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有要事稟報。”


    門外傳來小兵的聲音,林輝仁讓他進來。


    小兵不敢抬頭,“大人,抓到人了,一個男子。”


    突侯湃立即站了起來,“快,帶進來。”


    張善文不知所措的被帶了進來,跪在了地上。


    林輝仁問他:“可是你把我四弟傷成這樣?”


    張善文抬頭,“什麽?”


    “看看,這毒可是你下的?”突侯湃一把拽起張善文扔到床邊。


    眼前的綠人把張善文嚇的跌下了腳踏。“不,不不是我。”太可怕了。


    張善文的舉動刺痛了突侯湃的心,重重的踢了他一腳。


    張善文捂著肚子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林輝仁繼續詢問,“若不是你,就是那女子,她呢,把她帶過來。”


    張善文實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忍痛開口:“大人,你們說的什麽我都聽不懂,我隻是想問問為什麽我爹和我表弟會被捆在府衙門口。”


    林輝仁看他不像說謊,喊了一聲:“大哥?”


    “去,帶他去牢房認人,問出兩人的名字,畫像通緝。”突侯湃吩咐。


    “大哥,何不殺了他們?”林輝仁聲音低沉。


    張善文縮在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


    “殺死他們很容易,隻是小四現在這樣,關鍵肯定在潛逃的兩人身上。等李大夫過來,如果小四沒事,我會親手殺了他們,如果小四有事,我要讓他們給小四陪葬。”突侯湃的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張善文。


    張善文勉強讓自己不露出害怕的神色,這有什麽區別嗎,都是要死。


    “是。”


    張善文被帶了出去。


    ······


    雲關城外,一隊人馬正在接近雲關府,他們偽裝成難民,散散落落的不成隊形。沒人能看出這是一支殺傷力極高的暗衛軍。


    林飛被世子派出尋找暗衛軍,弟弟林騰照顧在世子身邊。


    找到暗衛軍的他,正要回周家軍稟告世子,沒成想先等來了世子失蹤的消息。


    皇帝立馬派了二公子接管周家軍,他很明白皇帝的目的,如今老鎮國公重病,皇帝是恨不得把水給攪渾。


    果然,大越的軍隊他不當回事,有了天災也不派兵增援,林飛真的為雲關府的百姓擔憂,犧牲在朝堂的陰謀詭計之下,隻是因為皇帝玩弄權術。


    憶起皇帝的一樁風流韻事,林飛不禁感歎貴妃受苦了。


    馬上進入雲關府,林飛不再想其他,還好有了消息,雖不確定是不是世子,但是幾率很大。如果這次再找不到世子,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們入城沒有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分散開的眾人順著沿路標記在一處不起眼的宅子裏聚齊。


    蔣一是回來的最晚的,他最善於搜集信息,“林護衛,雲關府的情況還好。”


    蔣一把了解到的情況匯報給林飛。


    “好,明日我們就去府衙查看。”


    ······


    張善文被押入牢房,看到了自己的親人,身體疼痛但是他卻很開心。


    爹娘、兄弟、祖父祖母甚至姑姑姑父都在。


    看了一圈他沒看到錦書表妹。


    與爹娘說話許久之後,張善文才問宋景霖:“姑父,錦書呢?”


    如今看到善文沒事,宋景霖也想到了女兒,眼眶有些濕潤,“哎,我也不知道。”


    張善文又問:“姑父,錦書會醫術我知道,那錦書會不會下毒呢?”他突然的聯想到剛才見得那兩個大人說的話,隻不過他們說的是一男一女,張善文不能確定是不是表妹。


    小張氏聽了這話眼前一亮,問侄兒:“善文,發生了什麽事,你知道錦書的下落?”


    眾人的目光回到張善文身上,“姑姑,我剛才我被帶到了突大人麵前,讓我救治一個中毒的病人。他看不像是我下的毒,就說是那一個女子下的。所以我才問你錦書會不會下毒。”


    朱夫子聯係到前因後果做出總結:“我們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啊,糧食被搶是順帶的,被抓入牢房可能是因為錦書和石頭傷了人,我們才會被關進牢房。“


    “中毒的人可能與那突大人很是親近,所以這兩天才讓人綁人去衙門口,為的就是讓石頭和錦書現身給人解毒。”


    “還有,善文才是真正的冤枉。”


    眾人聽了朱夫子的話,都陷入了沉思。


    張善文又開了口:“不過,我們也有危險,中毒的那人著實嚇人。突大人說他救不回來就讓我們陪葬,救得回來也要殺了我們。”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宋婉兮急急忙忙地問:“善文,錦書下的什麽毒?這樣嚴重?”


    “小姑,不怕嚇死你,我隻看了一眼,就被嚇得不輕,因此還挨了突大人一腳。”


    “有那麽嚇人?”


    “是啊,那人整個都是綠色的,嘴唇也是黑的。嚇人的是他的手,就像老槐樹的樹皮,就像是妖怪一樣。”


    “啊?”宋婉兮確實嚇得不輕,但她想象力還豐富,跟著善文說的話就想象起來了,綠色的老槐樹的樹皮的手?她甩了甩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高老爺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怎麽覺得這描述在哪見過一樣,想不起來。


    高敏陽也窩進了爺爺的懷裏,高老爺拍拍孫子的背。


    “哎,也不知道錦書得到消息沒有,我們不會死在這吧。”朱蕙待在這裏的兩天已經有些崩潰了,她一個嬌嬌女,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苦。


    被婆母拋棄,跟著大伯一起逃難,現下流落到牢房,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殺死。


    她想相公了,“相公,你在哪裏啊?快來救救我們吧,相公。”說完她哇哇的哭了起來,懷裏的孩子也哭了起來。


    一瞬間牢房裏充滿了哭聲,有些刺耳。


    小張氏有些不舒心,三弟妹的話分明有些怨懟女兒的意思。


    朱夫子煩了,嗬斥女兒:“閉嘴,哭什麽哭,哭能解決問題嗎?現在還不到最壞的時候,你再喊相公,他能聽見嗎?你要相信錦書,她一個小輩把珍貴的人參拿出來給你,你應該感激,不要一有事情就開始怨懟。再說了我們也該自己想想辦法。”


    他也有些怨懟,但不是對宋錦書,而是自己和女婿。


    當初不應該阻攔女兒跟著女婿走的,他們老兩口死了就死了,可是女兒和外孫還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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