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騎馬回到家裏,對明月說了一聲,就回自己房間了。


    草草笑道:“在外麵惹事了。”


    明月道:“恐不是大事。”


    剛進門的歐陽長空說道:“鬧得堵了半條街,不過都是為了你的聲譽,還有她自己的。”


    草草說完給歐陽長空倒了一杯水,就出去了。


    明月笑道:“茶館說書的講我們,貌似無鹽,舉止粗俗?”


    “都猜對了。”


    明月笑道:“嗐,別人的嘴,愛說就說唄。你們製止了,肯定說以勢壓人,我醜陋又粗俗的名聲更做實了。”


    明月突然想到聽到的傳說,就隨口問道:“大哥,我如果長得醜陋不堪你還會娶我嗎?”


    歐陽長空眼睛星星點點,看得明月,心極速跳了起來。


    “明月無論長什麽樣子,都是我的明月。”


    “大哥無論長什麽樣子,都是我的大哥。”


    “嗯?”


    “心愛之人。”


    “過來。”


    歐陽長空把明月拉到懷裏,摸著她的臉,“美醜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隻要是明月就行。”


    “謝謝夫君!”明月仰頭親了歐陽長空一下後快速躲開。


    臉紅紅地說:“就要晚膳了。”


    歐陽長空眸色深深,說了一聲,“好。”


    歐陽長空同明月說了皇上的意思,“陛下賜了公主府,言,我們喜歡住那裏也可。”


    “奧,大哥,忘了告訴你,你跟我來。”明月拉著歐陽長空去了院子。


    明月指了指旁邊的院子說道:“皇上把西邊的院落賜給我們了,修整成了花園,隻留了一排房子。這邊的院子比我們原來的還大。”


    “陛下隻同我講了賜了公主府,沒有說修繕擴大了我們的府邸。”


    “你帶來的人和東西去了哪裏?”


    明月不好意思地說道:“母親和哥哥準備的著實太多,原來的王宅住了一部分,西其餘在西苑這裏。”


    歐陽長空裝作無奈地說:“看來我們以後要住公主府。”


    “為何?”


    “為了你的嫁妝啊。”


    “不打緊,王宅有機關,嫁妝放到那裏,不會被人偷去。大哥喜歡住哪我就跟到哪裏。”


    明月突然想到一個惡心的事情,急忙問道:“大哥,皇上不會把懷樂的公主府賜給我吧。”


    歐陽長空摸了明月的頭一下,“怎會?”


    “是一處長公主的府邸,陛下的姑姑。無兒無女,老了去了皇家寺廟,後無疾而終。”


    “多謝陛下!”


    “明日你帶著來使一同去覲見陛下。”


    “好,我還有些緊張!”


    “你又不醜,不怕見公婆!”


    “嗯,還行吧,不過同夫君相比,甘拜下風!”明月俏皮地說道。


    “男人長得太過俊俏,是負擔。”


    明月抿嘴笑道:“大哥辛苦了,不過我喜歡,管他人做甚。”


    兩人拉著手,在府裏溜達著,明月帶來的侍衛,侍女見公主同首輔大人逛到了花園,驚得瞪大了眼睛。


    他們一路也看到過明月的樣子,雖然驚豔,沒有今日看到震撼,並且他們一同出現,歐陽首輔一向冷峻的臉,笑容晏晏,如煙花燦爛,晃瞎了他們的眼。


    一路同行,公主一般都是帶著麵罩,在野外露宿時,偶爾也會素麵朝天,頭發高高梳起,衣服也是利落的胡服。


    哪像今日這般,身著華服,淡掃蛾眉,輕點紅唇,梳了繁雜的發髻,如盛開的牡丹,高貴冷豔。


    同歐陽長空攜手走來,好一對神仙眷侶。


    歐陽首輔玉麵白發,眼神冷峻,侍衛同侍女們隻是愣怔了一下,趕緊回神,行禮後,做鳥獸散。


    明月悄悄說道:“大哥,你眼神能殺人,比我厲害!”


    歐陽長空寵溺地摸了摸明月的臉,“淘氣!”


    晚膳後,歐陽長空去了書房。他回來以後,皇上把一些緊要的事情都交給了他處理。說,要輕省一陣子。


    讓他這個新郎官苦不堪言。


    花花悄悄溜進來,在門口扒頭瞧了一瞧,看到明月正在看書,問道:“歐陽大人去書房了?”


    “是,進來吧。”


    花花嘿嘿笑著,“今日大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脊背冷了好一陣子。”


    明月看了看花花,“大哥沒有埋怨你的意思,你為了我們的聲譽,勞煩自己的手,不惜拍碎了桌子,震嚇一眾散布謠言的人,值得讚揚。”


    花花煩道:“這是我考慮不周的地方,做實了彪悍的形象。不過,讓他們改了說書詞,很是值得!”


    明月疑惑道:“傳的我們很不堪嗎?”


    “是啊,還是壓軸說的。說你醜如嫫母,我貌似鍾無豔。我聽後當時就火冒三丈,啪地一下,把桌子拍碎了。”


    明月拉過花花的手,看了看,“沒傷著手吧。”


    花花趕緊說道:“公主放心吧,沒有傷到。咱們不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事。”


    “不過,我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講吧。”


    “是侯府的事情!”


    剛進門的草草聽後臉色變了,斥責道:“你口無遮攔說什麽?”


    明月毫不計較,“無妨,說來聽聽,反正看話本子也是看,聽聽又不會失去什麽。”


    草草看明月的神色,很平靜,看來是徹底放下了。


    “懷樂失蹤以後,司馬意把懷樂的下人通通趕了出去。懷樂把自己的嫁妝全部拿走了,司馬意要求和離。人都沒有了,和什麽離,皇上允許他再娶。”


    草草擔心地問道:“不知皇上可知懷樂已死在南嶽?”


    “這些事情大哥肯定稟報給了皇上。”


    “按律,懷樂是侯府媳婦,她謀逆,侯府首當其衝受到牽連,可惜了,讓侯府逃過一劫!”


    草草道:“司馬意又娶了誰?”


    “一個皇商的女兒。”


    草草說道:“侯府這是多需要錢?李氏不嫌棄皇商門第低了?”


    “在臉麵和裏子麵前,侯府還是要保裏子的。他們一向口是心非,掛著羊頭賣狗肉。”


    明月看著花花笑道:“你這是什麽形容?”


    “花花話糙理不糙,把侯府的嘴臉刻畫的入木三分。”


    草草淡淡地說道。


    “皇商的女兒名叫劉嬌嬌,自小嬌生慣養,婚事上高不成低不就,到了雙十年華,還待字閨中。”


    明月不解地問道:“他們兩家風馬牛不相及啊,怎麽搭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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