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這是怎麽回事啊。”王大陽看張進山走了問道。


    “大陽哥,張夫子怪我當初壞了他和巧巧的名聲,現在沒有學生去他學堂讀書,他都怪到了我的身上。”宋錦書嚶嚶哭泣,她怕惹人懷疑,做出一個柔弱少女的樣子。


    由著王大陽護送著經過村裏回了家。


    她一身血的樣子,可給村裏人又提供了不少八卦。


    回到家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可給小張氏嚇的不輕,顧不得沾滿麵粉的手,“錦書,你這是怎麽了,不要嚇娘啊。”她扶著宋錦書。


    “沒事,娘。你別擔心,這不是我的血,是被張夫子潑的。”


    小張氏提起的心這才放下,虛脫般的坐在椅子上,“錦書,這是要娘的命啊,嚇死我了。”她猛的站起來,“這張進山太過分了,上次張巧巧的事,咱們輕易就放過他了,這又潑你一身血,他是要幹嘛,你快去洗洗,我這就去找你爹。”


    宋錦書就知道自己這樣回來,她娘定不會罷休,不再多說,去洗了澡。


    小張氏去找宋景霖,剛才隻顧著擔心女兒,她也忘記問發生了什麽事,找丈夫的一路上也聽村裏人議論的不少。


    “看見了嗎?剛才錦書丫頭那一身的血啊。”


    “看到了,可真是嚇人哦,這是怎麽了?”


    “剛才聽大陽說了,是張夫子潑的。”


    “你這人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這還真不知道呢,一會繼續看熱鬧。”


    小張氏本想著聽聽怎麽回事,一看這樣都是看熱鬧的人也不再停留。


    “欣荷。”宋景霖也聽到了消息也慌著要回家看看發生了了什麽事,正好碰到了妻子。


    “景霖,你也聽到消息了嗎?”小張氏對著來到身前的丈夫說。


    “嗯,這張進山不給點教訓真的是不行了,上次的事輕易就放過他了。這次絕不能再放過他。”宋景霖沉聲說。


    “對,走,帶上錦書,咱們這就去。”


    宋老二這日休息沒去縣裏幹活,正發愁兒子上學的事,剛與不想上學的兒子吵了一架出來轉悠,就聽到了自家大哥的事,靈機一動去了宋老大家。


    這時宋錦書與父母正要去張家,迎麵碰上了二叔。


    “大哥大嫂,這是要去張家吧,我和你們一起去。”宋老二拉著宋景霖說。


    “二弟,你怎麽?”宋景霖疑惑,這些是時日自己和老宅並不親近。


    “大哥,那張進山欺負侄女,是咱們宋家的事,可不能輕易饒過他,咱們一家三兄弟,可不能讓人欺負了,我去給大哥幫忙。”宋老二一臉緊張擔憂地對著大哥說。


    宋景霖心裏想著二弟去也好,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因此也沒拒絕。“走。”


    張家,屋門緊閉,自己一人在家的張進山狼狽的跑回屋裏,宋錦書的那一腳給自己踢得不輕,一個小姑娘怎麽會如此大力氣。


    是啊,這不可能,她一定不是人,不知道是什麽妖魔鬼怪,可笑村裏人被迷惑還以為是河神童子,真該殺了她。


    這會冷靜下來的他隻恨王大陽礙了他的事,但是他又稍稍有些害怕,正在想著接下來怎麽辦。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張進山,開門,快出來。”“快出來。”


    宋景霖和宋老二正在敲門。


    來者不善,張進山不敢開門。


    敲了好一會,都沒人開門,小張氏也等不及了,“張進山,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別躲在裏麵不出聲。你有本事潑人血,怎麽沒本事開門呢。開門,快開門。”


    宋錦書在一旁聽了她娘的話,差點沒忍住,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呀,這詞怎麽那麽耳熟呢。


    清了清嗓子,“娘,別敲了,讓爹和二叔來。”


    跟著幾人來看熱鬧的村民忍不住了,


    “不如砸門吧。”


    “那怎麽可以,還是翻牆進去吧。”


    宋景霖正和二弟商量要砸門,門從裏邊打開了。


    張進山還算平靜,讓人進了院子。


    “張進山,我女兒怎麽得罪你們家了,上次是張巧巧,這次是你,你潑我女兒一身血,你是要幹什麽?”小張氏率先發問。


    突然張進山的情緒激動起來,“怎麽得罪我了,我看你們家還真是一家子惡霸。我女兒都說了沒推你們,宋錦書,你這個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怪物,這樣誣陷她們。”


    “你女兒推沒推人,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不是你說沒推,事情就不存在的。說我是怪物,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心裏有鬼。”宋錦書擲地有聲。


    “是啊,他說宋家是惡霸,這麽可能,誰不知道宋老大一家是再實在不過的人。”


    “雖說這事有些邪乎也不至於說人家一個小姑娘是怪物吧。”


    “莫不是···張夫子潑錦書的是黑狗血?”


    不知是誰的這一句話,讓現場安靜了一下,接下來又是議論紛紛。


    宋景霖忍不住了,“你真是黑了心肝的人,敢毀我女兒名聲,這是你的報複嗎?”他捏著拳頭,好似下一秒就要捶爆張進山的頭。


    黑狗血在民間有著驅邪的說法,但是附近的村子裏有一戶人家的媳婦偷人,被婆婆發現認為是媳婦被淫邪上了身,給潑了一身的黑狗血,自此黑狗血驅邪的說法在這裏就變了味。


    宋錦書不知道這種說法,還疑惑為什麽說毀她名聲的事,聽了眾人議論這才明白。


    “哈哈哈,我就是要毀了她。要怪就怪你們自己,誰讓你們來我家找事的。


    我的一切全被你們給毀了,既然你們毀我名聲,讓我收不到學生,你們也別想好過,哈哈哈。”張進山像是已經癲狂了,多年的壓抑和偽裝在今日都不再需要,他覺得自己很快樂。


    宋景霖再也忍不住了,拳頭打在了張進山的臉上。宋老二看大哥動手也不客氣了,對著張進山招呼起來。


    張進山本就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抵擋不住兩兄弟的拳腳相加,沒一會兒身上就掛了彩,流了血。


    小張氏看著張進山的慘狀,阻止道:“景霖,二弟,別打了。”


    兄弟二人看他也不再叫嚷了,打的也差不多了,這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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