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渴了吧,喝點水。”宋錦書說。


    確實有些渴了,石頭接過粗碗把茶水喝了個幹淨。


    夜深,宋錦書在石頭麵前也不偽裝了,她扒拉出空間的燒烤碳,在燒烤爐燒了起來。


    本來是為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暖和點,可是看著燒烤爐子,不烤點東西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拿出空間存放的饅頭、調料,還有一塊臘肉就這燒烤爐烤了起來。


    石頭開始還很驚訝,後來不合理的多了,他也追究不過來。


    聞著肉香味,石頭的腦海閃過一些畫麵,在他的視角裏看見有幾個男子在雪天炙肉。


    那當中的華衣男子看到他笑著招手。他的嘴唇在動聽不到他喊的什麽。


    他發出嘶的一聲,痛苦捂頭。


    宋錦書注意到動靜問他:“石頭,你怎麽了?”看到他捂著頭,“是想起什麽了嗎?”


    “嗯。”


    “既然能想起一點,那就說明在慢慢的好轉了。可能會慢慢的恢複記憶了。”


    宋錦書手中烤著肉問他:“你想起什麽了?”


    “一個華服男子。”石頭放下手繼續攪著鍋裏的粥。


    “呦,那他肯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會不會是你爹或是你兄弟?”宋錦書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石頭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揶揄,“不是,你想太多了,我感覺應該是很親近的的人。”


    “石頭,你說你會不會是周家軍的一個將軍呢?身手好學問也好,還會聽聲音辨人,有這樣的本領,你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兵。”


    “不知道,你看這米粥是好了嗎?”


    “差不多了,可以關火了。”宋錦書說,“哎,你別轉移話題呀,我有個想法。”


    石頭好奇,“什麽想法?”


    宋錦書說:“石頭,你說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


    “如果你真是周家軍的將軍,那你肯定認識不少人。等我們度過這次劫難,你也恢複了記憶,你發達了可給得我們做靠山。”宋錦書眼睛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的糕點鋪子開到了京城。


    “為什麽?”石頭問他。


    “怎麽,你不願意?”宋錦書用眼神攻擊他。


    “願意,那如果我不是呢?”石頭眼含笑意,眼前的少女畫著那死人妝,生動的表情莫名的讓他覺得可愛。


    “你要是不是的話,那就算咯,”宋錦書哼了一聲,撇過去臉。


    “嗯。”


    “嗯是什麽意思?”看著石頭好似有些不太高興,宋錦書又說:“逗你的,如果你不是將軍,也沒有恢複記憶,那你就留在我家吧。


    如果你恢複記憶了,憑著你的玉佩,應該可以找到家人吧?隻要你開心做什麽我們都支持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是將軍,能把大越人給趕出去。”


    相處的這些日子,石頭很好,爹娘小弟小妹都喜歡他,就連木辰和小姑也喜歡他。


    石頭看著她笑了,這樣的笑容在他臉上算是大幅度的表情了。


    宋錦書一時有些看呆了,突然想到娘說讓石頭給當贅婿的話。


    “嗯,我會保護你們。”他說。


    “嗯。”宋錦書有些臉熱,不再說話繼續烤肉。


    石頭也不再說話,飯好了,配著饅頭和臘肉吃了一頓飽飯。


    休息時宋錦書在爐子裏又放了點碳,把窗子打開了一角通風,迷迷糊糊的在石頭房間的床上睡著了,她已經很累了。


    看著睡著的宋錦書,石頭看了她好一會兒,靜靜地坐在火爐旁,思考著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將軍,也不知道能否成為宋錦書的依靠。


    他輕輕地撫著手中的玉佩,這是宋錦書今天給他的,他想知道玉佩的來曆,努力回想著過去,頭上又傳來一陣刺痛,他終於放棄。


    罷了,他把玉佩重新戴回脖子上。


    宋錦書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喃喃地說了句夢話。石頭走近床邊,想聽清她說了什麽,卻隻聽到模糊的音節。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為她蓋上了奇怪的被子。


    然後,他躺在椅子上,也蓋上那奇怪的被子。


    被子很輕薄,顏色布料他感覺從沒見過,沒一會兒身體暖和起來,他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看到了一片戰亂的景象,自己身披鎧甲,手持長槍,帶領著士兵們衝鋒陷陣。


    他是被宋錦書叫醒的。醒來後他還在思考,這是他嗎?還是自己夜有所夢?


    宋錦書起床之後,把東西收拾了,抱著去了隔壁房間又收到了空間。石頭默默地等著她。


    宋錦書拿過來她的化妝盒,給石頭也化了個死人妝。


    “走吧,我們去府衙。”


    ······


    府衙牢房,沒有任何保暖措施的他們,緊緊的擠在一起。


    慢慢的天亮了,對麵牢房裏傳出打噴嚏聲,一連四五次巨大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牢房,他們陸續醒來。


    太難熬了,宋木辰心想,如果他犯了罪請立即殺死他,而不是這樣折磨他,真的是凍死了。


    他起了身,身體還有些溫熱,想要活動一下讓身子暖和起來,但是肚子就叫了起來。


    沒人說話,靜靜地等待衙役過來送飯。


    宋木辰好似又睡了一覺醒來,打飯的老楊頭來了。


    老楊頭依舊從宋家人的牢房開始,這裏接近牢房門口,味道沒有那麽臭,而且剛來的人沒那麽多的屎尿。


    每個人的心情都不算很好,沒了昨天的恐慌,平靜地遞出去碗。


    吃完了飯,張承平就坐在牢房門口的位置,他等著的衙役的到來。


    高敏陽的發燒好了,身體也沒什麽不舒服的。高老爺再三確定,這才放下了心。


    心中感歎著宋姑娘的藥真是神了,慢慢地照顧孫子喝了粥。


    衙役還沒來,張承平有些著急了,開始在牢房裏走來走去。


    “表伯,你別走了。”宋木辰拉著他。


    張承平沒有理他,宋木辰來到大伯身邊,小聲說:“大伯,我們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自救。在這裏呆著也不是辦法呀。”


    宋景霖點頭,“是啊,錦書和石頭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們要想辦法。”


    隻是牢房裏的鐵鏈鎖的鑰匙,窗口也小,如何自救呢?


    “大伯,別急,我們慢慢想。”宋木辰說。


    “嗯,不過今日怎麽沒有衙役來帶人了?我也想出,哎,錦書和石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宋景霖也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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