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出淩源城,阿狼便立刻想辦法換了一身行頭,然後,專揀那些偏僻的,山林之類的小路,往西北邊遠遁而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而且,他還專挑晚上趕路,而白天,則躲起來休息和練功。


    這樣的日子阿狼過了五天,才改變回來。一來,已經趕了上千裏的路程;二來,也離開了龍殮國的範圍。阿狼也打聽過,大刀門實力雖然夠強,但是,卻僅僅局限龍殮國的範圍內而已!要是出了龍殮國,人家根本不買賬。而且,就算是龍殮國,也不是他一家獨大,天龍門才是龍殮國真正的國派。


    大刀門隻是依附在天龍門之下的一方大勢力而已!


    龍葵星上宗派林立,而且,武林人士武者才是龍葵星上力量的主流,也就是說,某種意義上,江湖上的人士,比之官方的人士,更加能夠讓人認同。


    一般來說,江湖中人不能過問國家大事,又或者,他們不喜歡過問國家大事;但是,由於他們特殊的存在,強大的力量,所以,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會冊封一門宗派作為自己的國派。


    國派首先要有足夠強的勢力,至少在一個國家中,那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享有國派稱號的宗派,那就是被官家所承認的,他們會享受政府部門的待遇,甚至國家還會給他們一些軍費。


    當然,享受待遇的同時,也要承擔相應的義務。國派,作為國家同江湖門派的紐帶,要緩和國家同江湖門派之間的矛盾,為國家排憂解難。


    這,才是國家冊封國派的最主要原因。


    雖然宗派一般不過問國家大事,但是,卻不是絕對的。比如是日不落的三山五嶽八大門派,哪支門派手中沒有控製著上百的門派,數個國家?


    三山五嶽這樣的門派,才能真正稱之為大,整個日不落地帶,沒有一處,可以逃脫他們的耳目。這些門派中,有著一個國家能夠擁有的一切部門,幫助他們管理。


    說他們是一個超級大國,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在龍葵星上,每個人都為自己身為一介江湖人士而自豪,卻不是身為一名軍人。


    阿狼此刻身在一個叫做泗溪國的小國家,這個國家的領導勢力,正是一支宗派,這支宗派就叫泗溪宗。


    宗派勢力領導一個國家,而且是這種毫不掩飾的情況下,還是比較少見的,因為,一般有宗派控製一個國家,都會隨之誕生出皇室之類的存在,然後建立軍隊。


    泗溪宗控製泗溪國明顯沒有繞那麽多彎彎角角,他們沒有皇室,隻有宗派,這其中,從關卡的士兵們,身著各式服裝,不難看出。而且,他們的官吏也不稱大人,而稱大哥。又或者一些堂主、長老之類的。


    今天,阿狼策馬來到一處路邊的酒家,想讓馬兒休息一下。還沒有下馬,一名小二便迎了上來,口中吆喝:“客官你來了,快裏邊請。”


    將馬繩交到小二的手中,並囑咐給自己的馬兒用好飼料喂養之後,阿狼便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酒家之中。


    酒家雖小,卻五髒俱全。吃的,有雞鴨鵝肉;喝的,有百年佳釀。這幾天淨顧著跑路了,而且是晝伏夜行,縱使阿狼有超過常人的耐力,也被折騰的夠嗆。這好不容易遇到一家像樣一點的酒家,自然不願放過補償自己肚子的機會。


    阿狼叫了一桌子的飯菜,風卷殘雲一般的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的就吃了個幹幹淨淨。阿狼還坐在桌上回味剛剛所吃的美食時,老遠便出來馬蹄轟隆的聲音,大道上升騰起一陣塵煙。


    馬蹄聲越發的震耳欲聾,一隊有十來人的江湖人士來到了酒家,這一眾江湖漢子還沒有下馬,便有人高聲喊道:“小二,還不快快出來牽馬?將你們店所有好的吃食,都給我們端上來,我們吃了還要趕路呢!”


    “來了,客官!你們裏麵請,我馬上就給你們端吃的來。”小二連忙招呼道。


    阿狼不經意的看了進來的十來人一眼,他們衣服左胸位置,都有一副類似骷髏頭的圖案,明顯是來自一個組織的。而且,阿狼還可以確定,這群人士就是泗溪宗的人,因為,在進入泗溪國的時候,他就曾經看見鎮守邊疆的泗溪宗人,衣服上就有這樣的圖案。


    一群泗溪宗漢子將馬兒交到小二的手中,便齊齊進入了酒家,找了幾張挨著的桌子坐下,小店中一通忙活,端上了一大桌的吃食。酒家坐落在大道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所以,為了方便過往的人士,吃食一般都是預先準備好了的,這樣便不會耽擱太久的時間。


    阿狼並沒有急著走,就算他不累,連續趕了幾天的路,馬兒也有些吃不消,而且,這一路上來,還沒有什麽好招待馬兒的,雖說草原上到處都是草,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都能夠吃的。


    “大哥,你說宗門這麽急著調我們回去,是不是宗門出了什麽事情了?”阿狼忽然聽見泗溪宗一名漢子問道。


    大哥回:“不會吧!我們泗溪宗向來都很少同別的宗派起衝突,而且,整個泗溪國也被本門治理的井井有條,誰會來我們泗溪國找麻煩。最關鍵的一點,我們後麵可是有四重宗撐腰啊!”


    四重宗,日不落‘三山五嶽’八大派之一。


    那名大哥頓了頓又道:“隻是,這次掌門忽然將邊關的所有閑散人員都掉了回去,隻留下極少的一部分人鎮守邊關,這種情況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確實有些蹊蹺。我們是最後一批被調回去的人了。”


    “大哥,不知道有件事情我當說不當說?”一名酷似書生打扮的高瘦漢子忽然說道。


    大哥道:“鬼書生,你就是改不了這個性子,喜歡拐彎抹角的,我們可是多年的兄弟了,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鬼書生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段時間進入我們泗溪國的江湖人士突然的多了起來,而且,這麽頻繁的調動我們這些鎮守邊關的人回宗派,太不正常了。”


    “你到底要說什麽?我就煩你這個樣子,吞吞吐吐的。你能一次性倒幹淨不?”大哥漢子有些責怪的語氣。


    “怕真如黃勇說的那樣,宗門真出了什麽事啊。”鬼書生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可是,我們泗溪宗實力也不弱,也很少同別的宗派結怨,加之有四重宗給我們撐腰,誰會對我們下手啊?”大哥臉露疑惑。


    聽罷,鬼書生等一眾泗溪宗的人皆露出滿麵的沉思,他們大哥說的一點沒錯,這片地域,就算他們泗溪宗算不了什麽,但是,他們後麵可是四重宗啊!難道還有人敢在這一帶駁了四重宗的意?


    用一句不好聽得話,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大哥接著道:“我們也不要在這兒瞎猜了,等一回到宗門,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嗎?快吃,吃完了我們馬上趕路。”


    又是一翻風卷殘雲、狼吞虎咽。


    阿狼也隻是閑來沒事,隨便一聽而已,心中不禁腹語:“看來這兒就要不太平了,還是早些離開這裏的好!”


    阿狼想到這兒,就要起身離開,可是,就在他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陣頭昏腦脹,又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不好!有毒!”


    忽然,那鬼書生大叫了一聲,連忙起身,將身邊的桌子掀翻了,緊接著,便出來一連串的慘叫聲,除了那名叫做大哥的漢子還有他之外,其餘的人瞬間便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泗溪宗人,一個二個臉色漆黑,口吐白沫,身體蜷縮的好像一隻煮熟的蝦子,掙紮了一會兒,便不再動了。


    阿狼見此,連忙順勢倒在了地上,全身也蜷縮在了一起,一會兒之後便不再動了。


    “大哥,這毒太烈,現在顧不上他們了,必須馬上將毒給逼出來。”鬼書生連忙招呼想要救人的大哥。


    兩人連忙盤膝而坐,開始用功逼毒。


    “桀桀!沒用的,這七花蜜可是毒郎君親手釀製的,就憑你們那點實力,想要將它逼出來,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就在這個時候,酒家外麵走進來七八人,其中正有剛剛接待阿狼他們的店小二等。走在前麵的一名黑衣男子說道。


    果然,那黑衣男子的話剛剛落下,大哥、鬼書生二人便已經支持不住了,全身漆黑如墨,蜷縮在地上掙紮了一小會,便沒有了動靜。


    “嘖嘖!這七花蜜果然奇妙,真是實力越高,中毒就越深啊!”黑衣老者走過來看了看臉色比一般人還要黑三分的兩人,口中讚歎道。


    “嗯?這人原先看著也不是這麽差勁啊!怎麽臉上一點黑色都沒有,難道一點武功都不會?”那黑衣男子走到阿狼的身邊,看了看一臉常色的阿狼,疑惑的說道。


    黑衣男子正要俯身去探阿狼的鼻息,這個時候,那扮作店小二的人忽然說:“蔣護法,你就放心吧!這群人中,就數這小子吃下去的飯菜最多,你看看,整桌子的都吃完了。我看啊,怕是他中毒太深,才像沒中毒似地。”


    黑衣漢子一聽,頓時又看了看桌上的殘羹剩飯,覺得‘小二’說的有理,也是對七花蜜有絕對的信心,也就懶得再看地上的阿狼死沒有死了,轉頭吩咐道:“你們都給我動手快點,換上他們的衣服。”


    “護法,那這些人怎麽辦?”一名黑衣人指著地上的一群黑臉人問道。


    “人死如燈滅,找個好點的地方,將他們給埋了吧!”蔣護法平淡的說道,看似是同情地上的一眾泗溪宗的人。


    “你們倆,去找一輛馬車來,將他們托到後麵埋了。”那黑衣人又指揮另外兩人。


    阿狼還好,並沒有受到什麽特別的待遇,黑衣人隻當他是一個死人,把他給扔到了車上,便不再搭理了。泗溪宗的人可就慘了,死了還被人撥了個精光。


    黑衣人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衣,換上了泗溪宗的行頭,剛剛同蔣護法說話的人,還在那名大哥的身上,搜出一塊黑鐵令牌,拿到了蔣護法的麵前。


    蔣護法道:“這就是泗溪宗的黒木令牌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啊?怎麽偏偏我們四重宗就仿製不出來呢?有了它,我們就能夠順利的混入泗溪宗了。”


    換上了泗溪宗的衣服,蔣護法道:“他奶奶的,穿死人的衣服就是他媽的不舒服。你們,都給我動作快點,將人埋了,我們好趕路。”


    “哥們,就在這裏吧!刨個坑也就得了,難道還要我們跟他們找一處福地不成?”拉著一車屍體的黑衣人來到後院就不願再走了。


    “也好!我們也夠倒黴的,這累死人不償命的活,怎麽老是讓我們哥兩給攤上了?就這兒挖個坑將他們埋了。”另一人也說道。


    話語剛落,兩人便拿起鐵鍬在院子中挖了起來,你一鏟我一鏟,好不熱鬧。


    聽二人開始忙碌,阿狼睜開了眼睛,一條條赤裸裸的屍體躺在他的身邊。


    阿狼自然還是中了那所謂的七花蜜毒藥的,隻是,蔣護法他們口中厲害無比的毒藥,對於阿狼而言,隻是小兒科一般的存在而已。就算沒有黑線百毒蠱為他療傷,這毒藥也傷害不了他。


    當然,若是沒有黑線百毒蠱的幫忙,阿狼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是,正是因為這樣,剛剛差點讓阿狼暴露。


    阿狼看了看正在一旁埋頭苦幹的兩黑衣人,腦中思緒千轉,可是,還沒有等他想出怎麽無聲無息的從這裏逃走時,旁邊一具屍體竟然動了一下。


    那鬼書生竟然還沒有死透。


    “什麽聲音!”黑衣人耳朵挺尖,這一下子便聽見了鬼書生的掙紮。


    兩人放下了手中的鐵鍬,走了過來。


    “竟然還沒有死?也是,我剛剛看見,就數這人吃的東西少,想來是中毒不深啊!”一黑衣人自圓其說。


    “真是麻煩,自己死了不就得了,還要我們動手。我看,為了以防萬一,每個人都給他們補一刀吧!”另一人淡淡的說道。


    兩人說著話,便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讓阿狼奇怪的是,他們最先下手的目標竟然不是鬼書生,反而是自己這個已經‘死翹翹’的人。


    這其中很大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所躺的位置,距離這兩黑衣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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