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頭一臉常態,並不搭話,算是默認了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南裏又指著盾牌男說道:“那你豈不是藥仆……銅人?”南裏說著,還一臉緊張的掃視了四周一遍,好像在尋找什麽人?


    “放心吧!我們家那口子沒有來,不然,就衝你剛剛不問青紅皂白就出手的態度,現在也沒有機會站著同我說話了。”


    孫醫繆冷冷的說道。


    南裏並沒有因為孫老頭的話而有任何的不滿,反而一臉緊張的後退了幾步,苦笑連連,口中賠笑道:“南裏莽撞,不知道孫老您在這裏,剛剛多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南裏不舍的看了眼撐杆上坐著的病怏怏的蘇念河,竟然就這麽後退而去,並招呼手下,不可對孫醫繆動手。


    而這個時候,南海一刀也殺將了回來,擋在了盾牌男的前麵,回頭衝孫老頭說:“多謝老哥,不然,念河已經成了他們的人質了。”


    孫老頭擺了擺手,讓南海一刀不要放在心上。


    “南裏,你也算是一代高手,竟然衝一個小丫頭出手,不可原諒。”南海一刀臉色鐵青,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卻是超然之境臨身。


    “超然之境!”


    一見如今的南海一刀,南裏頓時驚呼,身體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兩步。雖然隻是一介凡士,但是,長期同凡帝高手接觸,對於超然之境並不陌生。


    “二哥、三哥,我們來了。”


    就在這時,大刀門的敦實漢子,帶著幾名漢子趕了過來,他們沒有騎馬,而是赤腳而來,他們全力奔跑之下,速度比之馬兒,更勝一籌。


    “嶺南派的家夥,你們竟然敢來我們大刀門搗亂,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敦實漢子口中大喝道。


    “瀝海濤,你大言不慚,讓爺爺來會會你。”一名黑衣持劍中年人聽罷,憤怒的回應著敦實男子的話,丟了對戰的對手,閃身迎了上去。


    瀝海濤帶來的人,竟然個個都有凡君之力,他們這一加入戰鬥,頓時,讓原本已經支持不住嶺南派攻擊的大刀門,又重新有了同嶺南派叫板的資本。


    而且,遠處傳來轟隆的馬蹄聲,想來,大刀門的大隊人馬正在往這裏趕來。


    鐺鐺鐺!


    那邊,南海一刀也同南裏交上了手。本來就在南血清手上吃了虧的南海一刀,加之對南裏想要劫持自己女兒的憤怒,所以,一時間難以匹敵。南裏在他的刀下,連防守的資格都有些欠缺,隻能拚命的逃竄。


    “九弟,我來幫你!”


    眼見南裏不是南海一刀的對手,南雄棄了自己的對手,閃身殺向了南海一刀,兩人圍攻南海一刀。頓時,三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但是,明眼人還是可以看出,南裏、南雄二人聯手,也不是南海一刀的對手。


    “小畜生,你有本事不要逃……”南佩已經追了阿狼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除了趁趁口舌之快,並沒有真的對阿狼造成太大的威脅。阿狼也不與之對戰,專往人堆裏紮,想方設法的躲著南佩。


    當然,不忘氣南佩兩句:“看來你腦袋真的被驢踢了,而且,還被踢壞了。跟個白癡一樣。”


    這話又惹得南佩一陣怒吼,臉色鐵青。


    “劍――雨!”


    忽然,君子劍蕭逸風不知道什麽時候殺將了出來,一劍刺向正在人堆中鑽來鑽去的阿狼,還好阿狼發現的快,躲閃了開去。蕭逸風的一劍,卻刺傷了周圍的一群人。


    “你們兩個還要臉皮不?竟然還合攻我?”


    阿狼盡量將聲音放的老大,讓所有的人都能夠聽見,好讓所有的人都來討伐兩人的‘惡性’,當然,阿狼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人家又不是傻子?


    蕭逸風夫婦還真沒有將阿狼的話放在心上,兩人繼續在人群中阻擊阿狼。蕭逸風可是一名二流凡君,比身為七流凡君的南佩可厲害了不止一星半點,他這一加入追殺阿狼的行動中,頓時,阿狼便處處險象環生。


    “兩個不要臉的烏龜王八蛋,我詛咒你們生兒子沒屁眼!”阿狼忽然冒出這麽一句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隻是同二老頭學的而已。


    他的這句話,不光惹怒了南佩,竟然連蕭逸風臉色都被氣白了。心中的憤怒,險些讓他抓狂,一向不喜言談的他,也不禁大吼道:“小子,我非殺了你不可。”


    “你能換句台詞嗎?沒有一點創意。”阿狼一邊躲閃著兩人的追殺,一邊激怒著對方,希望對方可以給他留下一個破綻,在地上翻滾的時候,他不忘撿起一把刀來,但是,卻並沒有揮出一刀。至多,也就是用刀格擋一下南佩襲來的利劍而已。


    “你兒子沒屁眼……”


    “你說你笨的跟豬一樣,你生出來的兒子,那還不是白癡……”


    “還有你,愣的想一塊木頭一樣,我擔心你兒子生出來壓根就是植物人。對了,你們能生出兒子嗎?怕是連個蛋都下不了吧!”


    阿狼說出這些話,竟然連自己都感覺有些毒了,心中不禁有些內疚。


    “你……”


    南佩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抵擋阿狼一浪高過一浪的話語攻擊,徹底怒了。她剛剛還會擔心自己會不會誤傷自己方的人,現在絲毫不考慮這些了,揮劍便刺。


    這樣的結果,便是一劍正好刺到了一名阿狼閃過的黑衣人身上,而且,這一劍刺得很深,雖然並沒有直接要了黑衣人的命,卻深深的刺入了黑衣人的肩膀之上,深及見骨。


    “機會!”阿狼腦子中瞬間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銀河落!”


    阿狼逃竄的身形忽然一止,身形不退反進,仿若一道落下的瀑布。手中厚刀劈下,帶著強勁的刀風。


    “佩兒!”蕭逸風心中大駭,口中高聲喝道。因為阿狼一直沒有揮刀,他便自以為阿狼根本就不會,而且,上次見到阿狼的時候,在那麽危險之下,也沒有見阿狼使出什麽刀法,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卻不料,一個月之前,阿狼確實不會什麽刀法,甚至連勁氣都控製不了。但是,這一個月的時間,阿狼已經能夠很好的控製自身身體中的勁氣了,而且,還根據南海一刀的刀法,自創了一式銀河落。


    眼見氣勢洶洶而來的阿狼,南佩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還好,有了蕭逸風的提醒,她連忙抽出刺在黑衣人身上的劍。用劍擊退阿狼自然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她隻好橫握自己手中寶劍,做出防禦姿態。


    “啊!”


    縱使猜到阿狼這一刀不凡,可是,南佩、蕭逸風還是沒有想到阿狼一刀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一刀劈下,火光四射,直接將南佩給劈飛了出去。


    南佩仿若落葉一樣,被阿狼一招銀河落給劈了出去,半空中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開始滲出鮮血來。口中也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這次,並不是被氣的,而是受了極重的傷。阿狼身形再動,不願放棄這好不容易抓住南佩的機會。


    “佩兒……”在發現阿狼的異動之時,蕭逸風便閃了過來,此時見南佩竟然受了那麽重的傷,心中更加的焦急,口中呼喚不止。


    蕭逸風忽然閃到二人的中間,一劍刺出,劍花燦爛,將阿狼逼退,口中還不忘吩咐:“給我殺了他!”


    頓時,閃出兩道黑影,將阿狼圍住。


    蕭逸風連忙閃身接住落下的南佩,臉上焦急異常,連忙摸出一粒丹藥,連忙替南佩輸送真氣。哪裏還顧得上阿狼?


    此時的阿狼,仿若入海之蛟龍,兩名黑衣人在他一浪高過一浪的攻擊下,並沒有支撐太久,便落敗而回。阿狼並不追擊,連忙閃身而走。這可是他千載難逢的機會。


    走之前,阿狼不忘瞅了一眼南海一刀。眼中露出抱歉的神態,然後義無反顧的衝了出去。


    “啊!”


    阿狼這突然將身為凡君的南佩擊傷,並表現出強大的實力,讓眾黑衣人不解,就連大刀門的人也趕到好奇。因為,剛剛阿狼還被南佩追著四處逃竄呢!


    不過,讓嶺南派的人更加不解的是,阿狼一擊便退,不要說幫大刀門的忙了,竟然是要逃離這裏。


    對於阿狼能夠偷襲南佩成功,南海一刀並不奇怪;隻是,他看著阿狼逃跑的身影,竟然沒有阻止的意思,而是繼續對戰南裏、南雄二人。


    “孫老,攔住那小子,他吃了靈芝草!”


    南海一刀沒有出聲阻止阿狼逃竄,可是,並不表示別人也不會,一見阿狼要逃走,敦實漢子瀝海濤馬上高聲衝孫老頭求助道。並不是他們不願自己去追,那是因為大刀門的人同嶺南派的人顫抖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機會追上阿狼。


    “你們!都不用留手,嶺南派同大刀門已經決裂,今日,非得不死不休不可。”


    忽然,南血清高聲同嶺南派眾人吼道。看來,南佩的受傷,已經讓他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南血清,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一聽南血清的話,瀝天奇也是一驚,兩方的人馬雖然顫抖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彼此都有顧忌,所以,並沒有出現太多的傷亡,甚至還沒有人身死呢。


    “我已經說過了,你們大刀門要麽交出南海一刀,要麽決裂,你自己已經選擇了,那麽,這就是我的選擇。”


    南血清說著,氣勢再盛三分,大有將追魂刀壓垮的架勢。兩人戰鬥在一起,奪命劍也開始微微的占據了上風。


    “殺……”


    有了南血清的認可,嶺南派的人頓時興奮了起來,出手再沒有了絲毫的顧及,甚至因為南佩的受傷,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


    “三叔,我們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蹄聲震耳欲聾,瀝天雄帶著一眾大刀門的人趕到。趕來的正是時候,他們一眾人足有上百之眾,頓時,便將嶺南派的一眾人包圍在了其中。


    再說孫老頭,聽到瀝海濤的求助,並沒有幫忙,隻是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南海一刀,又看了看正慢慢消失在眼中的阿狼。臉上露出沉思之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天雄,快追那個小子,他要跑了。”


    見孫醫繆並沒有要攔下阿狼的意思,瀝海濤又衝瀝天雄喊道。


    瀝天雄衝著瀝海濤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阿狼消失在建築物的拐角,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頓時,馬上帶著一隊人馬追了上去。


    阿狼沒有敢往城外逃,因為那樣,無疑於對追擊而來的人有利,畢竟,日不落森林中的國家,大多數都是建在平原上的,很少會出現山林之類的地理,縱使一馬平川的。


    在城中左拐右竄,阿狼毫無目的的瞎跑,一來,他本來就不認識城中的路,二來,後麵的追兵追的緊,他隻有不斷的改變方向,才能夠盡快的擺脫後麵人的追擊。


    阿狼本身體力就驚人,加之雙腿上的穴道已經被打通了十來處,隨之帶來腿上的力氣也增長了不少,這樣,他比原來跑的更快,雙腿用力之下,竟然絲毫不比馬兒跑得快。加之他的靈活性可遠遠非高頭大馬所能相比的,不多時,便把後麵追來的大刀門甩掉了。


    甩掉大刀門的人之後,阿狼立即往北方而去,他必須要盡快的趕到未央國去。這也是他為什麽剛剛沒有選擇外城外逃跑的原因,若他不往北邊逃,那麽,他還要跑回來,他要是往北邊逃,那麽,大刀門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追過來。


    “你們,馬上通令全城,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查,一定要將那小子給我搜出來。”


    追擊未果的瀝天雄隻好無奈的衝自己的手下吩咐道。然後,垂頭喪氣的策馬而回,心中恨極了阿狼。上次靈芝草是在自己身上丟的,現在偷靈芝草的人,也是從自己手中逃走的,瀝天雄此時心中低落到了穀底。


    “你這個家夥,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非生吃了你不可。”


    走出了老遠,阿狼還可以清楚的聽見瀝天雄的唳吼,這樣,他腳下的步伐更快。


    “南海一刀,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南血清隻能在走之前丟下狠話,隨著南海一刀將南裏、南雄兩人打敗,加之大刀門的人越來越多,南血清不得不放棄了這次行動,縱使他有辦法在千軍萬馬之中逃掉,可是,已經受傷的南佩、南雄、南裏,卻沒有這個可能。


    “我隨時恭候……”


    南海一刀本想說出自己並沒有殺南阿三、南阿四,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收了回來。一來,他根本不屑解釋;二來,就算他解釋了,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反倒認為是他在狡辯。


    “孫兄,我再次為南裏的怒忙向你道歉,希望這不會成為我們兩派之間的誤會。”


    走之前,南血清竟然還不忘向孫老頭賠笑道。待孫老頭擺擺手示意沒事時,他才帶著嶺南派的人徹底的消失在了大刀門的視線之中。


    大刀門的人自然不會想要留下嶺南派的人,畢竟,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南海一刀才惹得嶺南派的人來找麻煩的,更多的原因,大刀門的勢力比之嶺南派,就算拍馬也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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