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一下情緒,緩緩開口:“段裏,薑淺遙已經是一步廢棋了。


    我承認當初我是想要你們兩個聯姻的。


    這樣好借助薑家在珠寶生意上麵的資源,好擴充我們家,畢竟我們一直是在做房地產生意的,很多時候遠遠沒有珠寶行業容易擴地盤,所以我希望我們兩家可以聯姻出來,好在江城鞏固地位。”


    段灼抬起眼睛,直直盯著段裏,“但是並不包括我要為了你所謂的愛情,跟著你胡鬧,你懂嗎?”


    段裏直直地站在原地,望著自己的父親,有些不可思議,“你所謂的不能跟著我胡鬧,是因為薑淺遙已經無法給我們家帶來最大化的利益,所以不願意出麵,對嗎?”


    這話說得很難聽,但卻是最殘忍的事實。


    商人的眼裏麵隻有最大化的利益,而段灼,是最優秀的商人。


    原本還要處理公事,不願意在這些亂七八糟可笑的,兒女私情上麵,去做過多的精神耗費。


    但是,現在他的親生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這麽執著的,指著自己的老子說這個狗屁話,火氣頓時上庸。


    幾十萬的鋼筆直接拍在桌上,墨水直接濺到文件上,成了一朵朵藍色小花。


    “是。”盯著段裏的眼睛,他大方的承認:“我承認說這句話很殘忍,你也不喜歡聽,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我是不會讓我的兒子做一些糊塗的事情的。”


    段裏眼睛一緊,手心裏被掐的稀巴爛,全是血。


    段灼靜靜地靠在椅子上,你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看著弱者,情緒毫無波瀾。


    “我是不會要一個失敗者的女兒成為我兒子的累贅。


    能夠成為我兒子的女人,必須是能為段家帶來最大化利益的人,除此之外,你想都不要想。”


    段裏眼睛通紅。


    段灼扭開頭,重新把摔在桌上的那支鋼筆撿起來,神色淡然的繼續簽署著文件。


    “段家,絕對不能夠在我手裏,也不允許在你手裏,毀掉。”


    段裏明白這話的意思。


    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神色還有一些頹廢,原本一直傲然的身子,似乎在一瞬間就彎下去了。


    把門帶上去的那一刻,若有所覺地轉過頭,目光望向樓梯口。


    果然在那裏就看到的了薑淺遙。


    她就穿著白色裙子,神色平靜的站在原地,在段裏看過去的時候,靜靜的看著他。


    段裏不知道薑淺遙在這裏站了多久,但是就自己和段灼剛剛那一番交談,她肯定都聽見了。


    自己上來的時候薑淺遙還在熟睡中,進入段灼書房也習慣性的沒有帶上門。


    現在想想很後悔。


    走過去的時候,比他預料中的要好,最起碼薑淺遙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他,沒有跑開。


    薑淺遙等著段裏走近,仰起頭看著他。


    談戀愛時候的身高差有多甜,現在就有多少刀子,薑淺遙仰著頭,盡力的仰著頭看他。


    不知道是因為光線的原因,還是因為身高差的原因,她看不清段裏眼底的情緒。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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