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往奇怪的地方想,她剛才又試著往城門口看去,守城官兵臉上的痦子清晰可見,再往前看城門一二十米難民的五官不太看的清楚。


    這什麽?視力突飛猛漲?這都有三四百米的距離了吧!


    “石頭,你再聽聽,看看還能聽見什麽?”宋錦書說。


    石頭也覺得有些奇怪,平常他聽力好,但也是隻聽到地麵的震顫程度,根據這些判斷人多人少的,怎麽這次聽人說話聲音都聽的這麽清楚了。


    他靜下心,閉上眼仔細的聽著身邊的聲音。


    估摸著距離,嚐試讓自己聽城門守衛們說的話,聽不到,聽了幾次,慢慢的試驗。


    “聽的不遠,大概有一百米的左右的距離吧。”石頭斟酌著說。


    “這真是神了。”宋錦書想這是千裏眼順風耳了?


    突然她想到了自己的空間,難道是空間的水?


    這太神奇了吧,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空間水的作用,卻不敢再用了,這太厲害了。


    “我剛才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石頭說。


    “他們說什麽?”宋錦書問。


    石頭把這些信息總結了一下開口說:“突侯湃背的是一個大夫,姓李,突侯湃叫他李叔。一個叫小四的中了毒,突侯湃是找他來解毒的。中毒的人綠皮綠嘴,吐綠血。”


    宋錦書聽到最後啊了一聲。


    “怎麽了?”石頭問她。


    “那個,好像是我下的毒。”宋錦書捏捏手,“我把毒沾銀針上了,一不小心就發射到他身上了。”怪不得滿街的巡邏找他們兩個。


    “那人找了大夫,你這毒能解嗎?”石頭心想這還能一不小心?


    “當然能解,不過隻有我能解,他肯定治不了。”宋錦書說到這,想到一個辦法。


    “石頭,我們去府衙找人吧,讓他把爹娘他們放了,我就給那人解毒。”


    “也好。”


    “那咱們現在再去一趟府衙,你耳朵好,去聽聽爹娘他們怎麽樣。”宋錦書這下知道有人中了她的毒,更放心些了,那人不死家人就是安全的。


    但是總要看看家人的情況。


    他們兩人又去了府衙,隻是這次石頭的耳朵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宋錦書也沒看到什麽有用的,雖然她的視力沒消失,但是那府衙遮遮擋擋的,也看不到什麽東西。


    兩人失望的回去了。


    ……


    一間屋子裏,林輝仁帶著畫師坐在屋子裏,宋家人一個個的都被輪流叫到屋子審問,除了三個小孩其他人都沒放過。


    宋木辰是第一個,護衛把刀架在脖子上,問他石頭和宋錦書的容貌。


    “女的,圓臉大眼,雙眼皮,紅紅嘴。男的,高鼻梁,濃眉毛,雙眼皮。”


    第二個是張承平,“圓臉大眼,……高鼻梁,眼睛不大不小內雙。”


    宋木辰回到牢裏給人通了氣,後邊的人就照實說了,既然能確定找錦書是解毒的,那他們暫時也不會有危險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審問,畫師畫出了兩張像,一男一女。


    林輝仁拿過畫像,準備拿去給三弟看看。


    ……


    突侯湃把李大夫背回了府衙,直接就往毛四的屋裏去。


    李大夫走到床前看了看毛四,翻了翻毛四的眼皮,數了數他的心跳。


    毛四心跳很慢,跟正常人相差很多,不是個好兆頭。


    毛四的手像是樹皮,李大夫拿著他的手仔細地看,又按又掐的。


    “李叔,小四怎麽樣?”突侯湃問他。


    “不太好,我先試試吧。”李奕城拿出一粒解毒丸,喂到了毛四嘴裏。


    “給我準備一個房間,我要製藥。”


    突侯湃馬上去辦,李叔沒說治不了的話,那就是有辦法,他稍稍的鬆了口氣。


    李奕城又說:“小四吐的血的記得給我收集一些。”


    突侯湃見怪不怪,李叔治病和一般大夫治病不一樣,總是奇奇怪怪的。


    “好的,我知道了。”


    李奕城出了門迎麵碰上林輝仁。


    林輝仁叫住他,“李叔,小四怎麽樣了?他的毒可能解?”


    “試試看,有些困難,不過他肯定死不了。”李亦城說,他瞧見了林輝仁手裏的畫像。


    “這是那兩人的畫像?讓我瞧瞧。”


    林輝仁把畫給他,李亦城認真看著。


    第一張是宋錦書,看了一眼繼續看第二張。


    是他?幾年沒見的小子,不能讓他看到自己。


    他拿著畫像又回到了屋內,對突侯湃說,“給我說說這次小四中毒的事,這兩個人什麽來曆。”


    換新的桌子上,擺放著兩人的畫像,突侯湃看了一眼說:“就是他們兩個,讓小四中了毒。”


    李亦城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我都知道了,我問這兩人是什麽身份?”


    突侯湃摸摸頭,“叔啊,我不知道。”


    又是一記巴掌,“就這你還怎麽當老大。”


    “哎呀,你再打我我生氣你了。”突侯湃覺得在弟弟麵前失了麵子,有些不滿地說道。


    “嘿,你小子找打是不?”李奕城正待給突侯湃再來一下,林輝仁攔住了他。


    “李叔,您快坐下歇著吧,這事我剛剛才審過,還沒給大哥匯報呢。”


    李奕城這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畫像中的女子,是北邊瑞雪村宋家的,他們是逃難來的。這男子是他的贅婿,說是才過來沒多久。”林輝人繼續說。


    李亦城一口茶噴了出來,這小子搞什麽?


    “李叔,您怎麽了?”突侯湃拍著他的背。


    “咳咳咳咳~沒事。”李亦城沒有多說,就算這小子搞什麽名堂,他也阻止不了了,實在是有愧啊,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他拿出一瓶解毒丹遞給突侯湃,“這男子來的時候把這瓶丹藥給他。”


    突侯湃摸不著頭腦,“為什麽?”


    “別管為什麽,隻管給他就是。”李亦城不耐煩了,擺擺手走了出去。


    林輝仁也是摸不準,“李叔什麽意思?”


    “不知道,人來了再問他吧,這畫像明天貼到顯眼的地方去。”


    “好的,大哥。”


    ……


    回程的路上,石頭又覺得有些許的不對勁,他又看到了那些奇怪的難民。


    似是有所覺,難民蔣一看向那人,不自覺的拱手行了一禮。


    立馬他又放下了,他這是怎麽了?對著一張死人臉的難民行什麽禮?


    石頭也覺得奇怪。


    那人身邊又來了一個難民,兩人相視一眼。


    是世子!林飛不會認錯這個眼神,盡管這個臉與世子絲毫不像。


    石頭不知道那人為何有些激動。


    宋錦書拉了拉他,“石頭,發什麽呆,走了。”


    石頭笑了笑,“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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