把人拖進屋,關門!”


    陳琅眉頭一皺,手指不停地掐算著,似乎是有什麽特別危險的事情就要發生一樣,一邊掐算一邊不停地伸手翻著自己的背包,拿出了還剩下的一些紅繩和香燭紙錢。張羽這邊才剛剛把人拖回來關上門,陳琅就立刻用紅繩在門上纏繞了好幾圈,兩隻手上下翻飛,將紅繩打了一個奇怪的繩結,又在後麵弄碎了一根蠟燭,將蠟塊擺成了一個圈,然後在蠟圈中間燒起了紙錢。


    一邊燒紙,陳琅一邊說道:“好家夥,看來果然是有人知道了這盒子已經不再南山人君手裏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找了上來。現在來的還是人,後麵再來的可就不一定了!大家千萬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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