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來給安娜檢查後,開了一些藥,給安娜掛上點滴,告訴托尼用藥情況後就離開了。


    別墅裏,再次陷入安靜,整個建築裏,顯得空曠不已。托尼回到書房,坐在窗邊。眼神空泛,注視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雪落。


    “sir,小姐醒了。”jarvis的聲音召喚回托尼飄搖的靈魂。


    他抬手抹一把臉,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拍拍雙頰,回到安娜房間。


    床上的安娜,睜開眼,撐著身體坐起來。安娜感覺頭有點暈,輕按自己的頭。行動間更加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痛楚比在霍格沃茨加重了。


    遙光把她送回家裏後,因為強行長大透支,身體稍微有點虛弱,正在補覺。而她因為本就虛弱的身體,還強行跨越時空,身體傷勢加重。


    “哢噠”房門被打開,托尼走進來,坐到她的床上。安撫的摸摸她頭,又拽著她的手,問:“感覺好點沒有,安娜。”


    安娜握著托尼的手,輕輕點頭:“我好些了,對不起,托尼,讓你擔心了。”


    說完,把頭輕輕靠在托尼的肩膀,氣氛沉靜。托尼拍拍她的頭,兩人都沒有說話,像兩隻依偎相依的小獸,互相安慰著彼此。


    肩膀上,托尼感受到襯衣上的濕潤。安娜身體微微顫抖,呼吸略顯急促,她正無聲無息的哭泣著,為霍華德,為瑪麗。


    托尼眼眶驟然濕潤,手放在安娜肩膀,把她攏入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頭,輕拍著背。


    “嗚…嗚……”被托尼抱住,安娜再也克製不住哭聲。埋入托尼懷裏,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的聲音痛苦而悲切,托尼緊緊摟住她,淚滴悄無聲息從臉頰滑落。


    “給…給我…5天…不…3天。”安娜抽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讓托尼聽不太清楚。


    托尼低下頭輕聲詢問:“什麽?”


    安娜從托尼懷裏抬起頭,雙眼通紅,神色滿是悲痛,認真決然地說:“給我,3天。我會帶瑪麗和霍華德,回來。等我傷好,我一定會,帶他們回來。”


    托尼驚訝:“你在說什麽,安娜?”


    安娜肯定地看著托尼,說:“我能帶他們回來,完好無損,健康平安。”


    托尼沉默著沒說話,心中湧上一股喜悅帶著一絲希望,但理智還在提醒著他,這不是符合科學常理,但世界上都有魔法,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嗎?


    而且,安娜,安娜那麽特殊,從天而降來到家裏,她本身就很特別。


    從天而降!托尼突然想到什麽,轉身衝出房間。往霍華德的書房跑去,他根據記憶,找那一封十年前的信,應該是在書房。


    安娜呆愣地看著跑出去的哥哥,她翻下床,跟出去,想看看哥哥突然的行為,是要做什麽。


    咬牙忍著疼,緩步走出房間。“jarvis,哥哥去哪裏了。”


    jarvis:“sir在老爺的書房裏,需要我幫你叫他嗎?”


    安娜:“不用了,謝謝,我過去找他。”


    jarvis:“小姐,你的狀態不適合行動,或許你應該在床上休息。”


    安娜:“沒事,反正不遠。”


    ……


    一人一人工智能,閑聊著,很快走到霍華德的書房。


    托尼正翻找著霍華德的書櫃,轉頭發現是安娜,立馬走到她身邊問:“你怎麽自己上來,快坐下休息。”托尼抱起她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


    托尼有些懊惱,因為他一般習慣自己住,所以沒有傭人,隻有定時定點打掃的鍾點工。安娜生病的時候,沒人照顧,他應該給安娜請幾個傭人。


    安娜搖搖頭,對著托尼軟軟的說:“我沒事,哥哥。你是突然想起什麽了嗎?”


    托尼點頭,又繼續回書櫃上找,一邊找一邊說:“想起一件事,有封信,和你有關,我找到了你應該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安娜困惑,不太清楚托尼的意思,隻好等他找到,也許看見信就知道了。


    終於,最後在書桌的抽屜裏,找到了那一封信。就在霍華德書桌裏,櫃子他觸手可及,裏麵裝著安娜小時候寫過的書、送給霍華德的畫,信箋就在那裏麵。


    托尼抽出那封信箋,時隔10年,那封信有些老舊泛黃。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摸起來還是很結實,不像普通信紙,容易損壞。


    托尼打開信箋,上麵的字還是和10年前一樣,清晰可見。


    上麵寫著:


    親愛的霍華德?斯塔克先生,很抱歉的打擾您。……作為回報,請務必在1991年…月讓她在你們身邊。她的名字是時玥,希望您能善待她,她將……。


    這是托尼能看到的全部內容,抬手遞給安娜。


    安娜拿到手上就感覺到祭司奶奶的法術波動,信箋上寫著。


    親愛的霍華德?斯塔克先生,很抱歉的打擾您。根據我們族群的卜算,這名嬰孩需要您的幫助,作為回報,請務必在1991年12月16日讓她在你們身邊。她的名字是時玥,希望您能善待她,她將改變你們的結局。


    安娜捏著信紙,死死抓著,淚滴落在紙上。讀完上麵的文字,她慶幸地呼出一口氣。這封信是給斯塔克夫婦的提醒,也是對她的提點。意味著,這件事她是可以做的,而且必須做。


    接著安娜有點奇怪,明明信上說了,12月16日要和他們一起,為什麽他們不叫她回來。想不通的問托尼:“為什麽信上說了1991年12月16日,讓我務必和瑪麗、霍華德他們一起,為什麽不叫我回來?”


    托尼愕然:“什麽?這信上說的是12月16日?我們根本看不清時間,隻能看到1991年。”


    “不,不對,昨天是12日,不是16日。”托尼提出疑點。


    安娜思索著,托尼的話讓她知道,有什麽阻攔他們,讓他們無法看清祭司奶奶留下的預警。


    但是安娜還是不解,問:“既然知道是1991年,為什麽不讓我留在美國,我可以和瑪麗、霍華德他們一起。跟著他們工作,有家教,我也可以學習!”


    托尼心裏一軟,歎一口氣,坦白地對安娜說:“因為我們愛你,安娜,他們更是。霍華德和瑪麗得知,如果你不去學校會被魔力失控傷害,他們不願意你留在美國。”


    接著他有些失落:“盡管他們知道也許1991年會有危險,但他們是勇敢的,並不畏懼任何困難。他們認為,你隻是個孩子。就算有特殊的地方,也隻是一個斯塔克家的孩子。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但我們都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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